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瑾瑜故作嬌羞的垂著頭應道:“終身大事,要聽媒妁之言父母之命。有娘和大哥為我拿主意就行了,我什麼都沒想過。”
。。。。。。什麼都沒想過?這話騙鬼鬼都不信!許家母子三個分明早就有了主張,只是瞞的很緊,不露半點口風罷了。
小鄒氏在心裡冷笑一聲。倒也沒有過多的糾纏這個問題,很快又扯開了話題:“還有幾日秋闈就要放榜了吧!”
鄒氏嘆口氣:“是啊!我這些日子一直在等著放榜,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香的。”
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
公侯勳貴的子孫可以恩萌做官,文官的後人就沒這個便利了。只有一心讀書,考上科舉博取功名,才能入仕途。
考中鄉試,有了舉人功名,就可以到吏部報名選官。當然了,一般來說,有了舉人功名的學子大多會選擇繼續參加會試。有了進士的功名,才算是真正的光宗耀祖。
許翰當年中了探花,文采風流。相貌俊美。即使家族不顯,依然娶了鄒家嫡出的長女。若是許徵能像父親那樣在科舉中楊名,將來想結一門好親事也就不費什麼力氣了。
更重要的是,秦王一直在暗中虎視眈眈。許徵只有考取了功名,才能有自保的餘地。。。。。。
在這樣焦慮不安的心情下,鄒氏難免患得患失。
許瑾瑜笑著安撫鄒氏:“娘,你不用擔心。大哥此次秋闈發揮穩定。考中是沒問題的。只看名次高低罷了。再等上五天就知道了。”
鄒氏打起精神。點了點頭。
幾年都等過來了,再耐心多等上五天。
。。。。。。
沒有所盼的時候,時間過的飛快。眼巴巴的數著日子過。時間就格外的難熬了。
鄒氏寢食難安,許瑾瑜看似平靜,其實一顆心也七上八下的,根本不能平靜。
許徵考完了之後。幾乎每天都出府,和同年的學子來往應酬。每天晚上回來都是一身的酒氣。
這一天晚上也不例外。
鄒氏年齡漸長體力不支。許瑾瑜勸著鄒氏早些睡下休息,然後獨自一人等著許徵。
約莫子時,許徵終於回來了。
“大哥,這是芸香做的醒酒湯。一直放在熱水裡,現在還溫著呢!”許瑾瑜一臉關切的說道:“你快些把醒酒湯喝了吧!”
許徵酒量不佳,可出去赴酒席必然要喝酒。就算再躲也少喝不了多少。每天晚上回來醉醺醺的,第二天早上起來總要頭痛一番。
許徵接過醒酒湯。很快喝完了。然後苦笑著嘆道:“這還沒放榜,天天就酒席不斷。等明天放了榜之後,少不了還要有一番應酬。”
“這也不是壞事。”許瑾瑜笑道:“將來踏入官場,少不了喝酒應酬。現在就當是提前適應了。”
許徵嗯了一聲:“以後我若是回來的遲了,你就別等門了。”
許瑾瑜眨眨眼,俏皮的笑道:“誰說我是特意等你了。我是閒著無事看書看的晚了,順便等你回來而已。”
許徵啞然失笑,伸手揉了揉許瑾瑜的頭髮:“好了,我說不過你總行了吧!天這麼晚了,早些去睡。明天一大早就會放榜,我已經和紀二表哥元青表哥約好了一起去看榜。你只管等著報喜的人送來好訊息。”
語氣中充滿了自信。
許瑾瑜抿唇一笑:“好,我在府裡等著你的喜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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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許徵便起了床。洗漱乾淨,換上了嶄新的竹青儒袍。俊秀的臉孔神采奕奕,明亮的眼中充滿了少年人的自信和意氣風發。
許徵和紀灝陳元青約定好了時間,很快,兩人便到了威寧侯府。三人一起騎上駿馬,去了國子監外。
他們來的已經算早了,可惜還有很多人比他們來的更早。榜下人頭攢動擠滿了人,看來一時半會是擠不過去了。
陳元青半開玩笑的嘆口氣:“早知如此,昨天夜裡就該來了。”
許徵揹負著家人的期望,一心希望考中科舉,博得功名。
陳元青出身雖然比許徵強的多,科舉的壓力卻絲毫不比許徵小。親孃陶氏對他期許極高,若是讀書不成,十有*要被壓著去軍營“磨練”謀個職位了。
看過榜單的人從人群中擠了出來,有的喜形於色,不用問也知道必然是考中了。還有的一臉頹然失魂落魄,很顯然,這是沒考中的。
此次參加秋闈的共有一千二百人,取中的只有一百二十人。是十中取一的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