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幾次不小事故。
後來肅美人上任後可能是從遊戲裡玩出的心得,在京都各地設定補給點,每個補給點的東西不一樣,形式也不一樣,方便周遭的工作人員自行進行藥物和裝置的補充。
有寄放在鏢局的,有放在寺廟道館裡的,有沉入河裡的,有扔在井裡的,更多的是埋在地下。
而這個,就是餘初從後山破敗的道觀旁的竹林裡挖出來的。
餘初先將保護塑膠膜撕開,然後用軍刀的螺絲刀刃,開啟了防水盒的四個固定螺絲,將防水盒一層層的拆開。
掀開盒蓋,餘初擺弄了一會兒——
東西完好無損,開機正常。
太可惜了。
她還想譚某人在牢裡多呆幾天呢。
***
自年初以來,司馬防裡的人進進出出,似乎從沒有停歇過。
幾個月以來,直鬧得人疲馬倦,怨聲載道。
上面似乎沒有消停的意思,依舊是兩班倒,月休一,隔壁幾戶年初的親事,都輕不下來休沐的日子,只能將婚事一拖再拖。
王爾嘆了口氣,從碟子裡捏了顆花生米塞進嘴裡,嘆了口氣:“幾個月沒回去,我都快不知道我兒子長什麼樣子了。”
李肆喝了一口寡淡發澀的茶水,笑了笑:“你就知足吧,咱們看犯人的還能打個盹,外面巡邏的弟兄,夜裡沒有一刻能消停的,你去那兩班倒試試?”
王爾並沒有被安慰住:“我倒是樂意在外面,好歹能到處走走,時時透透風。兄弟也多,能聊也多,哪像咱們,犯人坐牢我們陪著坐牢。”
“說的也是。”李肆嘆了口氣,“上次頭兒不是說,再過一段時間就好了麼。”
“這你也相信?”王爾並嗤笑一聲,“你看看這裡面關的,官越來越大,新來的那個,我昨天路過屋子的時候……”
李肆嚇得手抖了抖,握著的茶水濺了自己一身,壓低了嗓子:“噓!”
王爾能嚇到同事反而覺得十分有成就感,兩手一攤,笑道:“我就是隔著門縫看了一眼,就只看見背影,好像腿腳不好,是個瘸子。你說,一個瘸子而已,怎麼就把牢裡都準備處斬和流放的幾家,都換出去了……莫不是……先帝的私生子吧?”
李肆從凳子上“蹭”的一聲站了起來,將口裡的茶水吐到了地上,指著王爾罵道:“你不要命我還要命呢!你就使勁貧吧,看哪天把自己腦袋也送了——”
王爾猛地醒悟過來,自己居然隨口開玩笑說道皇家去了,嚇出一身冷汗。
他自知自己失言,陪笑道:“老哥,我不是說著玩嗎,你先消消氣,是我嘴上不把門,都是我的錯……我去廚房看看有什麼吃的,給你加個菜賠罪。”
李肆喘著氣,半是嚇得半是氣的:“你——”
翻來覆去,也沒有找到什麼好的詞罵人,最後只能嘆了口氣:“罷了,我也不惹人厭了,你以後多多注意就是了。”
兩人同事多年,他也值得對方是有口無心。
關鍵他脾性早定,現在說再多,除了撕破臉連以後共事都不好相處之外,並無其他助益。
他抖了抖身上的水漬,轉過身,一手提著燈籠,一手拿起架子上拿起鑰匙:“我看時辰也差不多了,我去巡查一遍,你在這守著。”
王爾擦了擦頭上的冷汗,一身的顫慄起來的雞皮疙瘩還沒有消,只顧點頭:“好,勞煩哥哥了。”
每晚上,他們倆需要各自巡兩次牢房,加起來共四次。
入夜時接班一次,天亮時交班一次,剩下的上半夜一次,下半夜一次。
事情並不繁雜,主要是確定牢房裡的犯人有沒有急病、多人牢房裡有沒有人鬥毆,以及有沒有人越獄。
李肆剛剛被王爾一嚇,腦子反而清醒了了許多。
他順著牢房往裡面走,燈籠所照之處,犯人大多睡下休息,少數幾個趴在地上露出個後腦勺,大多是用了刑的。
隱隱的,還有小聲的痛苦□□聲和夢話聲。
說起來,他們人字號關著的人雖然沒有天子號的人顯貴,也沒有地字號的人皮糙肉厚,卻是最省事兒的
一方面,他們大多數在為官前都出身寒門,流落到如此境地,也沒有叫苦也沒有亂七八糟的要求。另一方面,他們多是十年寒窗走出來的,一身書生傲骨,不會耍奸偷滑,說病了一定是病了,說難受肯定是疼的忍不住了。
他們讓他省事兒,投桃報李,他巡邏的時候,也會盡量不打擾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