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會有兩顆虎牙。
作者有話要說: 嘿嘿,獸人play
☆、晉江
門外; 只見淳玉站在門外,這邊界一帶天色終年都很暗,微光照應下,他的側臉如白瓷鍍上了一層薄光,身影美若畫卷。
他抬眼看見了月牙兒,然後微微一笑; 此刻卻宛如白梅綻開; 兩顆小虎牙; 讓月牙兒猛然回想起很多以前的事來。
在她生病時; 為她熬藥的不是旁人,只有他;在她苦悶的時候,為她解悶說笑的不是旁人; 還是他;陪她練劍,就算每每總會被她誤傷劃破衣裳;陪她度過一個又一個黑氣躁動的時日;也會陪著她; 看天邊的繁星; 或是雪間的紅梅; 一切一切的美景。
不論何時他總是; 在她的身邊,好像只要她稍稍呼喚,他就會過來一般。
她曾埋冤他; 曾因為厭惡自己連帶著冷落他,疏遠他。
不知為何,在這個時候,月牙兒便感覺眼眶莫名的有些溼潤。
少年身影單薄; 他的臉色蒼白極了,連一貫紅潤的唇都蒼白如雪,帶著些難以形容的脆弱,他對著她露出了一個淺淺的笑容,他的背後是一大片陰暗的天空,和焦黑的土地。
魔界那陰森恐怖的背景,更顯出他的美麗。
他沒有說一個字,但月牙兒卻明白他的意思。
他在說,他來了。
那日在眾目睽睽之下收到的惶恐驚嚇,她心中的憂慮不安,她的害怕膽怯,著這一刻竟都莫名隨著淳玉的那麼一個眼神消散了。
有些人,其實早就在不知不覺中走近了心裡,或許就像是生活之於空氣,人人早已習慣了空氣存在,對月牙兒而言,淳玉就像是這無處不在,卻又不可缺失的空氣一樣的重要。
她從來不知道,原來,她是如此的依賴他。
他不是什麼法器,他在她心中早就是一個家人一般的存在了。
或許,還不僅限於家人。。。。
月牙兒幾乎是難以抑制住內心的情感,她握了握手,當即提著裙子跑著過去了。
到了淳玉跟前,她看了幾眼。
眼中含著莫名的水光。
她上前,一把抱住了淳玉。
深深的,深深的擁抱,像是要將自己整個人都埋進他的胸膛。
人真是奇怪的動物,明明剛剛還覺得開心到不行,覺得一切的擔憂都消散了,此刻真正抱住淳玉時,月牙兒卻覺得,她的鼻子竟有開始莫名的酸澀,那股委屈突然就上來了。
她很想把這些天受的委屈全都完完全全的哭出來。
這就像是一個愛撒嬌的小孩子一般。
月牙兒想了想,又覺得有些丟人,竟又生生將那股酸澀之意給壓了下去。
抱了一會兒,心裡又覺得好了些。
那種安心,竟是從未有過的,好似心突然就定了下來,不論過後會有什麼艱難險阻等著她,都沒有關係了。
好像兩個人在一起,什麼都能解決。
淳玉會一直陪著她的,他是她的法器,簽了契約的,哪裡也不能去,永遠只屬於她一個人,永遠,只保護她一個人。
淳玉見月牙兒像一個小貓一樣掛在他的身上,恨不得將這個人都塞進他的懷裡。
他也收緊了手,嗅著她髮間的清香,他輕輕的嘆了一口氣。
像是安心又似是憂愁。
他用手輕輕拍著她的後背,但這一安慰的動作,卻似更要將月牙兒心底的委屈給勾出來一般。
“沒事。”淳玉輕輕地說了一句。
月牙兒在他懷中愣了愣,而後從他懷裡,抬起眼睛,一雙眼睛溼漉漉的,好像隨時都能哭出來,但卻又隱忍著,就是不讓眼淚流出來,那樣子,真是直接戳到淳玉心底裡。
叫他的心,都不由微微顫動了一下。
他一把將月牙兒塞回自己的懷裡,然後緊緊的抱著她,像是這樣就能緩解一下心中那股莫名的煩躁一般。
他不得不承認,這個人對他而言,很重要。
“你是怎麼過來的。”過了一會兒,月牙兒才突然發覺一旁的僕人還看著,然後有些不好意思從淳玉的懷裡出來,故意轉了個話題問道。
“我啊,找了主人好久呢。”
淳玉並不多話,只是那有些憔悴的眼神,卻著實叫人心中難受。
說著,淳玉又拉住了想要出來的月牙兒,然後一把將她環住了,然後低下頭在她柔軟的髮間蹭了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