最激動的當屬小菊花了,跳著跳著想要去夠章檬的手機,大菊花抻了抻身子站起,聞了聞螢幕,不可思議道; “南絮是你嗎?”
“是我是我。”南絮說。
在一旁的章檬只覺得奇怪,怎麼感覺自己彷彿在另外一個世界; 他們彼此間是在溝通嗎?
“你怎麼會在這裡,你主人呢?”南絮問。
大菊花擺了擺頭,“我不知道他去哪裡了; 栩栩被帶走了; 而我被趕出來了…。”
“檬,檬你在嗎?”
“我在呢。”章檬這才反應過來; 將攝像頭對準自己,“我看你們倆聊天,像做夢一樣。”
“大菊花可能也要拜託你照顧了; 你要是嫌麻煩就送到我媽那裡去吧; 她應該會很樂意的。”
“沒事沒事; 貓不需要溜,放在家裡,也就剷剷屎罷了; 沒什麼麻煩的,倒是你,你的洗澡水該涼了吧,說了這麼久?”
話音剛落,南絮果真摸了摸胳膊,冷得差點跳起來,“行了,行了,那先不說啦,有什麼問題可以給我發微信,酒店的免費WiFi不花錢,拜拜。”
說完,南絮掛掉了電話,將手機放在了旁邊的洗臉檯上,接著趕緊起身放掉了浴缸裡的半冷的水,擦乾換上了睡衣。
同樣是北半球的美國,也同樣進入了深秋,地處沿海的紐約只怕是會更加的冷颼颼,還好房間裡的暖氣夠足,換好睡衣,南絮爬到了床上,開啟了自己的膝上型電腦,忽然之間,望著空白的螢幕有些不知所措…。
她為了躲避景湛,為了逃避這段失敗的戀情,隻身一人身赴美國,可是接下來的路要怎麼走,她卻還不得知,以前和他在一起的時候,她壓根沒擔心過,錢花完了會怎麼樣,至少會有安全感,踏實感,以及滿滿的動力,而現在,她卻開始擔心,自己的存款,可能無法支撐自己在這邊的高消耗。
想到這裡,她開啟了Excel表格,記錄下了出發後所有的開銷,想著一直住酒店肯定不是長久之計,得找到房子住下才可以,況且她的簽證當時是薛阿姨幫忙辦理的,只有三個月,三個月後她便該離開了,這樣一想,忽然覺得自己有些過於衝動了,什麼都沒計劃好,便匆匆得出發。
她清楚地知道,這段旅程只能靠自己獨自走下去,不會再有人陪伴自己了,在紐約的第一個晚上,南絮在網上找了許多的租房資訊,要不就是三個月太短,不能租,要不就是高昂的租金,承受不起,再後來,南絮乾脆擴大了挑選範圍,在整個紐約市進行聯絡,好在看中了好幾個地方,到凌晨的時候,她實在是堅持不住了,趴在床尾就這樣睡去了。
醒來的時候,還是酒店的服務員過來通知,快到退房時間了,南絮這才匆匆得起床,隨便洗了把臉,拖著行李箱便狼狽地出來了,站在街頭,身旁走過的有黃面板的,白面板的,黑面板的各色人種,南絮忽然接到了一通電話,很明顯不是國內的號碼,說話人一聽便是當地人,還好讀書時候英語沒有丟下,南絮勉強能夠聽懂對方的意思,是她昨天留言的幾家租房資訊中的其中一個,她也不確定是哪一個,只能根據對方提供的地址,盲目地找了過去。
輾轉了好久,南絮總算是找到了,巷口那站著一個棕色捲毛的老美,似乎在等人的模樣,嘴裡還叼著一根菸,給人一種痞裡痞氣的模樣,南絮試探性的走了過去,用蹩腳的英語問,“請問您是保羅先生嗎?”
男人上下打量了她幾番,那種眼光讓她很不舒服,“你是日本人?”
“不不不,我是中國人。”
“哇,中國小妞。”男人的笑容很意味深長,緊接著趕緊說,“走吧,讓我帶你去看房子。”
南絮點了點頭,說了聲謝謝,一手拖著行李箱,一手捏緊了包包的帶子,緊張地不行,這條巷子十分幽深,兩側是望不見頂的高樓,她的神經一直保持著高度的緊張,一有事情,要能夠全身而退才行。
或許真的是她想太多了吧,男人來到了一戶門前拿出了一大串鑰匙來,為了緩解太過於安靜和尷尬的氣氛,南絮打趣道,“是一樓嗎,這麼好!”
男人沒有回頭,而是嘴角上揚一側,露出狡黠的笑意,不知是不是南絮看錯了。
進門先是一股濃重的潮溼味,和植物腐敗的氣味,好像很久沒有人打掃的樣子,南絮站在門口忍不住捂住了鼻子,那男子站在客廳裡朝她招招手,“come on ,girl!”
南絮的腳步躊躇不前,隱隱有些不安,就在這個時候,牆角落裡忽然傳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