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藥糾結了許久才認真的看著眼前一臉淡定沉著的小丫頭，“你到底是什麼人？”
按理說，不會有人將玄天尊人與紫靈上神的死聯想到鳳老身上的，就是逍遙殿主神的死，也不會有人有人往鳳老身上聯想，可是，蠻王妃卻說得如此肯定。
他想，就是蠻王，也不一定會懷疑到玄天尊人的死與鳳老有直接的關係的。
明霧顏平靜的道：“我說過，我知道的事比你想象的要多得多，現在問你這些，只不過是多找個人驗證一下，讓你在這紫藥園當中多待一會兒，多活一會兒。我想，臨死之前，你也是想上藥靈殿坐坐，來紫藥園看看的。”
夜藥的臉色變了，眼前的小丫頭心思真的是太複雜了，居然能完全掌握他的心思。
他沉默了一陣才道：“逍遙殿主神確實是鳳老所殺，紫靈上神的死有多種原因，說到底，他一方面是為了神劫殿，一方面是為了救夜懸，若說死因，夜懸也佔了一部分原因。玄天尊人的死同樣的，蠻王也佔了一部分原因……”
明霧顏挑了下眉，“紫雲師傅的死，你不用只說夜懸，你也佔一部分原因，對不對？而且是最重要的那部分原因。”
夜藥不說話了，因為事實就是這樣，他半點不能反駁。
“紫雲師傅的死因我不問你了，你說說玄天尊人吧，為何你要說蠻王有部分原因？”
夜藥的目光看向四處長勢極好的仙草藥植，神思微微有些渙散。
“具體我不清楚，但是鳳老曾經說過一句，玄天尊人這一生似乎只為了他的寶貝徒弟活著，畢生的力量都用來抒寫預言卷軸，防止蠻王行錯，踏錯，可是，玄天尊人的心卻不肯多分一分給他身邊的其他人……”
明霧顏聽到這再次陷入了思緒之中……
這樣說來，雪易寒師傅放在古靈空間裡的那些預言卷軸，是在很早之前就開始寫了，甚至，連鳳老都知道這件事……
夜藥見眼前的蠻王妃走神，他小聲的道：“我還可以活多久？”
明霧顏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將你知道的說完，你就可以去見瑤蘇了。”
夜藥忽然間愣住了，“你要放了我？”
明霧顏挑了下眉，“我什麼時候跟你說要放了你了？我的意思是，你可以和瑤蘇一樣，消失於天地間，化作一縷清風去追逐她的腳步。”
夜藥傻眼，好半天他才回過神來，“若是瑤蘇的神魂還在，我是不是就可以以神魂的狀態活著？”
明霧顏輕笑了一聲，“你是不是被誰騙了呀？以為瑤蘇的神魂還在？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她不在了，神魂也不在。”
“這不可能！”夜藥的臉色大變，神魂受到震盪，再次變得透明瞭幾分。
人生最可怕的就是絕境之中生起了一點希望，而這一點希望在片刻之後又化為了更深的絕望！
☆、1951，不值得影響你的情緒
“你覺得我騙你？”明霧顏的聲音淡淡的，毫無情緒波動。
夜藥此時情緒起伏太大，這也證明，他可能是真的被人騙了。
“可是，我見過瑤蘇的，我最近還見過瑤蘇的。”夜藥迫切的喊道。
哪怕最後見的那個不是瑤蘇，那麼之前她依然是見過好多次瑤蘇的……
明霧顏有些同情的看著夜藥，“在我發現瑤心殿有個瑤蘇宮的時候，我特意調查了瑤蘇是否以神魂狀態存在，但是很顯然，你在瑤蘇宮抱過去親熱的那女人並不是瑤蘇，就連神魂也不是。”
“你……你知道？”夜藥再次震驚，他沒有想到，他在瑤心殿與瑤蘇親熱的事她也知道。
明霧顏挑了下眉，“知道呀！所以我才說那個人並非瑤蘇。據我所知，扮演著瑤蘇神魂的人，十有八之九是那個復靈的神魂。也只有這個女人的神魂能出現在三界眾神殿這邊而不被人發現，並且能活得好好的。莫心上神就算再厲害，也不能隨意在三界眾神殿的神域裡飼養太多的魂體女人，這是要消耗自身神氣和神元的，你以為莫心上神這種自私自利，為達自己目的不折手段的人會護下瑤蘇的神魂？”
其實，當初在梵門她就知道，瑤蘇不止是身死那麼簡單，她是神魂俱毀的，加之，後來幽琴也確認了這一點。
但很顯然，夜藥似乎不是這麼認為的。
夜藥聽完蠻王妃說的話，沉默了許久許久……
他仔細的回憶了一下過往，忽然，他整個人顫抖了起來。
緊接著，他大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