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想照看你一輩子。”
他的眼神卻有一瞬間突然暗淡了下來。
如同熄滅了的燭火,月牙兒覺得淳玉近幾日好似越發的沒有精神了,她卻也問不出什麼來。
她去見過了翁老,翁老只說不知,那日兩人只是下了幾時辰的棋罷了。
她看見翁老的第一眼,就覺得他好似老了一些,卻又感覺說不出來,好像他一直都是這樣的。
她覺得最近的一切都有些奇怪,算了算時間,月牙兒覺得,他們也是時候離開這裡的時候了,她的傷也好的差不多了。
月牙兒將這個想法告知淳玉的時候,他的眼中的神色動了動,閃閃爍爍的宛如淚光,他笑了笑,道:“我知道了。”
“在臨走之前,讓翁老給你再診最後的一脈吧。”淳玉說道。
月牙兒點了點頭,道:“會不會太麻煩了。我之前就已經沒有大礙了。”
“謹慎些,總歸是沒有錯的。”
“好吧。”月牙兒只好答應了下來。
在月牙兒沒有看到的地方,淳玉的眼底顯現出一抹決絕,終於到了這個時候了麼。
……
“還是麻煩您了。”月牙兒對著翁老說道,說著微微露出一截白皙的手腕。
“這些時日,實在叨擾,我們已經決定近幾日離開了。”
翁老拿出一塊絲帕攏在月牙兒的手腕上,然後將手放上去診脈。
他想到那日淳玉懇求自己說的話。
他說:“陪我演一齣戲吧。”
翁老思己此處,不由心中也感到微微悲涼,上天究竟為何一定要拆散這樣一對的有情人呢,那卦面,可不就是,這個意思嗎。
良久,月牙兒見翁老的臉上浮現出一抹異色,他眉頭微皺,嘴中喃喃有聲。
翁老又取出了金絲,綁在了月牙兒的身上,他道:“你的脈象…。”
月牙兒也不由簇起了眉,她道:“有何問題?”
翁老皺眉,不語。
他拿起月牙兒的一根手指,滴了一滴血在潔白的玉盤中,這個玉盤底部瞬間出現了八卦之陣,那血就滴中央。
不過頃刻,那玉盤中心卻漸漸浮現出了一朵嬌豔宛如玫瑰的花。
花朵逼真十分,就好像真的生在盤底一般,還不時搖曳了花瓣。
月牙兒埋藏在腦海深處的某一處記憶突然被記起。
很久之前,她在自己胸口偶然間看見了一朵花,她當時並未在意,如今那花的模樣卻那樣清晰地浮現在自己的眼前,那花的樣子和如今盤中的這朵,豈不就是一摸一樣。。。。。。
每一瓣都無比的對稱,每一瓣都嬌豔似血,美麗的詭異。
“此乃濟瀆咒,上古之毒咒,沒想到,還能在此處看見。”翁老的語氣有些震驚和痴迷。
他這話倒是真心的,這濟瀆咒啟用之人要求極為苛刻,沒想到今日能看的見。
這咒術即為上古之術,若非淳玉親自告訴他,又暗施手腳,又怎麼會這般輕易就被他發現。
不過,這濟瀆咒,又豈是那般容易就容易被發現的,一般人恐怕根本就看不出來。
“濟瀆咒。。。。那是什麼?”月牙兒的聲音有些顫抖。
“那是一種上古毒咒,以被下咒人的身體為器具養出一朵濟渡花,最終的花,能夠破解一切的詛咒。”
“最終花朵會被摘下,但那花已經和被下咒之人完全融為了一體,一旦摘下,如同將那人的五臟甚至魂魄都連根拔起,被下咒人的性命也就到此終結。”
“適合做濟瀆咒容器的人,實在稀少,而姑娘你竟是最好的此等的容器。”
“什麼…。”月牙兒大驚。
“如今花朵已經成熟了,就等下咒之人摘下了。姑娘你…看來並不知道是誰下的這咒的了?”
月牙兒突然感覺胸口微微一熱,那種灼傷感突然從胸口傳來。
“下咒之人必是姑娘最親近之人,在濟瀆咒成熟之前,若和下咒人離得太遠,濟瀆咒就會枯萎,必須日日夜夜同床共枕那樣的親近才是,不僅如此,在種子被埋下的最初的時期,下咒人需得將自己的精血喂於被下咒之人。。。。。”
翁老還在說,但月牙兒卻已經什麼都聽不進去了。
她捂著胸口的手,攥得發白,她的眼神有一瞬間的空白。
她想起了她為了去摘雪蕊花給淳玉,她生了病,淳玉曾遞給她一碗水,那裡面有不乾淨的東西,她氣的摔了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