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瑾瑜有些尷尬的答道:“安國公夫人。”
鄒氏:“。。。。。。”
還沒定親就隨著未來的婆婆進宮,似乎有些彆扭。
許徵也皺了皺眉頭。不過,他並未出言反對,反而笑著安撫許瑾瑜:“陳元昭既是這麼說了,肯定一切都安排妥當。你不用顧慮太多,等著新年初一進宮就行了。”
鄒氏也回過神來,點點頭道:“徵兒說的有道理。若是你姨母能進宮,你隨著她進宮當然是最好的。可惜她去了莊子裡養病,這個新年都不能回府。你想進宮,也只能隨安國公夫人一起了。”
頓了頓又笑道:“離新年還有些日子,正好為你做幾身新衣。我明日就打發人去請繡衣閣的掌櫃過來。”
鄒氏和許徵有志一同的贊同,令許瑾瑜心裡最後一絲緊張忐忑也悄然散去,抿唇笑道:“就快過年了,不止是我要做新衣。娘和大哥也各做幾身新衣吧!”
鄒氏含笑應了。
。。。。。。
五天後,楚王大婚。
許瑾瑜待在閨閣裡做繡活,並未過多的關注此事。
初夏天生活潑愛湊熱鬧,和許瑾瑜央求一聲得到了應允之後,便和鄒家的一些丫鬟婆子擠到街上看熱鬧。半天才回來,一臉興奮地說起了葉家嫁女的排場:“。。。。。。小姐,你沒能親眼看看真是太可惜了。今日街上著實熱鬧,好多百姓擠著去看楚王迎娶葉家小姐呢!葉小姐的嫁妝也不知有多少,抬了半天還沒完。。。。。。”
許瑾瑜漫不經心地嗯了一聲。
葉家原本就是百年世家,又是葉皇后的孃家,這些年水漲船高家族壯大。葉家的女兒嫁給皇家做兒媳,嫁妝自然是不能寒酸的。
初夏又興致勃勃的說道:“奴婢有幸遠遠的看了迎親的隊伍一眼,可惜看不清楚王殿下的臉。對了,我還見到陳將軍了。他騎著那匹寶馬追月,跟著楚王的身後。比楚王英俊高大威風多了。”
提起陳元昭,許瑾瑜的眼裡浮起笑意:“你不是說離的遠,根本看不清楚王的臉麼?怎麼又能看清陳元昭的模樣了?”
初夏理所當然的應道:“這個還用看嗎?想想也知道,陳將軍肯定是迎親的男子裡最英俊出眾的那一個!”
一直默不吭聲的芸香立刻接過話茬:“初夏說的有理。”
許瑾瑜忍俊不禁的笑了起來,故意說道:“我倒是覺得有一個人比陳元昭生的更英俊出眾!”
芸香反射性的問道:“不知小姐說的是誰?”
許瑾瑜悠然應道:“就是陳元昭身邊的侍衛隊長周聰。”
芸香:“。。。。。。”
素來冷靜支援又穩重的芸香,頓時紅了臉,支支吾吾了半天也說不出話來。許瑾瑜和初夏笑的前仰後合。
半晌,許瑾瑜才止了笑,一本正經的說道:“芸香,喜歡一個人不是你的過錯。勇於表露心意爭取自己的姻緣,更是件勇敢的事。你不必覺得害臊。將來若是我能幫忙,一定會盡力幫你完成心願。”
芸香也顧不得害羞了,忙跪下謝恩。
許瑾瑜可是未來的將軍夫人。若是有她做主,自己的心願或許真的有達成的那一天。
許瑾瑜吩咐芸香起身後,又笑著打趣初夏:“初夏,你若是有心儀的男子,不妨和我明言。我日後也會為你做主的。”
初夏也忸怩了起來:“奴婢哪有什麼心儀的男子,一切但憑小姐做主就是了。”
話是這麼說,腦海中卻迅速的閃過一張少年臉孔。
許瑾瑜對初夏的心思也知悉幾分,見初夏俏臉微紅眼波流轉,心裡有些悵然地想道。女大不中留。就連初夏也有心上人了。。。。。。
。。。。。。
日子流水般的滑過,很快就到了年底。
許家人口簡單,在京城也沒什麼親友來往,只往威寧侯府和曹家送了年禮。這兩家自然也有回禮。令鄒氏驚訝的卻是安國公府也打發人送了年禮來。
還沒定親,就當姻親走動。足以顯示出安國公夫人對這門親事的滿意和誠意。
鄒氏心中歡喜,忙命人送了回禮,又私下對許瑾瑜說道:“瑾娘,新年初一你隨著安國公夫人進宮,凡事都謹慎小心些,寧可少說少做,別惹得安國公夫人不喜。”
對著未來的婆婆,總得留下好印象。
許瑾瑜笑著應道:“娘,你放心,該怎麼做我心裡有數。”
女兒一向聰慧懂事,應該不會出什麼差錯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