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宅門外火光沖天,人馬喧鬧之聲陣陣傳來。
怎麼回事?!
夏江皺眉,一手扯下門邊的一幅布幕,將木盒包裹起來紮緊了背上,隨即拉著夏皎退到陰影之中。
外頭的喧鬧聲越來越大,大廳裡的客人都發現有些不對了。
夏家的家丁們面面相覷,管家正準備派人去看看外邊到底鬧什麼,突然門上傳來“咚”一聲巨響!
不等宅子裡的人反應過來,又是“咚”一聲!
有人在外頭砸門!
夏家的家丁有的大聲喝問,也有人見勢色不對,匆匆忙忙往院子裡跑,去稟報家主和長老們。
連續數聲又沉又重的撞擊聲之後,夏家的大門終於承受不住重擊。
轟隆!
巨響之後塵土飛揚,兩扇巨大的門板被撞倒在地,一群彪悍的黑衣大漢手舉長刀利斧,囂張無比地從洞開的大門湧了進來。
為首兩個黑衣大漢,放肆地打量著燈火通明的夏家老宅,猖狂無比地大笑著吆喝道:“玄衣盜今晚要在這裡做發財的大買賣,不是姓夏的,一刻鐘之內統統給老子滾得遠遠的!”
大笑喊話的這個兩人,一個臉上橫著道猙獰的刀疤,從左眼角斜斜橫過鼻樑,一直延伸到右耳下方,本來就不怎麼英俊的臉孔,幾乎被刀疤切分成兩塊,看上去更加醜陋恐怖。
另一個倒稱得上端正,偏偏不知道什麼緣故,整個腦袋光禿禿的,頭髮眉毛鬍子都不見半根,看上去怪異得很,怎麼看怎麼不對勁。
鴻堂給夏江的訊息很詳細,包括了玄衣盜頭面人物的外形特徵,所以夏江馬上認出,這兩個就是玄衣盜的二當家石半和三當家蔡鑫。
自從玄衣盜的創始人郭爭縱晉級先天境,離開律鬥界之後,玄衣盜的大當家之位便空了下來,實際的掌權人變成了這二當家石半、三當家蔡鑫以及另外一位極少出現、身份神秘的四當家。
蔡鑫掃了一眼前廳門前掛著的喜聯,怪笑兩聲,摸著自己光禿禿的腦袋,陰陽怪氣道:“嘖嘖,真沒想到,竟然趕上老相識辦大壽,明年生忌死忌一起辦,倒是省了許多事,哈哈哈哈!”
夏江和夏皎聽見這話,不由得大怒,玄衣盜要找夏固麻煩儘管去,可詛咒老祖宗卻是掀了他們兩人的逆鱗了。
可他們二人身邊雖有鴻堂派來的兩個高手,但也只是奉命保護他們的安危,並不是他們的打手,總不好指使人去對玄衣盜開戰。
鴻堂也不見得願意無緣無故與玄衣盜交惡。
而憑著他們兩老小,縱使有靈符在手,也對付不了對方這麼多人。
所以即使氣惱,也只能暫時忍耐。
夏固剛剛成功陷害了夏江,得意洋洋沒片刻,就聽管家來報,玄衣盜竟提前殺上門來,登時把他嚇出一身冷汗。
直到確認夏江他們還沒來得及離開夏家,夏固才稍稍鬆了口氣,連聲催促管家道:“你馬上回去盯緊了大門,誰都可以走,就夏江和夏皎絕不能讓他們跑了!”
管家也不是傻子,將今日發生的事前後串聯一想,就明白家主的打算了。這事如果不能推到夏江身上,整個夏家連他在內都有性命之憂,管家也顧不上別的,馬上飛奔出去。
夏固定了定神,叫上幾個長老壯膽,硬著頭皮走到前廳去。
廳上的客人早沒了吃喝的心思,一些膽小謹慎跟夏家交情一般的,已經忍不住離席跑了,玄衣盜的人也不攔阻。
整個大廳原本熱鬧滾滾,如今只剩小半客人。
他們有些是夏家的姻親至交,有些是名氣在外拉不下臉逃跑,一見夏固出現,忍不住都站了起來,想看他有何打算。
夏固乾咳一聲,大步穿過前廳,走到廳門前,沉下臉色對石半和蔡鑫道:“今日是我夏家老祖宗的九十大壽,你們這般鬧上門來,是什麼意思?!真當我這邊陲之地無人嗎?!”
他一張嘴就扯開了邊陲之地幾座城鎮的大旗,無非希望剩下的客人能夠幫忙,壯壯聲勢也好。
石半“呸”一聲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罵道:“姓夏的,少在這裡裝蒜!我們什麼意思,你不知道嗎?馬上把寶物交出來,老子心情一好,也許能給你夏家留幾個燒香送終的,若是給老子推三阻四,嘿嘿!那就等我們兄弟踏平了夏家,再跟你那龜兒子算賬!”
夏固被罵得臉上一陣青一陣紅,對方顯然毫不顧忌已經晉級先天境的夏駢,他就算怒極了,面對殺氣騰騰的玄衣盜,也只能忍。
剛才家丁站上牆頭,依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