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副模樣。就是想行跪禮也是不可能了。
“臣見過皇上。”威寧侯只能站著行了拱手禮,不小心牽扯到了傷口,臉上的表情十分精彩。
皇上嘆了口氣:“罷了,你受了這麼多傷。不用顧慮這些繁瑣禮節了。”
接著,從桌上拿起了一張信紙。正是當日威寧侯請人送給皇上的那一份信:“朕準你所請,已經將紀澤抓進了天牢。不準任何人探視靠近。朕等了半個多月,你現在是不是該給朕一個解釋和交代了?”
威寧侯眼中閃過一絲晦澀和痛苦:“請皇上摒退左右,臣有要事要獨自稟報。”
皇上點點頭。揮揮手,一旁的太監和侍衛都退到了崇政殿外。
威寧侯深呼吸一口氣,低聲說道:“。。。。。。臣當日私自潛回京城。是因為有人給臣通風報信。臣的妻子和別的男子有染,還懷了身孕。臣聽聞此事。憤怒之極,安排好一切之後便匆匆趕回京城。。。。。。”
威寧侯沒有隱瞞,將小鄒氏和紀澤之間的事情盡數道來。
對一個男人來說,最無法忍受的羞辱是什麼?當然是妻子紅杏出牆。
更讓人無法忍受的是,那個給自己戴了綠帽子的男人,是自己的親生兒子。
威寧侯身受這樣的奇恥大辱,還不能聲張,心裡不知多憋屈。此時又不得不向皇上稟明一切,一張老臉火辣辣的。
殊不知,皇上聽著也有幾分心虛。
身為天子,無人敢撬他的牆角。
不過,他一個衝動之餘,倒是給臣子戴了一頂綠油油的帽子,而且一戴就是數年,順便還讓臣子替他養著兒子。。。。。。
一不小心有點走神。皇上很快回過神來,猶豫片刻才安慰道:“人已經死了,你也放寬心,不要總記著此事了。”
威寧侯苦笑一聲,笑容中夾雜著幾分難以言喻的苦澀和憤怒:“臣也想過,人死如燈滅,不必總耿耿於懷了。可沒想到,臣願意息事寧人,那個混賬東西卻記恨在心,暗中指使刺客行刺於我。”
想到那天夜裡的兇險之處,威寧侯心有餘悸,面色也沉了下來:“那些死士人數眾多,個個身手高強。幸好我擅長水性,跳進汴河裡才得以脫身。後來又被路過的農夫救了起來,否則,微臣早已命歸黃泉了。”
皇上早已料到這個事實,不過,在親耳聽到這些話的時候,依然覺得心驚肉跳:“你怎麼敢確定,那些死士是紀澤派去刺殺你的?當時查探屍體的時候,找到的可是楚王府的腰牌。。。。。。”
“這不過是嫁禍於人之計!”威寧侯斬釘截鐵地說道:“楚王生性善良,又和微臣無冤無仇,絕不可能對微臣下手。”
這話聽在皇上的耳中,自是十分順耳。不過,安撫的話還是要說的:“刑部找到了這塊腰牌,呈到朕的面前。朕當時勃然大怒,立刻將楚王軟禁在了宮裡,一邊命人加緊調查此事。直到你的音訊傳來,朕才放了楚王回府。”
威寧侯感激地謝了皇恩浩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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