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氏都狠下心腸不管不顧紀妤了,他們何必多事。
這麼說稍嫌冷漠無情,卻也是人之常情。
鄒氏被一雙兒女澆了冷水。心裡的熱情也稍稍退卻,長嘆一聲道:“罷了。你們說的也有道理。我聽你們的就是了。”
話是這麼說,可心裡到底不是滋味。
一路上,許家母子難得的沉默相對。
。。。。。。
當天下午,小鄒氏收拾行李上了馬車。隨行的還有幾個貼身丫鬟和管事婆子。
小鄒氏離府的動靜比顧採蘋小的多。攜帶的衣物行李日常用具卻足足多了一倍,堆滿了六輛馬車。就連平日用慣的梳妝鏡都帶上了,一副離府長住的架勢。
小鄒氏身上起了紅斑之後。便穿的嚴嚴實實,又特意帶了帷帽。長長的面紗遮住了小鄒氏的臉龐和神情:“。。。。。。妤兒。我此去田莊養病,也不知什麼時候能回來。你在府裡要好好的,我特意留了幾個經驗豐富的管事媽媽給你,你有什麼事都吩咐她們去做就行了。若是還有不懂的,就等你兄長回府的時候,讓他做決定。。。。。。”
紀妤眼淚汪汪的聽著,忽的放聲痛哭起來:“娘,我不要一個人留下。我也要陪著你去莊子裡住著。。。。。。”
涕淚交加的模樣,頗有些狼狽,當然好看不到哪兒去。
小鄒氏看在眼裡,自然也是心疼的。
可她此行是為了掩人耳目,也是為了養胎,絕不可能帶上紀妤!
想到這些,小鄒氏稍稍軟下來的心腸又硬了起來。狠狠心說道:“不行!我患的是罕見的面板病,你不能隨我一起去田莊,不然,這種病若是傳給你怎麼辦?你還是個待字閨中的姑娘家,臉面身子都是頂頂要緊的,萬萬不能疏忽大意。”
“你別胡鬧了,安心留在府裡,我病好了,立刻就會回來。”
小鄒氏的語氣十分堅決,沒有半點商量的餘地。
紀妤心裡既失望又黯然,知道沒有跟去的希望,也不再鬧騰了,改而說道:“那我過些日子去看你。”
小鄒氏不假思索的應道:“不用去了!我是去養病,又不是去遊山玩水享樂,你去做什麼。再說了,田莊裡也沒什麼可看的,哪裡比得上我們侯府內宅。”
“又不準跟著去,又不准我去探望!”紀妤連連被呵斥,心裡委屈極了,眼淚唰的湧了出來:“哪有這樣的道理!娘,我到底是不是你親生的女兒。你就沒有半點捨不得我麼?”
從三歲起,威寧侯遠離京城去了邊關。紀妤對父親的印象十分模糊,生活中只有兩個姐姐一個兄長還有小鄒氏這個親孃。
紀嬛和紀妧對她這個妹妹冷冷淡淡不算親熱,紀澤待她也不算親近。真正說起來,她最親最近的人只有親孃小鄒氏。
小鄒氏這麼一走,紀妤頗有點被親孃拋棄的惶恐不安。
看著放聲痛哭的紀妤,小鄒氏既心疼又惱怒。
如果可以,她也不願意獨自去田莊。算算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