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洪舒前陣子被夏駢等人重傷後,至今仍在養傷,否則有他幫忙,對付現在已經沒有後天九層武者的夏家,完全足夠了。
夏皎在山下用銀子跟獵戶換了一匹馬,飛快往琉璃城方向而去。
快到城門的時候,忽然見前方迎面跑來一行三騎,正是席揚才、採寶閣的薛掌櫃,和另一個面生的中年婦人。
席揚才遠遠看見夏皎,縱馬上前攔住她的去路,揚眉道:“夏皎,我有重要的事情跟你說。”
他人生得俊美,頭戴金冠,輕裘緩帶端坐在通體墨黑的健馬之上,真真公子如玉,丰神俊朗,比春風斜陽更動人三分。
任誰見了,都會眼前一亮,暗贊一個“好”字。
可惜夏皎一心記掛夏江,滿腦子只想著如何儘快弄到酬字令牌,好去救人,正是心急如焚之際,被人故意攔住去路,就算攔路的是宋玉潘安,在她眼裡也跟瘟神無異。
她一邊抬手揮動馬鞭想趕開席揚才的馬,一邊沒好氣道:“沒空跟你廢話!讓開!”
席揚才雖然少年老成,但終究是個只得十六七歲的天之驕子,他長這麼大,何曾被人如此無禮地呼喝驅趕過?!
而且他叫住夏皎,確實是一片好意,見她如此,也冷下臉色,劈手奪下她的馬鞭,喝道:“好一個刁蠻無理、不知所謂的野丫頭!夏駢他有一個師兄偷偷潛回律鬥界,幾天前在夏老先生壽宴上,挑撥玄衣盜對付你們的,就是這人。他很可能會對你們不利,我特地前來告知,你便是如此態度?!”
夏皎愣了一下,氣極反笑道:“真是多謝了,你怎麼不明年再來報信呢?”
這癩蛤蟆會有這麼好心腸才怪了!說來說去,還不是想威逼利誘,拉攏他們身後那個所謂的神秘靈師?!
本來這也沒什麼,鴻堂也一樣對“那位靈師”很有興趣,但席揚才先前的表現,著實讓夏皎不爽,所以不管他現在說什麼做什麼,夏皎都不想理會了。
跟採寶閣這些人合作太危險,有句話是怎麼說的?
與虎謀皮!
席揚才雖然生氣,但腦子轉得不慢,從夏皎的神態答話,他便猛地明白過來:“他已經動手了?夏江先生他……”
夏皎卻沒興趣跟他商議這些,寒聲道:“你讓不讓開,不讓的話,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正文 073 誰是雲,誰是泥
073 誰是雲,誰是泥
席揚才努力維持風度修養,卻被夏皎一而再、再而三粗暴無視,就是泥人也有土性子,何況他本性驕傲,哪裡受得了這樣的氣?
他正要發作,身邊就有人先看不過眼,搶著開口了:“一個野蠻無禮的鄉下丫頭,也敢這般目中無人?!仗著有幾分姿色,就恃寵而驕,你這樣的小狐狸媚子我見得多了,拿喬端架子,玩這些欲迎還拒的把戲,還不是想引起我侄兒的注意,好入我席家的門?!我勸你最好先學著乖巧溫順一些,不然過了新鮮勁,也就是個不入流的玩意兒。”
說話的是與席揚才同行的中年婦人,她容貌稱得上秀麗,眉目間的高傲凌厲,更為她平添幾分亮色,一看就不是個太好相處的人。
她是席揚才的遠房堂嬸燕薰柔,今年四十歲出頭,也是後天六層武者。她的丈夫早逝,但憑著自身的實力手腕,如今在席家也掌管著不少要務。
這次她正好有事到玳瑁城,便順道來見一見席揚才,沒想到撞上這攤子事。
燕薰柔聽薛掌櫃大略提過夏江夏皎的事情,她壓根不信會有女子,能夠真的捨得把她家天資卓絕的侄兒往外推。
她與席揚才關係不錯,一直視他為席家的希望與榮耀,哪裡忍得了一個黃毛丫頭對他呼呼喝喝?當下就忍不住出言“揭穿”夏皎的“小心思”。
夏皎本來就對席揚才缺乏好感,再加上燕薰柔這番話,更加對他們一家子的印象跌到谷底,如果不是現在急著救她的江爺爺,不能把有限的真氣體力胡亂浪費,她真想讓這幾個自我感覺太良好的傢伙,試試她靈符的厲害。
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他們好像認定了全世界的女人,都削尖了腦袋要鑽入席家,爬上癩蛤蟆的床一樣。
自戀到這個份上,連她都要甘拜下風了。
夏皎不想繼續在他們身上浪費時間,拔出髮簪在自己的馬屁股上用力紮了一下,胯下的馬受痛,不管不顧向前發足狂奔。
席揚才等三人沒想到,她會用這等蠻橫的手段直衝過來,又不能真的傷了她,不得不帶馬退開幾步,由著她縱馬向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