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漸失了色。由於失血過多,導致整張臉煞白如紙。
他晃了晃漸失意識的腦袋,額心緊沉,從白衫裡摸出一顆黑色藥丸吞了下去。
這次開陣,他需要擴大範圍,一次填補巫族所失去的氣運,難度比以往要困難許多。因此,在出發之前,他就做好了準備,以防中途頂不住,導致半途而廢。
巫鳳鎮最近幾年,遊客稀少,青鄔每次借運都很困難,他不願動用巫鳳鎮上那些人的氣運,他們雖然血脈稀薄,可到底也算是巫的後人。
他們的運勢本就不比純正的人族來得旺,如果再被他轉運回村落,那這個寧靜的小鎮,只怕會因他之故,轉眨間失去色彩,迅速地破敗蕭條下去。
這次雖然需求比往常要多,但青鄔依舊沒有打算動鎮上的人。
青鄔放緩呼吸,努力保持頭腦清明,他還有最關鍵一步沒有做。在氣運補足之前,不能暈。
與此同時,旅館裡一直等待著大魚上勾的趙萱與嬴政,突然心神一凝,雙雙閃身到了窗戶前。
夜晚的天空,沒有一顆星宿閃爍,天際上空,星星雖然依然明亮,但卻似乎被定住了一般,不再沿既定的軌跡轉動。
趙萱凝眉,心底大惑:“有人在擾亂天機。”
嬴政沉著血眸,輕蹙眉頭,不確定地道:“我感覺有什麼東西在召喚我。”
趙萱側頭望他,驚問:“你能隨著召喚,找到地方嗎?”
嬴政:“不能。”
趙萱想了想,額眉微動,法眼頓開,凝視著嬴政,隨即她神色一變,驀然大驚,“不好,有人在對你施法。”
在趙萱的法眼之下,嬴政的氣運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潰散。
她早前的話成真了,如果再任由嬴政的運勢消失,他早晚會與這座鎮同化,不但如此,連他這一身由她的仙血供養出來的力量,也會隨著氣運而漸漸弱化,直到徹底消失。
趙萱杏目微沉,隨即恍然大悟,當下便知道,嬴政的魔考在這一刻才算真正來臨了。
看來,是她想差了,以為渡不過魔考,他最多也就駐留在飛僵之境,再也無法提升罷了。
卻不想,他的魔考,竟然還會帶來性命之憂!
特麼,她才剛剛與他確定雙修關係,就要面臨同壕戰友即將死亡的局面!賊老天,能不能別這麼耍她!
嬴政要是出個意外,她怕是得吐血三升,才能化解劫難。
嬴政瞪目,血眸閃爍著凜凜的光輝,心中也十分不悅。反問道:“是誰?你能找到施法之人嗎?”
趙萱:“稍等片刻。”
趙萱也不再管什麼插手劫數會不會讓天道發怒了,當即開著法眼俯視整個小鎮。
反正如今天道隱退,威力不比以往,就算用雷砸她,道威也不能與全盛時期相比。劈不滅她,頂多疼上一段時間。哼,不管了,被雷劈就被雷劈吧!
況且,被雷劈也是機緣,說不定還有望進階。可是如果她不把嬴政失去的運勢搶回來,任由他與此鎮同化,她卻是百分之百會重傷,掉落修為。
她的修為本來就沒辦法提升了,饒是如此,依然是人間最強者,但……這也不意味著,她願意莫名其妙的就被人陰得掉落修為。
趙萱心裡有數,俯視大地,著重觀察的就是鎮中央那具帶著氣運的詭異石像。
等瞧見石像周圍縈繞的濃濃運勢之後,趙萱毅然聚目,想要徹底看清楚它身上的運勢走動,卻不想眸光被不知從何而來的大霧遮掩了視線,探查不到濃霧下的真相。
趙蒙蹙眉,收回視線,沉著臉道:“有人施法,擋住了我的視線。不過,我想我應該知道他躲在那裡。走,咱們現在就去會會他,看看他到底在弄什麼玄機。”
趙萱已經肯定,施法的定然就是巫族之人。因為她在濃霧中,看到了飄飛的血霧。
而那種血的氣息很陌生,此生都不曾見過。
也不對,也不能說沒有見過,那氣息似乎與嬴政的紫青屍血有些相似,卻又有些不同,所以一時半會兒,趙萱也弄不明白究竟是什麼原因。
趙萱說完,便從窗戶飛躍而出。嬴政見狀,回頭看了眼停放在房裡的棺材,額頭微動,五指成爪,一縷黑霧從他手心溢位,瞬間把棺材緊緊包裹住。
棺材雖是他的本命法器,能被他收入神魂之中,可現在裡面還關著幾個活著的巫。他的神魂能裝得下棺材,卻裝不下活人。
眼下,也只有使個障眼法,把棺材隱藏起來,讓人暫時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