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住了,互相瞪視,都沒有說話。
車身又晃了一下,程巧回過神來,趕緊挪了一個位置,朱興的腦袋一下就撞在車壁上,捂著額頭問車伕:“怎麼回事?”
車伕答道:“這條路是不好走,還好只有一小段,馬上就到鎮上了……”
程巧兩隻手撐在車壁上,板著臉端正的坐好,心裡卻竊笑不已:讓你這中二少年嚇我!撞疼了吧?活該!
朱興鬱悶地坐回去,也不敢隨意亂動,眼睛在車廂裡亂瞟,落到程巧身上,不知為何面前的少女明明沒笑,他就能察覺到她在心裡偷偷笑自己。
就像車伕說的那樣,後面的路平穩了很多,沒過多久就到了鎮子上停在桃苑酒樓前。照舊是二樓雅座入座,朱興扯了個理由就去見他的隨從黃錦,留了程巧一個人在包廂裡。
劉夫人得了訊息,帶著兒子直奔桃苑酒樓,生怕錯過了她。上到二樓,就見俏麗的少女坐在桌邊望著沿街的風景,身邊還立著個圓臉的丫頭,還以為走錯了。再往隔壁左右一看都是些大老爺們在尋歡作樂,只得又退了回來。
瞧著裡面的少女,和傳聞中的麻子臉相差甚遠,不敢確定,試探性地叫了一聲:“程姑娘!”
程巧轉過頭,望著屏風外面立著的中年婦人和她辨識度極高的兒子,無奈地嘆了一聲:“還是躲不過啊!”
劉夫人已經滿臉笑容地走了過來,親熱地拽著她的手說道:“喲,真的是程家侄女啊,我和你娘當年可是手帕交……我家鴻兒週歲時,你娘還說要你和他定娃娃親呢。"
最煩這種自來熟的大嬸啊……無比怨念為何桃苑酒樓只有雅座沒有包房,不然門一鎖想幹嘛幹嘛,也不怕閒雜人等前來打擾了,劉夫人一頭熱,任她說啥程巧都垂下眼眸就是不作聲。
翠茹心知自己姑娘這是不高興了,又礙著面子不好明著趕人,於是主動出面替她招呼道:“原來是劉家夫人啊?不知你找我家姑娘有何事?”
劉夫人呵呵一笑:“還能是什麼事……我家鴻兒和……”話說到一半,往旁邊一看,發現身邊居然是空的,自己的兒子還傻站著屏風外面死死盯著人家程姑娘的臉。
劉夫人臉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連忙叫道:“鴻兒,你還站在那做什麼?還不快過來見見程家妹子?”
白胖子這才反應過來,扭扭捏捏地挪到他母親身後,視線仍是一動不動的落在程巧臉上。
劉夫人在兒子手臂輕拍了一下,提醒道:“愣著做什麼,還不快招呼一聲?”
白胖子吞吞吐吐地問道:“你……你真是程家的姑娘?不是都說你是……是……”對著這樣一張秀麗的臉,後面的話根本說不下去了。
程巧輕輕笑了一聲,介面道:“是不是說我是個滿臉麻子的醜八怪?”
白胖子的臉呲的一聲紅透了,羞愧地低下了頭。
翠茹憤然地說道:“你聽了外面的謠傳就帶著一幫兄弟來我們程家退婚對嗎?須不知我家姑娘當年不過是一時出了疹子,沒多久就痊癒了……”
白胖子頭垂得更低了,那個悔恨交加啊看的劉夫人心都疼了,急忙出言當和事佬:“哎,程家侄女,我家鴻兒也是年少無知被人欺騙才作下退婚的事,有道是知錯能改善莫大焉,不如不如我們兩家再……”
“再什麼?”朱興邊問著走了進來。
程巧聽到他的聲音猛地抬起頭來,衝他眨眨眼,盈盈笑道:“你回來了。”
劉夫人正想勸程巧同意兩家重新議親,誰知道半路會殺出個程咬金來壞了自己好事不說,這程咬金還是個俊俏的少年郎,往這邊一站身上那氣勢就把自家小子貶成了地上的塵埃,偏偏人家看起來和程家的姑娘關係匪淺。
朱興來到程巧身邊,拉起她的手,親暱的問道:“巧巧,這兩位是?”
程巧沒開口,翠茹就道:“朱公子,這是咱們桃塢鎮劉家的夫人和小少爺,他們家和我們程家有一些生意往來。”
“原來如此。”朱興做恍然狀,又拱手道:“劉夫人,劉小公子,在下朱興,是巧巧的未婚夫婿!”
“這怎麼可能?”劉夫人失態的叫了起來,程劉兩家退婚前後不足一月,程巧又是哪裡尋來的夫婿。
“怎麼?夫人不信?”朱興眯起了眼睛,勾起嘴角似笑非笑地望向劉夫人,只看得她心中打顫,臉色變得蒼白才移開視線,轉向程巧,依然執著她的手深情款款地說道,“其實夫人信不信都無所謂,反正我和巧巧情投意合,早已緣定三生。”
程巧被他一番做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