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你不成?”
她坐在那裡看著面前的小蛋糕嘴裡又酸又澀,整個心都在泛苦水,世界壞透了,每次在她得到那麼一點點的甜頭,一點點的快樂之後,就會立刻將她拖回火坑裡,給她更多的苦頭來吃。
她不同意,她爸打死她也不同意,她好不容易快要成功了,就差那麼一點點……
所以她自己割腕了,她從自己的書包裡摸出防身用的美術刀,惡狠狠的割給她爸爸看,第一次以死來換生機,她說如果逼她嫁給王叔,她今晚就死。
她流了好多血,是真的把她爸媽嚇住了,她死了就白養她這麼大了,連份彩禮也撈不回來。
她本來以為可以暫時躲過一段時間,馬上她的獎學金申請就下來了,她就可以離開了,她甚至在那天夜裡還在跟霍韶竊喜的說著,她會成功的。
她在霍韶揹她回去的那個月夜下,在心裡偷偷的、貪心的想著,等她離開這裡,離開她的父母,活的像個人的時候,她就光明正大的和霍韶做朋友,但現在不行,現在她不配,如果她的父母知道她有霍韶這麼一個有錢的朋友,一定會想出各種噁心的辦法讓她去哄騙霍韶,騙他的錢。
她不想這麼對霍韶,他這麼好這麼好的人,不該被她這樣的人纏上。
她以為她馬上就會好起來的……
可是第二天就被哄騙上了火車。
施恩握著手腕慢慢的緩過來這口氣,慢慢的睜開了眼。
“很疼嗎?”易燃問她。
她冷颼颼的笑了一聲:“疼點好,疼點我好入戲。”
火車間裡一大批的警察疏散人群,救護車停在了外面,施恩朝車窗外看了一眼,看見李莉的父母被警察推上了警察,出了人命又是這種影響這麼大的公共場合,肯定要帶回警局問清楚。
但施恩想都能想到她的父母會怎麼把事情撇的乾乾淨淨,說李莉是精神病患者要帶回老家療養突然犯病了?說他們也很痛心,自己的女兒出了這麼事,說不準還能訛上政府,訛一筆賠償金呢。
“我們現在去哪兒?”霍韶問。
“回家。”施恩道:“逃不掉,就回去。”弄死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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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局裡,李莉的父母鬧的整個大廳都聽得見,她媽媽抱著不到一歲的小娃娃坐在地上哭嚎,火車撞死她女兒要討個說法。
她爸急紅了眼在跟警察吼,又是說他女兒被撞死了為什麼還要調查他們!又嚷嚷火車撞死人國家就不負責嗎!
鬧到天黑下來,警察局裡的人無奈將他們給放回去了,李莉的父親一口咬定她是被工作人員吼的精神病發作才跑進軌道里被火車撞死的。
局裡的人見多了這種無賴,不想再惹麻煩讓他們先回家去了,等找到李莉的屍體再說,現在只找到了一具快成肉醬的男人屍體,下午基本確定了是一位叫王順的乘客屍體,但李莉的屍體還沒有找到,像是消失了一樣也是怪得很。
李莉的父母筋疲力盡的又回到了合租的家裡,隔壁那戶似乎還沒有下班回來,房間裡安安靜靜。
所以她爸爸甩開門的聲音格外大,之後是他們進來,她媽媽的哭泣聲。
“哭哭哭!你他媽就知道哭!出了事你屁事兒不頂一個!”她爸爸氣憤的一腳踢開凳子,坐在了桌子旁,也不開燈的在那裡罵:“屍體不是還沒找到嗎?你哭什麼喪!我看最好那個死丫頭是真被撞死了,不然鬧出這麼大的事兒,還讓老子進了趟局子,連老王都……我非打死她不可!”
她媽媽懷裡抱著的小女兒也被嚇哭了,她也氣,被哭的更心煩了,回嘴罵道:“我不頂事兒?你個老爺們你怎麼不抓住莉莉?你明知道那死丫頭昨晚就說了逼她嫁人她就死,你還去找老王說話,被她發現了才鬧出這種事,你現在怪我?我早說了等回了老家穩住她這丫頭你再讓老王露面……”
李莉的父親怒的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氣惱的抓起地上的椅子就要朝她砸過去。
她摟著孩子慌忙躲一下急道:“你也打死我算了!打死我看誰伺候你們一家老小!給你生兒子!都到了這個節骨眼上了,你發脾氣打老婆有什麼用!能讓國家賠你錢嗎?”
她爸爸那一椅子就沒砸過去,而是重重的摔在了地上,火氣難消的怒道:“老子天天去政府門口鬧去!女兒不能白沒了,國家得負責到底!上次我們工地被電死了一個人還賠了五十萬!一條命五十萬啊!有這五十萬咱們一家再也不用他媽的過這種苦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