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二夫人,何時受過這種待遇?死命跺著腳,嘴裡還片刻不饒人道:“你們兩個賤東西,你們可是本夫人是何人?竟敢對本夫人動粗,還不快鬆開,鬆開!”使足了全身的勁兒,那兩人的雙手依舊紋絲不動地擱在她的胳膊處,許二夫人心頭又怒又怕,叫得一聲比一聲尖利。
劉大人不勝其煩,這許二夫人怎的這般不聽教化。他皺起濃眉,手裡的驚堂木又是一拍,“你這潑婦,看來不對你動刑是不行的。拖下去打二十大板。”最後他厭惡地掃了掃許二夫人那張越發厲害的嘴,高聲道:“將她嘴給堵了!”此等潑婦,不嚴懲看來是不行!
原本還在撒潑的許二夫人根本沒有理會劉大人的話,可是等那左邊的侍衛不知從哪兒摸來白布團堵住了她的嘴,許二夫人一下子慌了神。她細細回想起剛剛劉大人所說的話,登時被嚇得腳軟,二十大板,這下子她豈不是要屁股開花?
許二夫人嚇壞了,扭過頭便要跟劉大人求情。可是她這會兒嘴給堵上了,除了能哼出嗯嗯的聲音來,根本就吐不出其他字眼兒。那兩侍衛像提軟腳蝦一樣不費吹飛之力便將剛剛這撒潑的夫人按到了一條條凳上。一人上前捉了她的雙手,另一人將她雙腳合攏,執杖的兩名侍衛各自站在許二夫人左右,你一下我一下開始在許二夫人的臀部一陣敲打。一旁有個男子的聲音響起,“一、二……”那長杖每一落下,許二夫人就會發出難受的悶哼聲。隨著長杖的回起,她的身子又會突然往上彈起,隨即又跌回原處,這樣幾經折騰,許二夫人痛得幾乎快要暈厥過去。那杖子每落一下,一股尖銳的疼痛感瞬間襲遍她的全身。連續捱了十幾杖子之後,許二夫人連悶哼聲都變得有氣無力了。
她只覺得渾身的力氣都被抽空,渾身軟綿綿提不起半分力氣。連那眼皮都似有千斤重,鼻尖的呼吸更是孱弱地渺不可聞。從臀部傳來的疼痛之感片刻不息,只聽得身邊那個男子的聲音變得綿密而悠長。許二夫人再也忍受不住,雙眼一閉,墜入了黑暗的深淵。
許二夫人雖然已經暈過去了,但那二十大板還是一板都不差的全打在了她的臀部。這一下,她的臀部真的開花了,淋漓的鮮血染紅了裙衫,那鮮紅的血跡看起來很是觸目驚心。這外面瞧起來都這樣令人心頭髮麻,內裡只怕是更加血肉模糊。幸虧早早讓嫂嫂離開了,不然看見這樣的情形,鐵定越發犯惡心。
受完杖刑的許二夫人跟死豬一旁趴在長凳上動彈不得。執完杖刑的侍衛們將長杖一收,跟劉大人復了命,便退到一邊去了。
許大夫人這時打發了身後的婆子去叫馬車,將許二夫人送回府上療傷。等兩婆子將許二夫人抬出去之後,劉大人又將驚堂木一拍,巨大的聲響令眾人很快回神。他這才清了清嗓子,道:“據仵作驗屍交代,這許氏並非被人害死,看來這樁命案與杜府並無關係。許大夫人,你昨日上杜府門前大吵大嚷,欲毀許府名譽,可有此事?”
許大夫人這會兒腦子還是嗡嗡作響,心頭一陣發怵,這會兒被劉大人點名道姓地問,心頭更是一陣發麻。這二夫人才剛捱了打,那一聲聲杖責之聲似乎還在她的耳朵邊迴響。許大夫人努力壓下心頭的各種念想,抿了抿唇道:“大人,昨日我也只是聽下人所說小姑出了事情,而且是死在杜府門前。雖說是嫁出去的女兒,但總歸是她孃家人,總不能放任不管?而那時,我們許家根本不知道杜偉已經給了小姑休書,這才會不依不饒起來。而且,小姑在被休得第二天就死在夫家大門口,這不是太匪夷所思了點兒麼?”許大夫人彎彎繞繞一大通,最終又將這疑處繞回了杜偉的身上。
第281章 偷雞不成
劉大人坐在堂上,臉色深沉若水。這許大夫人所提的疑慮倒也真是令人不解。不過那仵作的驗屍結果已經說明了一切。許氏是自己死掉的,與人無尤。就算杜偉是嫌疑最大的,事實證明是與他無關。“許大夫人,仵作已經說得清清楚楚,你家小姑的死與旁人無關,公堂之上,豈容你這般胡攪蠻纏?”這公堂上最是究竟證據的地方,無憑無據,很容易就變成誣告。
這劉大人一番話堵得許大夫人心頭一陣不爽,可是偏生又無可奈何。這京兆府尹可是出了名的鐵面無私,自己若是拿不出證據來,這樣平白的懷疑他根本就不會受理。許大夫人暗自在心頭嘆了一口氣,只怕今日要為昔日討回公道只怕是打了水漂了,而且能不能從中順利抽身都還是個未知之數。識時務者為俊傑,這樣的情形之下也容不得許大夫人不低頭,她只好將滿腔的憤懣重新壓回心頭,輕輕答道:“大人嚴重了,我只是婦人之見,大人別跟我這婦人一般見識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