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小道歉,又道:“魔尊,此人,現在當如何處置?可要將其關入水牢十八層,讓他吃些苦頭。”
月牙兒冷冷看了他一眼。
王昀立即不敢作聲了,月牙兒這才道:“就先押入地牢吧,再做審問。”
“是。”
王昀又將外界的一些事告知給了月牙兒。
“要開戰了…。”月牙兒喃喃說道。
王昀道:“是,三日後還請魔尊出戰,一震士氣!”
月牙兒聽了這話,私是忽然變得很疲憊的樣子,她揮了揮手。
王昀看了眼月牙兒,知道她這是預設了,於是他便會意地退了下去。
臨走時,他帶人來帶走了淳玉。
王昀看見了月牙兒最後看淳玉的眼神,那眼神裡有些王昀所看不懂的東西,但王昀明白,這個人是唯一個能讓月牙兒情緒有此波動的人了。
*
淳玉醒來的時候,腦子尚且昏昏沉沉。
昏迷前的記憶還停留在他的腦海中,他還記得月牙兒的那個眼神,他一遍遍的在腦海中回放,直叫人肝腸寸斷。
一個黑甲男子正經危坐在自己的面前。
“你醒了。”
淳玉注意他的眼睛是紅色的,他打扮不凡,看來是魔族高階將領,他的身旁拿著鞭子鐵夾一類的刑具,身旁還生著一個大的火爐。
“我知道你來是做什麼的。”王昀道。
他說著拿起了一根鞭子,放在火裡炙烤了一下,道:“你是來勸說魔尊大人的是不是?”
“你以為你是為魔尊大人好是嗎?”
“人魔兩界開戰,若勝,她將會從此享受至高無上權利,整個天下都是她的,這可是所有人都夢寐以求的東西,這有什麼不好?”
“要我說,你就別去勸她了。嗯?”說著他舉了舉手中考得滾燙的鞭子。
淳玉看著這滿屋的刑具,卻無絲毫的懼意。
他輕輕笑了,道:“你若是真的敢用這鞭子打我一下,我保證下一秒,你的計劃就都作廢了。”
王昀眼中的得意和猖狂頓時凝固了,他眯起了眼睛看著淳玉,道:“你知道什麼,魔尊大人將你關到這裡,就是任憑我處置了。”
淳玉但笑不語。
王昀狠狠地放下了手中鞭子,那鞭子在地上砸出了一個深坑。
淳玉起身,不理會生氣的王昀,道:“她在哪兒?”
王昀道:“我不會讓你見到她的。”
“三日後,就是大戰了。上下都在忙著準備,魔尊哪有時間見你這種無名小輩。這三日,我會命人好好看守你的!”
“什麼!三日後?”淳玉眼中憂色愈深。
沒想到,這麼快。。。。
“她的傷…”
“你說什麼?”
淳玉看了一眼王昀,並不答話,只是重新坐了回去。
王昀看著淳玉這個樣子,不由恨的牙癢癢,卻想起魔尊的吩咐也無可奈何。
只好憤憤地離開了。
留下淳玉一個人坐在偌大的地牢內,陰影遮住了他的大半張側臉,讓人看不清,他在想什麼。
難道,你真的要讓這天下大亂,民不聊生,才甘心麼?
其實這天下大亂,與他何干,他只是怕,過後月牙兒想起,會後悔一生。
那天下里,有她敬愛的師長和友愛的同門啊。
鎮魂燈,就是因為一個鎮魂燈,就將自己供於危險之地,值得與否?
沈卿。。。
淳玉閉眼唸了聲這個名字。
若是沈卿知道,你為他做到這般地步,他也不會開心的吧。
淳玉知道,月牙兒此時的態度,不過是對什麼都無所畏了。
而這種態度,讓淳玉覺得很不對勁。
就好像,她可以隨時放棄自己現在的一切。
人活在世上總要追求點什麼,若沒有什麼追求或者渴望的東西,與死人何異?
淳玉揉了揉眉心,身上傷口的血還是乾涸的,被斬斷的手指禿得難看。
胸口處全是血。
他拉了拉身上的衣服,混著汗水貼著很難受。
地牢總是暗無天日的,他看著頭頂的牆壁,不由感到微微的絕望。
體內早已是練氣空虛,骨骼發出吱呀吱呀的聲音,一切的一切都表示身體早已不堪重負。
他真的沒有多少時間了。
淳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