棲望在03號房間,棲望把棲妙安排在對門的房間,讓她待在屋子裡別亂動。
棲妙聽話地坐在套房的客廳,桌上擺著一堆零食和飲料,讓棲妙感到十分迷惑。如果她沒記錯,以往進來,桌上擺著的都是一些零食和堅果之類,酒櫃裡擺著一排排的酒,等著他們開瓶。
她鬱悶地拿起一瓶酸奶,插著吸管滋滋吸了兩口。
這時,棲妙聽到門外有動靜。她連忙湊到門邊,將耳朵緊貼著門,耐心聽門外的動靜。
可惜大門的隔音太好,兩人說的話完全聽不到,棲妙鬱悶地湊到貓眼上,這才看清楚棲望和楚悠悠兩人站在門口。
看著自己用了二十多年的身體就站在那裡,棲妙忽然覺得嘴裡的酸奶苦澀難嚥,竟有些說不出的滋味在胸口翻湧。她默默地看著楚悠悠同棲望說了句話,棲望距離她約莫一米多遠的距離,神色冷淡。
像是以往面對他一樣的沉靜冷漠,但又有所不同。棲妙把這歸為她跟棲望相處太久而產生的濾鏡,她甩甩腦袋,眼睜睜看著兩人進了門。
棲妙總覺得,她此刻的行為就像是新婚妻子目睹丈夫和別的女人開房,偏偏那個女人用著自己的身體,好像也不算是出軌。
棲妙:“……”
是時候制止自己這樣神經病的胡思亂想了。
同一時間。
房間門被關上,楚悠悠走了兩步,站住,棲望同樣站在距離門口不遠的地方。他以手輕扶眼鏡,音色清冷:“你說吧。因為什麼事。”
楚悠悠鮮少有這樣的機會和棲望獨處。她望著那張清冷俊美的面容,一時間竟看入迷了,忘記自己的話。
原主惹得棲望對自己這具身體厭惡無比,她需要更多的時間來改變棲望對她的印象。
“我是來尋求你的幫忙的。”
棲望沉默片刻,嗯了一聲。
他向來不是多管閒事的人,更不會輕易答應別人模糊不清的祈求。若不是棲妙,他現在是斷然不可能站在這裡,偏偏當事人十分沒心沒肺,興沖沖跑過來看戲不說,更沒有身體被奪走的自覺。
楚悠悠咬了咬唇,說:“我想……請你做我的擋箭牌。”
“……”
“對不起,這件事說起來的確是相當冒失但是,如果不這麼做的話,父親會立即把我賣給文家,我不想這麼做!”
楚悠悠覺得她真是鬼迷心竅了。
若是她一開始穿越到這個世界,一定會請求棲望幫她脫離這裡的環境,拿著錢瀟灑走人。而此刻,她滿心滿眼都是棲望,她相信棲望是她命中註定的男主,所有的事情都會擁有一個美好的結局。
面對楚悠悠的祈求,棲望先是安靜幾秒鐘,旋即緩緩望向她。他狹長的眼眸中倒映出一張寫著哀求的臉。
可那不是楚悠悠。
那個人,就算胳膊腿被打斷,就算已經無路可走,也絕不會以這樣的方式哀求。哪怕是刻意的示好溫柔,也是帶著刺的促狹。
曾在年少時期的夢裡,他也有夢到過諸如此類的荒誕場景。楚悠悠在楚家的日子不好過,外表光鮮的張揚從一開始就註定只能當做陪襯,永永遠遠無法翻身。
那時的他也曾想過,楚悠悠或許會用婚姻的辦法來讓自己解脫。不論是誰,讓她逃離楚家就好。
可是自始至終,一步步走過來,哪怕是再難熬的時候她也從來沒有向別人低過頭。
她寧願爛在楚家,也絕不會以婚姻的方式乞求一個男人把她帶走。他棲望不行,程櫟也不行。
“……”
迎著楚悠悠的目光,棲望一字一句緩緩說道。
“不行。”
她不會允許自己這麼做,他同樣也不會。
楚悠悠眼瞳中燃燒的熾熱火焰,瞬間被名為拒絕的寒冰撲滅。她的面色唰地慘白,即使是紅唇也無法遮掩她難堪的臉色。
“你真的……”眼睜睜看著她嫁出去嗎?
是她誤會了嗎?若是棲望不喜歡她,為什麼那天要為了一條項鍊爭奪不休?為什麼後來又要答應她的請求?到底是他反覆無常,還是另有原因?
棲望客氣而又疏離地點點頭:“如果是因為這件事,抱歉。天色不早,你該回去了。”
“我回哪兒?我沒有家。”
棲望懶得搭理她,表現異常冷淡,直接開啟門要走出去。
楚悠悠衝上去要從身後將他抱住。
電光火石一瞬間,有一道身影從門側奔出,直接撞入楚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