誤,連人帶毯抱上了麵包車。
然後幾個人分別從不同的側門進入,短短几秒鐘就關上車門走人。
等麵包車開出機場,為首的青年坐到中間的一排,和“生病”的年輕女子坐成一排,對上對方明亮的眼睛,神色愈發尷尬。
他摘下對方的口罩,露出嘴上貼著的藍色膠帶:“初姐,你答應我別喊,我給您老把膠帶撕了。”
餘初既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她甚至連表情變化都沒有,只是淡淡的看著周寅。
——這反應。
前面倆輩分小的界衛看的後脊背發涼,就是周寅也心虛的厲害,不敢再提條件,小心翼翼的將餘初嘴上的叫膠帶撕掉。
“刺啦——”
專業膠帶粘合度大,撕下來連帶著的疼痛和粘附感,讓餘初的臉更黑了。
幾個大男人在麵包車不大的空間裡,愣是大氣都不敢喘下。
周寅露出一個討好的笑容,正打算垂死掙扎替自己解釋一下,就看見餘初歪過頭去,靠著窗閉上了眼睛。
像是懶得理他們,又像還沒能從麻醉的藥效中徹底緩過來。
***
保護區上海駐點。
比起寒酸的近乎破敗的北京駐點,上海駐點算得上十分高大上。
集齊醫院、生物研究、基因測序、製藥中心,四個方面綜合一體,不僅源源不斷的輸送醫生進入駐地和將駐地的重病患者拉回來醫治,絕大部分新藥,也是在此研發。
是駐地最為寶貴和專業的後勤地。
是夜,上海駐點燈火通明。
封肅剛走綜合大樓,就看見周寅急急忙忙的從大廳迎了出來:“封總,你可來了!”
“你瞧瞧你這點出息。”封肅老神在在,“小余初暴走了?“
周寅弱弱的反駁了一句:“這二話不說就把人綁來,擱誰誰都會暴走……”
“嘖~~”封肅走進電梯,夠了勾嘴角,“這個如果暴走的話,那個估計要炸了。”
周寅假裝沒有聽見幸災樂。
到了三樓,封肅想起什麼,他回頭看了一眼周寅:“我讓你找到的房子找好了麼?”
“兩室一廳,就在不遠的小區,步行十分鐘就能到,日常用品和電器都添置好了,拎包就能入住。”
“代步呢?”
“汽車在小區車庫停著。”周寅頓了頓,“不過封總,初姐有駕照嗎?”
封肅十分誠實:“不知道。”
周寅已經十分適應了自家上司的風格,連眉毛都沒眨一下:“沒有駕照也沒關係,以初姐的智商,考個駕照花不了多少時間。”
“不錯。”
也沒說是周寅乾的不錯,還是說他分析的不錯,又或者是餘初臨時學駕照這建議不錯。
兩人說話間,已經來到了綜合大樓的休息室。
周寅在門前停下,吶吶開口:“我就不進去陪您了……”
——嚇成這樣。
看來餘初這次氣的不輕。
“那你在外面守著。”封肅若有所思看了周寅一眼,“要是一會兒我逃跑,你記得殿後。”
周寅覺得自己今天老了不止十歲,抹了一把臉:“您說笑了。”
封肅轉動門把,推開門。
屋內的燈沒有開,封肅手下意識的摸開關的位置,想要開燈。
就感覺一陣凌厲的風后,有什麼朝著他砸來。
他摸開關的右手本能的去接住扔來的東西,藉助走廊燈光低頭一看,有些感慨。
居然是一隻玻璃花瓶。
跟鬧著玩的玩偶、坐墊、甚至是書不一樣,這玩意砸中,是會出人命的。
他將玻璃瓶放在地上:“我說小余初,有話好好說。”
回答他的是一記凌厲的腿鞭。
休息室不大,兩人在黑暗的空間裡交上了手。
一個寶刀未老,身法老練,但是心虛在前,有求於人在後,下手難免只有幾分。
一個年輕有為,出手果斷,但是折騰一天後,又是滿腔怒火,出手少了幾分力道多了幾分洩憤。
只是實力差距擺在那,作為曾經京都駐點負責人、現在的界市總領,封肅的身手在駐地是排的上名的,對付兩個餘初都綽綽有餘。
所以短短几分鐘,封肅扣在餘初的手腕上,宣佈了打鬥的結束。
“打住。”封肅放開餘初的手,轉身回去開燈,見外面周寅探著個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