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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他媽什麼見鬼的訂婚宴會!
陸默憤怒極了,那位陳大老闆根本不是為了和她訂婚而是為了展示寵物一樣展示她,而這些人如同看馬戲一樣……他憤怒的恨不能衝上臺去見她救下來帶走,而他發現連這種憤怒都這麼的熟悉,他甚至懷疑眼前這一切都是真的,如同他的夢境一般是上一世真實發生過。
“別衝動。”旁邊的班主任按住他的肩膀低聲說:“靜觀其變。”
可他看見臺上的明珠明顯牴觸的掙扎開了女傭的手,海藍的眼睛裡含滿了淚水求饒一般的看向陳遊。
臺下那群高貴的賓客就不滿的詢問陳大老闆這是怎麼回事,他們看不到他們想看的馬戲怎麼會樂意?
太荒謬了,這場訂婚宴會太荒謬了……
他憤怒至極,旁邊忽然一個端著酒的男服務員不小心撞到了他身上,酒灑了他一手臂。
“對不起先生。”男服務員慌忙向他道歉,拿著乾淨的餐布來為他擦袖子,“實在很抱歉先生。”
他沒心思在這些上前,隨口說了一句:“沒關係。”將手臂抽了回來,不小心碰到了那名男服務員的手,像是起了靜電一般被電了一下,腦子裡忽然湧出一些之前從未有過的畫面——
和眼前一樣的場景,一樣的聲音,眾位賓客起鬨讓她快些跳下去,她含淚又無助的看向陳遊,陳遊冷著臉低聲說了三個字:“跳下去。”
兩名女傭就過來要拉著她,推她跳下水。
下一個畫面是站在後排的他,穿著不合身的西服臉色難看的推開了一位男服務員,避開眾人溜到了宴會廳西邊的角落裡,撩開猩紅的窗簾後面是一個電閘,他毫不猶豫的拉斷了電閘,整個宴會廳陷入一片漆黑,他在一片混亂的驚呼聲中朝舞臺快步而去……
畫面戛然而止,非常短暫,只是幾秒鐘一樣,他臉色慘白的猛地抽回手跌靠在了背後的牆壁上,一陣僵愣。
“怎麼了?”班主任忙低聲問他。
眼前的服務員還在抱歉的看著他,向他遞著餐布。
這是怎麼回事?這些畫面……是他曾經經歷過的嗎?
陸默臉色蒼白的看向舞臺上,看到明珠眼裡的眼淚,盈盈閃閃像珍珠又像鑽石,這四周的聲音太嘈雜,他低頭盯著自己的手,在聽到舞臺上陳遊不清晰的三個字“跳下去”之後一把攥了住,不論是不是他曾經經歷過的,他都想救她。
他撥開服務員,不顧班主任叫他,繞開眾人直接往畫面裡的那個角落快步走去,果然在撥開窗簾之後看見了那個電閘。
男服務員看了他一眼,低頭走入人群,在系統裡說:“好了恩恩,你想讓他看的幻境已經讓他看了。”
施恩回覆:“好的伊萬叔叔。”
下一秒,電閘“咔”的一聲被拉斷,整個宴會廳陷入一片令人恐慌的黑暗中。
有人尖叫有人詢問,還有杯盞掉在地上的聲音,亂極了。
舞臺上的易燃驚了一下,怎麼回事?
他手下的輪椅突然一空,不見了,連同陳遊一起不見了,同時不見的還有那舞臺上的所有人,和舞臺下的所有人。
所有的聲音在這一秒鐘戛然而止,整個熱鬧混亂的宴會廳安靜了下來,恢復了死一樣的極致。
是中年男人恐懼的尖叫聲打破了這份死寂,“怎麼回事?這又是怎麼回事?鬧鬼了真的鬧鬼了!”
舞臺下班主任亮起了手電筒,在四周晃了晃,整個船艙又恢復了他們之前來到時的破爛景象,可那個泳池裡……什麼也沒有,人魚還是不見了。
宴會廳裡只剩下中年男人、大肚子男,陸默和他以及易燃。
“怎麼回事?誰做了什麼?”易燃剛想躍下舞臺去問,卻聽見背後的舞臺後傳來一聲清脆的耳光聲。
他扭過頭去看見舞臺後那條昏暗的走廊盡頭亮著燈光,而燈光所亮之處是之前他去的豪華休息室。
那裡有人?是……消失的陳遊在那裡嗎?
他下舞臺朝那個方向放輕腳步走過去,背後的班主任和陸默也跟了過來,那兩個中年男人和大肚子男本來不想跟,可實在怕的很,而易燃和班主任看起來似乎很靠譜,所以還是哆哆嗦嗦的跟了過來。
“不要過去了,這船……實在��沒虐 !敝心昴腥搜麗復蠆�男∩�怠�
“是她。”陸默盯著那個亮光的房間低低說:“是她在向我,向我們求救,她一定是被什麼東西困在了這船上,引著我們去看。”他躍過易燃就要朝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