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的目光交流,唇角曖昧不清的笑意多了幾分。
楚悠悠不認識她們,微微頷首表示禮貌,在別人眼裡,那雙凌厲的桃花眼漫不經心地飄過,反而像是不屑於搭理人的高傲。
她們對情緒感知度極高,表情不再熱情,岔開到別的事情上,開始談論最近新出的包包和首飾,高定禮服,轟趴派對,度假場所。中文夾雜英文,中間還冒了幾句不知是法語還是西班牙語,聽得楚悠悠腦袋一片空白,完全不懂她們在說什麼。
她找藉口去洗手間,這才脫離一群女人喋喋不休的氣場中。
在別人看來,平時談起這些相當自如的楚悠悠更像是懶得跟她們交際。
繞了個彎,默默端著幾碟東西去角落裡吃。楚悠悠不認識在座的人,誰跟她打招呼,她都只能點點頭以示敬意。
她不知道的是,以她為中心的議論蔓延開來。
楚家二女兒沒規矩圍著甜點吃了半小時沒停嘴。
楚家二女兒連楚家的合作伙伴都不給好臉色。
楚家二女兒……
這時,幾名男男女女走上前,看到楚悠悠眼睛亮了亮。其中一名年輕的男人走上前把手搭在她的肩膀,語氣浮誇大驚小怪地說:“姐們兒你今天怎麼了,穿著一身破白衣搞得跟個貞子似的?你這給誰披麻戴孝呢?”
若是棲妙在這裡,一定會眼淚汪汪地抓住對方的手使勁搖晃。她的發小也是楚父口中的狐朋狗友一號,程櫟,兩人光屁股好到大的交情。
程櫟的確從沒見過楚悠悠穿白色,他向來喜歡跟楚悠悠皮,楚悠悠也從來不把他的狗話當真。
然而,他的話還沒說完,對方卻突然甩開他的手。
她轉過身,用程櫟從未見過的陌生而冷漠的眼神,冷冷瞥了他一眼。一字一句,字正腔圓。
“你有家教嗎?”
她的話一出,周圍的幾人不由低低倒吸一口冷氣。
程櫟的確沒有父母,是舅舅把他帶大的。別人誰敢拿這句話說事,他程小霸王能一拳打碎對方的牙齒。看在最好的姐們兒的份上,他居然沒發火也是出乎意料。
她的話一出,程櫟的笑也掛不住了,有些僵硬地盯著她:“艹,楚悠悠,你把你那句話收回去,老子不跟你生氣。”這已經是他最大程度上的禮讓。
楚悠悠在這樣陌生的環境下本就繃著神經,異常敏感。她皺起眉,按捺著煩躁詢問對方。
“你是誰?”
這話一出,氣氛直接墜入零點。她的語氣本就硬了些,在旁人眼裡,這句話的意思就是楚悠悠在反問程櫟是哪來的玩意兒跟她講條件。
“……”
身旁幾人連忙擠出笑臉,把程櫟勸走。若是在這裡起了口角,也是給白家難堪,他們平時再渾也不至於沒腦子。
程櫟氣得急眼,低低罵了一句。正當他還想說點什麼的時候。
身旁傳來幾人的竊竊私語。
“棲家的人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棲妙:我現在就敢上去蹦迪。
棲望:?
第5章 摔倒
棲妙對於萬眾矚目的場面見怪不怪,她神情自若地挽著棲望的胳膊,邁著小碎步,緩緩朝著大廳走去。棲望一身淺灰色西裝,高挺的鼻樑上架著金絲框眼鏡,溫文爾雅,俊美絕倫,似是怕妹妹害怕,他的另一隻手在她的手背上輕拍,以示撫慰。
站在眾人的角度,棲家人一出現,所有人的目光都被那嬌小輕盈的一抹白色吸引過去。
他們忽然有些理解,為什麼棲家人願意把這麼一個痴傻十幾年的小姑娘當做寶貝疙瘩疼。
實在是……太好看了。
被藏得嚴嚴實實的棲家姑娘依著兄長,臉上脂粉未塗,對於她明豔清純的臉來說,稍作修飾便恰到好處。最美的還是那雙漂亮的眼眸,琥珀色的眼瞳在燈光下折射出澄澈而淺淡的光彩,彷彿蒙著一層柔軟溼潤的霧,波光流轉,看誰的目光都是軟綿綿的。
然而此時此刻,實際上棲妙正在試圖用目光殺死人,她的內心活動是——靠,用我身體的王八蛋在哪?!
其餘人:小姑娘看誰都是怯怯的,真可愛!( ω )
即刻有賓客上前打招呼,笑意冉冉,目光不經意地落在棲妙身上,心裡暗暗稱奇。
果然是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以棲家的門第和棲望的能力,再過幾年,棲妙長開了,恐怕提親的人能踏破門檻。
棲父棲母平日在家招貓逗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