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重重的磕了幾個響頭。
眾人看著紀澤的目光有了微妙的改變。
之前聽聞紀澤和威寧侯父子不和,現在看來,顯然是謠言!威寧侯出了意外,紀澤這個兒子分明比誰都著急。
皇上的目光也溫和了一些:“准奏!”
紀澤感激涕零的磕頭謝恩。垂下頭的那一剎那,眼中閃過一絲冷笑。
藉著這個機會,終於可以解除軟禁,重新當職了。
謀劃了一個多月的這場刺殺,堪稱完美。那些死士死了大半。剩餘的幾個也被他殺了,屍體處理的乾乾淨淨。刑部所能查到的,只有他故意命人留下的線索。。。。。。
唯一可慮的,是威寧侯不知去向。昨夜他領著侍衛整整搜尋了一夜,卻沒能找到威寧侯的人或屍體。
不過,根據死士臨死前吐露的話來看,威寧侯受了重傷。根本逃不出多遠。說不定已經掉進汴河裡餵了魚了。
。。。。。。
威寧侯遇刺不知所蹤。魏王和楚王面上關切,心中卻各自竊喜。
若是威寧侯就此死了,對秦王絕對是一個極為有力的打擊。秦王的勢力也會大大削弱。對他們來說自然是好訊息。更妙的是,此事根本就沒用他們兩個出手。
楚王到延福宮,將這一好訊息告訴葉皇后。
葉皇后聽了十分快意。
紀賢妃在宮中得寵,不止是因為美貌風情。更重要的是兄長威寧侯坐鎮邊關,戰功赫赫。現在威寧侯出了意外。紀賢妃不知是何等的驚慌難安。
紀賢妃得知兄長遇刺的訊息,又驚又怒又傷心,跑到皇上的崇政殿裡哭了許久:“。。。。。。皇上,臣妾的兄長這麼多年來一直鎮守邊關。為大燕朝立了汗馬功勞。如今竟遭歹人刺殺,不知下落。臣妾心中宛如刀割啊。。。。。。”
紀賢妃哀哀哭泣,令人心酸。
皇上心中也不是滋味。好言寬慰了紀賢妃一番:“愛妃放寬心,威寧侯絕不是短命之相。肯定是躲在某一處養傷。很快就會有訊息了。”
紀賢妃抽抽噎噎的哭聲還未停,趙公公便跑來稟報:“啟稟皇上,刑部尚書王大人求見!說是威寧侯被刺殺一事已經查出了線索,要向皇上稟報。”
皇上精神一振:“快宣!”
這才短短半日功夫,竟然就有了線索。
紀賢妃也不哭了,用帕子擦了眼淚,懇求道:“皇上,臣妾也想留下聽聽兄長的訊息。”
按理來說,皇上處理政事的時候,後宮嬪妃應該避險,不宜在場。不過,事關威寧侯的安危,紀賢妃心中憂慮也是難免的。
皇上為了安撫紀賢妃,便應允了紀賢妃的請求:“也好,你就留下吧!”
紀賢妃也知道分寸,謝了恩之後,便乖乖的站到了一旁。
年過五旬的王尚書面色凝重的進了崇政殿,正要行禮,皇上揮揮手免了這些繁瑣的禮節:“王愛卿,才半天時間,你查探到了什麼線索?速速道來!”
王尚書看了紀賢妃一眼,神色有些遲疑,欲言又止。
紀賢妃心裡一個咯噔。
難道是。。。。。。已經找到了兄長的屍首?
皇上顯然也有了同樣的猜測,面色一沉:“到底是怎麼了?有什麼話只管直說,吞吞吐吐的做什麼。”
王尚書咬咬牙說道:“啟稟皇上,確實發現了一個重要的線索。那些死屍的屍首都被帶走了,沒留下任何痕跡。不過,在搜查威寧侯親兵的屍體時,發現其中一個親兵手中攥著一塊腰牌。看來是之前纏鬥時留下的。”
皇上眼中閃過寒意:“是哪個府上的腰牌?”
王尚書低下頭,不敢看皇上的面色:“是楚王府的腰牌!”
。。。。。。
崇政殿裡靜默了剎那。
皇上的臉色陡然變的十分難看。
紀賢妃全身一震,猛地撲倒跪在地上,痛哭流涕:“求皇上為臣妾的兄長做主啊!”淒厲的哭喊聲迴盪在崇政殿裡,久久不息。
皇上沒心情安撫紀賢妃,乾脆利落地下令:“來人,去請楚王到崇政殿來。”
立刻便有內侍領命退下了。
王尚書趁機將腰牌呈了上去,又恭敬地說道:“當務之急是先找到威寧侯。臣先告退了!”
此事牽扯到了皇子身上,就變得複雜起來。很顯然,楚王有問鼎儲君之位的野心,所以才會對秦王一派的中堅力量下手。
這塊腰牌關乎著楚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