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時候可憐兮兮地表示自己也想吃但是家裡不允許。沉栩還以為是家裡剋扣她的飯,不讓她吃,連著幾天又是給棲妙帶飯又是裝作不經意地塞給她一堆零食。
每日看著她像倉鼠一樣嗑零食,沉栩心中不禁有些成就感,但表面依舊得表現出一副很酷的樣子,嘴裡嫌棄著棲妙的吃相。
而現在??這他。娘。的又是怎麼一回事?
棲妙先是一驚,第一反應便是惋惜她的口糧沒了。
相比沉栩的不淡定,棲妙顯得平靜許多。她朝著對方微微一笑,露出整齊的牙齒,笑得可愛極了,就連聲音也軟濡好聽,聽得人心都要化開:“又見面啦。”
沉栩黑著臉,面無表情地說:“我也沒想到。”有那麼一瞬間,他真想揭穿這個小騙子的真正面目。
棲母的臉上滿是驚訝:“妙妙,你們認識?”
棲妙笑得燦爛:“是呢,沉栩同學每天上課都認真聽課,下課好好學習,考試成績也非常棒呢。”
沉栩:“……”
危機感籠罩著全身,令他意識到,棲妙是在拿替他考試作弊的把柄來要挾他。他們兩人實際是共存亡的關係,一旦一方被揭穿,另一方也別想好過。
他使勁瞪了棲妙一眼,冷哼一聲便轉身離開。只剩下棲妙無辜地眨巴著眼睛,像一隻小兔子似的惹人愛憐。
沉栩的母親連忙打圓場:“你看看,果然是小孩子,脾氣說來就來,我在家裡根本管不住,哎。還是等到下學期就送他出過留學好了,免得在國內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去外面吃點苦頭比較好。
還是你們家妙妙乖巧,當初我就想生個小閨女,誰能想到連著生了三個都是兒子……”
談論起生兒育女,幾名貴婦頗有心得,開始討論起孕期的保養和產後恢復的措施,聽得棲妙差點兒大張嘴打了個哈欠。她無聊地東張西望,繼續祭出尿遁的殺手鐧,一個人偷偷溜走。
程櫟人還在外地沒有回來,棲妙沒有狗頭軍師一起聊天,只好找楚家姐妹的位置,好弄清楚最近的進展如何。
棲妙繞了兩圈,沒能找到楚家姐妹,反而繞著繞著找不見路。
她有些茫然地來回張望,沒能找到棲母所在的地方,卻乾脆放棄地在走廊裡來回踱步。
路過洗手間的時候,棲妙聽到幾名女賓在閒聊。
“聽說楚家最近好像在商議婚事。”
“是嗎,是哪家啊?”
“誰知道呢,現在楚家恐怕只怕楚悠悠嫁不出去吧。這個節骨眼,楚家正是萎靡的時候,連霍虞都說不定會和楚姣姣解約,誰要她啊?”
……
棲妙聽著幾人的竊竊私語,心裡有些不是滋味。
果然如她所想,楚父為了避免女兒身價貶值更加厲害,肯定會以更快的速度把“楚悠悠”嫁出去。至於嫁給什麼樣的阿貓阿狗,對方品性如何會不會好好對待女兒,都不在楚父的考慮範圍之內。
當初不也是如此麼。
一心看上霍虞,打定主意要讓楚姣姣找到方法和霍虞聯絡,不惜代價製造偶遇,就差把楚姣姣渾身噴得香噴噴送到霍虞的床上。得虧楚姣姣一心迷戀霍虞,才跟楚父一拍即合。
她向來都是冷眼看熱鬧。
霍虞踏進楚家的第一刻,棲妙從他的眼神便能看清楚,這個男人,在乎楚家帶給他的東西遠勝於楚姣姣。
儘管如此,楚姣姣依然安之若怡。
棲妙清清楚楚記得,楚父和妻子兩人是家族聯姻的犧牲品,一輩子只有相互埋怨和無盡的冷漠,就連妻子突發疾病躺在床上,他為了一樁生意,竟沒能到床前看望一眼。
棲妙這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他的冷漠。也正是從那時候開始,她明白在楚父的眼裡,利益永遠大於一切。
“……”
棲妙轉身離開。
她是絕對不允許自己的身體嫁給一個陌生的男人的。但是目前來說,對於如何解決這件事的辦法依然一籌莫展。
“嘖。”她不耐地皺了皺眉,離開走廊。
從樓梯下來,賓客之中最惹眼的其中之一處便是棲母。她正在跟一群貴婦們聊得愉快,時不時回頭看一眼,棲妙看到她的身旁站著幾名打扮精緻的青春期小姑娘,立即縮著腦袋走向和棲母相反的方向。
她哪有時間跟一群小屁孩周旋。
棲妙的目光飄向棲母坐在的地方,一回頭,差點兒與來人撞在一起。對方反應極快地扶住她,聲音是熟悉二十多年的矜持溫柔:“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