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送抱的女人不是沒有,但敢放肆到揭下他眼罩的,卻是千百年來頭一個,他沒有把她甩開,也是奇蹟。
他想,她莫不是又被那稀奇古怪的功法折騰得失了本性?但細看又不像。
季遙歌自己也奇怪,她對元還忽然生出一股極大的好奇心,渴望觸碰,渴望接近,渴望擁抱,甚至渴望更近一步的親密。她也想,是不是被吸收的靈骨迷了心志?可她很清醒,知道自己在做什麼,那一絲渴盼像從心底深處滋生出來,勾著爪撓心撓肺。
缺失幽精,她不是應該對男人無感嗎?
為何會如此好奇於和他的觸碰,甚至他那冰涼的肌膚入手之時,竟帶起一陣戰慄。
“現在看到了?你想怎樣?”元還不動,任由她抱著,貼來綿軟是銷魂蝕骨的,但他無動於衷。
季遙歌盯著他看了片刻,終於決定順從內心的召喚。
“想嚐嚐。”她忽然偏頭,髮絲拂過他臉頰,垂落他肩頭。
元還眼眸終於微微眯起,金黑雙瞳裡的平靜起了道裂紋。柔軟的唇毫無預警地貼到他唇間,伴隨著那一聲囈語,簡直鑽心的蠱惑。火紅的厚實斗篷沉悶落地,她底下穿得是鱗甲與素裙,小女孩似的身體好似長開了,豐潤貼緊男人堅厚的胸膛,恰如繞指柔情。
她的吻生澀,只在他唇瓣舔舐輕咬,一直沒有更進一步,叫人滿心急切卻偏不如意,不過季遙歌本人卻很愉快,慢慢地,像品嚐香茗佳釀,小口啄著,也不管對面那人越見幽沉的眼。
元還被挑撥得有點冒火。
男歡/女愛有時就是場劍拔弩張的比鬥,而這場原本勢均力敵的對峙,卻因為她突然的主動而讓他落入下風,於是他在她意猶未盡地要結束這個淺吻時,忽一手扣住她的後腦,扳回這一局。在靈海中受靈氣浸養多日的身體早已因為恢復原貌而高出她許多,他不得不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