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打鼓手停下鼓,沒好氣地介面道:“你走你的蹈管我們抬快抬慢!”
那人就是沙士密的大師兄,聞言笑道:“你不趕快抬過去,等會恐怕對新娘子不吉利!”
打鼓手忽然哈哈笑道:“我們的新娘子尚未接到哩!”
那人噫聲道:“你們去接新娘子?”
打鼓手點頭道:“星點不錯!”
那人問道:“你們的新郎宮呢?”
打鼓手道:“到後面拉屎去了!”
那人似已知道不對勁,追問道:“那你們吹打什麼,新娘子還沒接到就吹吹打打?”
打鼓手大笑道:“這是新郎官吩咐的,他可能是外行!”
那人急忙走近花轎,揭開轎頂一看,只見裡面確是空的,但發現座上有張字條,只見上面寫著:“青出於藍”四個大字。那人一見“青出於藍”四字,猛地跳了起來,拉身就朝回奔,邊走邊大叫道:“師傅,快去看樹林裡的棺材!”
老頭喝問道:“什麼事?”
沙士密的大師兄忽然短了半截,忙將字條呈上道:“我們中了師弟的詭計了!”
老頭子一見字條,同樣跳起道:“快去!”
林內星點聲音都沒有,進去一看,只見七個公差全被點倒在地,棺材蓋掀開了,羅老已不知去向,沙士密大師兄氣得跳起道:“小鬼又勝了。”
老頭嘿嘿笑道:“快追,他還要命羅大昌作生意的。”
沙士密的二師兄問道:“向哪兒迫?”
老頭子道:“我們先追到信陽州看看,他可能會在那兒向州官出售。”
沙士密的大師兄道:“這些步快怎麼辦?”
老頭子道:“他們不是黑陽指點的穴,過後能夠自己醒來,你師弟現在有兩個好助手了,花轎後面定是牛強,這人江湖經驗多,點步快穴道的是皇甫鵠、這小子武功不錯,今後你師弟必定更神通啦。”師徒三人說完追往信陽州去了,可是他們又撲了個空,原來沙士密早已防到了這一著棋。神不知,鬼不覺,誰能想到沙士密帶著皇甫鵠、羅老人竟在五天五夜之內趕到了靠近京城的香河縣,可是他把牛強派回宜昌局裡,揚言說是找羅老人去了。局裡老少都相信,便把牛強留下另派用場,這可把中強急壞了。
沙士密在香河城住了兩天,他決心不再用羅老人做意了,這兩天他為羅老人醫好了額上的肉瘤,又將他的貌也改了,看起來年輕了十幾歲,而且好看多了,換了著,居然有一派長者之風。皇甫鵠這兩天去了一趟京城,回來說情形仍舊非常張。沙士密已無顧慮,一見皇甫鵠回來,立即就與兩人上北京。當他們走出香河城不到二十里時,羅老漢忽然向沙密提出警告道:“我們被金蓮教人盯上了!”
皇甫鵠急問道:“是後面那個粗大婦人?”
羅老頭道:“正是,她是教主身邊八妖之一,武功奇高,真是隻母大蟲2”
沙士密道:“她只是懷疑而已,我們不要回頭看她就是,但不知她們在金蓮教的地位如何?”
羅老頭道:“地位只是教主身邊的僕婦,但她們仗教主之勢在教中橫行無忌。”
他趁著沿途還有其他行人,又回頭一看,輕聲道:“她是教主的梳妝吃。”
沙士密笑道:“金蓮教興起來到底有什麼目的?”
羅老人道:“名義上是統一武林,實際上另有野心,那只有教主一人知道,因為這野心是她興教的真正原因。”
沙士密道:“何以見得呢?”
羅老頭道:“我憑著教裡所供奉的神像揣摩到的。”
皇甫鵠詫異道:“是尊什麼神像?”
羅老頭道:“要問什麼神像,恐怕連兩位副教主也不知道,人人只知那是祖師神像,其實那是一位蒙古將軍像,樣子就是鐵木真。”
沙士密鄭重道:“教主是蒙古女子?”
羅老人道:“正是,且是元朝皇室後裔。”
沙士密點頭道:“我猜到八成了,金蓮教實際上是想復興元朝。”
羅老頭道:“我正有這個看法。”
沙士密道:“聽說這教主還有一個師姐?”
羅老人嘆聲道:“那是教主的真正保姆,可惜死得不明不白!”
沙士密道:“何以不明不白呢?”
羅老人道:“十年前教主就要向武林宣佈成立金蓮教,那時老菩薩大怒,說毫無半點意義,且是邪門行為,之後教主就不敢了,但過不了半年,競突然宣佈老菩薩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