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著他。
棲妙暴躁得很,按捺住錘桌子的慾望。
明天晚上有宴會,她得忍耐。
閒得無聊的棲妙想出一個閒得無聊的辦法。棲望不是不跟他說話嗎,她忽然想到程櫟以前被一個牛皮糖似的女孩窮追猛打狂轟亂炸,直至他不得不出面跟她見面為止。或許,這個辦法她也可以用到。
棲望的手機自從早晨擺在桌子上,嗡嗡的響聲就一直沒停過。
“嗡……”
“嗡……”
每響一次,他便拿起來看一眼。秘書繃緊神經,不知是哪個神經病發瘋騷擾棲望。他沒等到預料中的棲望的生氣,與此相反,棲望看到手機的訊息之後,本來擰著的眉頭舒展開來,唇角居然噙著幾分縱容的無奈笑意。
……
棲妙騷擾幾小時後終於有了成果。
棲望:“明天可以帶你過去,但你要保證必須在我身旁,不許亂跑。”
看到他回覆的資訊,躺在床上的棲妙猛地翻了個身趴在床上,她突然良心不安,有些不好意思了。
若是程櫟知道,一定會驚訝地表示不敢相信。她以前沒心沒肺慣了,做事情很少考慮別人的感受,自己爽就好。
棲妙猶豫片刻,學著楚父小情人的口頭禪,在螢幕上輕點:“那你記得休息,別太累。”
訊息發過去,棲妙反覆瞅兩遍自己發的話,越看越肉麻,忽然雞皮疙瘩掉了一地,忙不迭地把訊息撤回。
她果然不會討好別人啊!
約莫過了幾秒鐘。
棲望:“好。”
羞恥心爆棚的棲妙:“……”
*
這一場宴會是鄔家女兒的成年晚宴。以鄔家的資本本應該趕上今年的名媛成年禮,好巧不巧在成年禮前一週,鄔童在國外滑雪摔了一跤,身體多處骨折在醫院修養,一修養就是幾個月。
說起成年禮,棲妙不禁恍惚記起自己曾經十八歲時,本應該也去參加名媛成年禮。
名媛成年禮的規格極高,每年只有二十個名額和二十個男伴,有來自不同世家的女孩們大放異彩。那時的她說心中沒有些許期待都是騙人。
但後來因為一場意外,她永遠錯失自己十八歲的成年禮。
棲妙的目光落在永遠都是話題中心的楚姣姣身上,神色冷然。有些人叫做豺狼虎豹,披著文質彬彬的皮,背地裡不知都有多少見不得人的小心眼。
楚姣姣沒有對方寸大亂的冒牌貨發力還真是意外。
棲妙微微眯起眼睛,眸子閃爍著冷芒,只想用眼神殺死她。看到楚姣姣就有種生理性的不爽,真讓她感到不愉快。
似是她的目光過於銳利,楚姣姣下意識地別過臉,恰好和棲妙四目相對。
棲妙眯縫著眼眸,冷冷盯著她。
“啊。”
迎著她的目光,楚姣姣的面上浮起一絲疑惑:“你眼睛疼嗎?需不需要叫醫生?”
棲妙:“……”
她真想借酒消愁啊!
宴會的主人公還未出現。棲妙一直跟著棲望,但與棲望來往的生意夥伴居多,自然對於身後小跟班的棲妙稀罕地瞅個不停,看得棲妙渾身不自在。
楚姣姣介於棲望和霍虞的關係好,自然不介意兩家所謂世仇,她提出建議帶棲妙到女伴那邊玩一會兒,說說話熟悉熟悉。
棲妙多一分鐘都不想同她待在一起,但脫離棲望的束縛,她就可以溜之大吉。
也只能暫且委屈一下。
棲妙眼巴巴地望著棲望,棲望自然是沒有辦法拒絕。他望向楚姣姣,語速平淡沒有起伏,卻極有重量:“照顧好我的妹妹。”
像棲妙這樣性格單純又不會融圈子的小姑娘,一開始都容易被欺負。好在棲家家大業大,又有棲望在,論誰也得多照顧棲妙幾分。
這種滋味十分怪異。
被對家的兒子叮囑讓自己的姐姐照顧好自己,棲妙的唇角抽搐一下,決定當做沒聽見好了。
楚姣姣說照顧的確照顧,自來熟地上前挽住她的胳膊。
活了二十多年,兩姐妹都從未有過如此親密的動作。如果棲妙此刻是一隻貓,一定會當場炸毛,尾巴都高高豎起來。
她繃緊神經,單薄的後背僵硬得像塊木頭,只想像甩牛皮糖似的把楚姣姣甩開。
可在別人眼裡,棲家的小公主穿著一條及膝的小裙子,脊背挺得猶如小天鵝般優雅,她邁著小碎步,有些嬰兒肥的白皙臉頰透著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