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淳玉,你。。。。”月牙兒有些氣惱的說道。
淳玉已經起來了,他冰藍的衣袍逶迤落地,晨光照射下,上面的花紋如水般流淌。
合衣睡了一夜,那衣袍卻無絲毫的褶皺。
月牙兒這才想起,淳玉似乎從來沒有換過衣服,永遠都是這身冰藍的長袍。
這衣服遠處看極為普通,離近了仔細看才知道其工藝的精密華美。
她不知道這到底是什麼布料,但就是她卻也能看的出這個布料比什麼冰蠶絲要更為珍貴。
淳玉輕瞥了一眼月牙兒,他的眼睛微微上挑,細看給人一種凌厲的感覺,但平日裡太過溫和,才讓人忽視了他的眼型,此刻他的眼神淡淡,就給人一種無形的壓迫。
冰藍色的衣袍穿在他身上,更襯的他肌膚白皙,面容精緻到沒有一絲瑕疵。
薄唇輕抿,色澤卻是花般的瑩麗。
月牙兒這才驚歎的發現,她家法器長得真是好看。
一股莫名的驕傲湧上心頭,月牙兒看著看著,竟一時忘記了,她本來是要斥責他。
☆、晉江首家獨發
總之; 最後月牙兒還是被留在了寢殿中。
淳玉出去了,不知道去做什麼了。
至於那朵花,自昨晚起便消失了,任憑月牙兒再如何去仔細尋,也不能在胸口看到半分痕跡。
“哥哥…如果,胸口處突然出現了一朵花的印記; 那會是什麼?”月牙兒小心的問道。
沈卿思索了一會兒; 道:“胸口處出現花的印; 我認為。。。”
忽而他又看向月牙兒; 道:“你問這個作甚麼?”
月牙兒笑了笑,道:“我這不是待著無聊麼,隨意在一本書上看到的; 當時覺得新奇便想著來問問哥哥。”
沈卿還是狐疑的看著月牙兒,但最終沉吟了一會兒; 還是道:“一般法術契約的印記都不會生在胸口; 因為那裡連線著心脈; 心脈處通五靈; 乃至關重要之處。生在胸口處的印記。。。。我還是極少聽說過。”
“況且,又是花型的。。。。,法術所凝結的印記很少有花型的; 就算是高階的也不過是聚成一塊繁複的花紋罷了,我還從未聽過花型的,不知具體是怎樣的…?”
“嗯。。書上說,那花印記極為逼真; 就像是真花一樣,好似,還會隨著時間慢慢綻放…。”
沈卿想著,忽然笑了笑,道:“這不一定是法術或者契約印記吧,有可能不過是沾染了什麼靈氣一類的,萬物皆有原型,沾染上了什麼神花神草枯敗的死氣,身上便會顯現出其原身之形。”
“我曾聽過這種象稱做‘花念’,在神花仙草凋謝枯萎之際,它們會皆這種方法讓自己多留存幾日,但也最多不過幾日,就會消失了,生在身上的印記也自然不見了。”
月牙兒聽了沈卿的話,若有所思。
沈卿拍了拍她的頭,道:“如今你已經是青玉宗的正式弟子,要擔的起這個名號,別胡思亂想什麼其他的了,雜書一類的,少看些,混了腦子。”
“知道了。”月牙兒撇撇嘴。
但她心裡卻也知道沈卿是在為她好。
若是一般的人,身份經歷如此大的變化,恐會一時沉溺於其中,修仙者最要會遵守本心。
沈卿是在提點她,也是在警戒她。
月牙兒明白,所以非但不會怪罪沈卿,還會十分感激他的這份心意。
但關於她身上的這個花印,就算沈卿說的那般和她如今的現狀十分一致,她卻還是覺得不安。
真的是像沈卿說的那樣麼?
她的這個印記,真的就是這麼簡單的“花念”?
但如今,身上的印記已經消失不見,又無處能去尋依據,就算再覺得不安,也只能先將此事暫且放下了。
但月牙兒知道,這個印記成了她心中一個結,她不會如此輕易放下。
沈卿之後又幫她運功調息了一番,眼看日頭就高了。
“哥哥不如用過午膳再走。”月牙兒提議道。
沈卿一大早聽到她醒了的訊息也就過來了,對她噓寒問暖一番,又幫她調養了內息,月牙兒心中很是感動。
她也已經聽說了王立一事,聽到他被處置後心情大快,如今也還想再聽沈卿詳細的說說。
雖說到了沈卿這個修為不用再食五穀,但偶爾吃一頓也是一種樂趣。
“不了,”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