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澤年少得志,相貌家世千里無一。顧氏又沒留下任何血脈,她若是嫁給紀澤,以後生下的兒女,都是正經的嫡出。
鄒氏聽的心動,私下問她是否願意,她被喜悅衝昏了頭,沒怎麼細想就答應了下來。
小鄒氏以顧氏亡故未滿一年為理由,沒有正式下定。滿心歡喜的她,已經將紀澤看作了要依靠終身的良人。當紀澤暗中命人送口信邀她月下在假山處相會時,她雖然覺得私下相會不妥,卻還是懷著激動雀躍忐忑的心情赴了約。
那一夜,月光如華。
他含笑佇立在假山旁的木槿花叢裡,容顏俊美,目光中流露出絲絲情意,輕輕的握住她的手,喊了聲瑾娘。
她全身莫名的燥熱難耐,難以自制的投進他的懷中。
衣衫凌亂的拋在花叢邊,她細嫩的面板被花枝劃破,迷亂中夾雜著痛楚。。。。。。神智迷茫中,嘈雜的腳步聲響起。
然後,便是鄒氏驚恐慌亂的聲音,還有小鄒氏忍著怒氣的斥責。
她羞愧的不敢抬頭看任何人。尚未出閣的女子失了貞節,還是她主動投懷送抱。。。。。這件事,毀了她所有的清譽和名節。她躲在閨房裡以淚洗面。
鄒氏被氣病了,兄長許徵又是心疼又是憤怒,鐵青著臉去質問紀澤。不知私下說了什麼,當許徵回來的時候,神色已然平靜,對兩眼紅腫哭啞了嗓子的她說了一句:“妹妹,你放心,紀澤會娶你過門。”
小鄒氏緊接著也來了:“瑾娘,那一天的事我已經嚴令下人不得亂傳,你和世子也需儘快成親。有我這個姨母在,斷不會讓你受委屈。”
一席話,聽的她感激又感動。
小鄒氏憐恤她體弱,特地命人熬了補藥送來。
一個月後,顧氏病逝一年整。她也嫁給了紀澤,成了他的妻子。
洞房花燭夜,她頂著紅蓋頭,忐忑緊張地在床邊枯坐了半夜,才等來了丈夫。掀開蓋頭後,引入眼簾的俊臉卻沒有半點喜色,狹長的眼眸異常冰冷,浮著輕蔑的冷笑。
她的心如墜冰窖,夾雜著無盡的委屈和酸澀。
她弄不清素來端莊知禮的自己怎麼會做出那樣的事。那一晚,就如著了魔怔一般,可不管怎麼說,毀了她清白的人是他。他為什麼要用那樣鄙夷不屑的眼神看著她?
他沒碰她半根手指,在夜半時分離開新房,不知所蹤。
她一個人垂淚至天明。
第二日天亮前,他回來了,沒有正眼看她,只冷冷的說道:“我昨夜歇在你的屋裡,現在去給母親敬茶。”前一句警告她不得將他半夜離開的事情說出去,後一句卻是明白的告訴她在人前不得露出異樣。
那個夜晚溫柔淺笑的男人,只是黃粱一夢。
她跪在笑意盈盈格外嬌媚明豔的小鄒氏面前,奉上了媳婦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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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男登場~前世的陰謀也漸漸嶄露,不過,這還不是全部。下一章會有更令人震驚的情節~
第十二章舊夢(二)
更新時間2015…5…88:06:54字數:2955
新婚半個月,紀澤每晚都留宿在她的屋子裡,在人前對她也算溫和。婆婆小鄒氏待她更是親厚。
鄒氏和許徵聽聞這些,都放了心。
她看著母親兄長釋然的笑容,硬生生的將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下了。
紀澤人前人後兩副模樣,每天晚上進她的屋子,卻從未碰過她。一到半夜就悄無所蹤,天亮前一定會回來。
在外人眼裡,他們兩個新婚情熱。事情的真相卻如此難堪。
再然後,紀澤請了一位京城名醫來。那位名醫仔細地為她診了脈,然後宣佈了喜訊。她已經有了一個多月的身孕!算一算日子,正是那一晚的春風一度後珠胎暗結。成親前的那一段日子,她也確實沒來過月事。
紀澤滿臉歡容,重賞了那位名醫。隨後,以靜心養胎為由,讓她待在淺雲居里。
與此同時,小鄒氏生了惡疾,為了避免傳染給孕婦,便獨自去了田莊裡養病。
安胎的湯藥源源不斷的送到淺雲居來,紀澤每日噓寒問暖溫柔體貼。她受寵若驚,以為自己終於苦盡甘來。
兩個月後,她終於察覺到不對勁了。
懷孕婦人應該有的症狀,她半點都沒有。肚子平平,毫無隆起的跡象。偏偏月事一直沒有來,那位名醫隔幾日來診脈,總說胎相不穩,不能出去走動免得滑胎。
她越來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