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公掐傷了脖子,留下了深深的淤痕。
葉氏最好面子,一直待在世安堂裡養傷不出來,當然也沒到墨淵居來。算起來。也有二十多天了。每天敷最好的傷藥,如今只剩下淺淺的印記,不仔細看幾乎看不出來。。。。。。
葉氏似是察覺到了許瑾瑜探尋的目光,不動聲色地看了過來。
許瑾瑜迅疾收回目光,若無其事地笑道:“二嬸孃和大嫂她們都還沒來麼?”
葉氏扯了扯唇角,眼裡沒多少笑意:“估摸著也快來了。”
許瑾瑜略一猶豫,試探著問道:“不知婆婆有沒有打發人給公公送信,今日公公會來麼?”按理來說,安國公今天總該露面。不過,葉氏和安國公鬧的那麼僵,未必肯讓他進世安堂。
果然,就聽葉氏淡淡說道:“國公爺有事忙碌,未必有空閒過來,我便沒讓人送信給他。”
形同陌路,相看兩厭。還是不見為好!
許瑾瑜柔順地應了聲是,沒再多說什麼。
氣氛陡然有些沉悶。
就在此時,麒哥兒的鬧騰啼哭聲打破了沉默。葉氏立刻回過神來,忙說道:“麒哥兒一定是餓了,你快些抱他到隔壁屋子裡,等餵飽了麒哥兒再出來。”
。。。。。。
等許瑾瑜餵飽了麒哥兒,回了內堂時,陶氏等人也來了。
女人多了,自然就熱鬧起來。
陶氏和袁氏各自坐在葉氏身邊,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帶孩子的事。
許瑾瑜初為人母,正是手忙腳亂摸索著怎麼帶孩子的時候,聽聽過來人的建議,頗有收穫。一時間也忽略了眾人口和心不和的事。
過了片刻,陳元白和陳元青也來了。
陳元青上一科沒考中進士,近來讀書愈發刻苦,許瑾瑜已經很久沒見過他了。此時見面,心中頗為愉悅。
“二嫂,”陳元青笑嘻嘻地喊了一聲:“別的女子生了孩子,很快就熬成了黃臉婆。二嫂生了麒哥兒之後,倒是愈發標緻了。”
許瑾瑜失笑:“你的膽子倒是不小,和我這個嫂子竟敢這般說話。等你二哥回來知道了,看他不打斷你的腿。”
陳元青眨眨眼,故作正經地應道:“二嫂就放心好了。二哥見了兒子,只怕高興地連東南西北都不知道了。哪裡還有心情找我算賬。”
逗的眾人都笑了起來。
這樣爽朗可愛的陳元青,讓人由衷的喜歡。
過往的一切,隨著麒哥兒的出生,徹底畫上了句號。她和陳元青之間的淡淡遺憾,也在陽光下消融不見。
許瑾瑜抿唇笑了起來。腦海中閃過陳元昭的俊臉,心中湧起濃烈的思念之情。
陳元青似是看出了她的心思,笑著安慰道:“二哥已經班師回京了,在麒哥兒百日之前,肯定能趕回來。你再耐心等上一等。”
許瑾瑜笑著嗯了一聲。
前幾天,她就接到了陳元昭的家書,知道他已經領軍回來了。心裡的歡喜自是不用細說。
這麼長的時間都等過來了,再等上一兩個月也不算什麼。
陶氏見不到陳元青和許瑾瑜過於親近,咳嗽一聲,隨意找了個藉口,喊了陳元青到身邊。
陳元青對自家老孃的那點小心思心知肚明,歉然地看了許瑾瑜一眼,才乖乖去了陶氏身邊。
許瑾瑜也沒把陶氏的小心眼放在心上。
“午宴就快開始了,公公怎麼一直還沒來?”袁氏哪壺不開提哪壺,是有心還是無意,就不得而知了。
葉氏笑容一斂,淡淡地斜睨袁氏一眼:“你既是這麼惦記著,不如親自去請國公爺過來?”
這話說的頗為尖酸刻薄。
哪有兒媳將公公行蹤掛在嘴邊的道理。
袁氏被噎的一口氣差點上不來,笑的尷尬極了。心裡暗暗懊惱不已。心裡想的話怎麼隨口就說出來了,吃的虧還不夠多嗎?
陳元白見袁氏神色尷尬難堪,迅速地皺了皺眉,很快又恢復如常,恭敬地張口道:“還是我去請父親過來吧!今天是麒哥兒滿月,府裡沒請別的客人來,我們一家人總該熱鬧地吃一頓家宴。”
陳元白一張口,葉氏心中再不快,也不便隨意譏諷:“你說的也有道理。既是如此,你就去請國公爺過來吧!”
看安國公還有沒有臉露面!L
第三百七十七章歸來
不出葉氏所料。
陳元白很快就回轉,略有些尷尬地說道:“父親身子不適,說今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