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都不一定能找到這裡呢。少爺能不能受得住這麼大的精神力損耗,更加難說得很!
他並不知道,這鵲符其實沒什麼特別,能夠如此“高速低耗”,完全是因為夏皎。
真正給鵲符補充了足夠精神力的,是夏皎。靠席揚才那點,鵲符絕對飛不出十分之一的路,就會停下。
夏皎雖然體質孱弱,但聖血傳人的精神力天賦,又豈是普通靈師可比?更不要說夏皎腦子裡,還有完全不屬於這個時空的晶片。
她與鵲符接觸的過程中,龐大的精神力不知不覺就把鵲符“餵飽”了,她依舊精神奕奕,席揚才只觸發了一次鵲符,卻至今沒能緩過氣來。
兩個上去探路的手下,很快就爬了下來,
夏皎搶上幾步急問道:“江爺爺在上面嗎?他怎麼樣了?”
兩人看看夏皎,眼中露出幾分不忍,轉頭對席揚才拱手道:“江先生就在上面,重傷不醒……”
夏皎一聽急了,扯住兩人留在峭壁上的繩索就往上爬。
峭壁中段的天然石縫裡,夏江雙目緊閉躺在地上,衣衫凌亂,身上血跡斑斑,明顯被人刑訊逼供過。那些傷痕雖然恐怖,但都不曾傷及要害。
除了氣息有些微弱,脈搏比平常慢了些,沒看出來哪裡重傷了,更像是不堪凌虐昏迷過去。
夏皎能看到的只有這些,她不敢亂動夏江的身體,怕傷上加傷,也不知道是不是該想辦法令他清醒過來。
席揚才隨後也到了,他神情凝重,一聲不吭將掌心貼在夏江頭頂,一種說不出的奇怪氣場從他身上擴散開來。
夏皎沒有吭聲,緊張地等待席揚才的答案。
片刻之後,席揚才終於收回手掌,無奈道:“他的神魂被封禁,除非天級靈師親自出手救治,否則……”
“否則怎樣。”夏皎茫然問道。
“否則他就是一個活死人,幾日之後精氣耗盡,就會……去世。”席揚才帶著這麼多人,忙乎了兩日,甚至用掉了師父給他的鵲符,最終沒能救下夏江,不禁大感挫敗。
“江爺爺的神魂被封禁,是那人下的手?他也不能解決?”夏皎努力讓自己冷靜,江爺爺還有呼吸脈搏,那就是還有救,她不能放棄任何一點希望。
席揚才心情煩躁,不過還是回答了她的問題:“是夏先生自己動的手。上界不少大家族蓄養的死士,會在被擒之後,用這種手段自盡,為主人保守秘密。一旦封禁神魂,對方就無法動用搜魂術……”
席揚才說到這裡,不禁頓了頓。
夏江對自己下這樣的狠手,是想保守什麼秘密?關於他背後的那位神秘靈師的,還是……關於夏皎?
夏皎聽到席揚才的答案,卻徹底傻住了。
她在夏家藏書樓的先人筆記上,看過關於搜魂術的記載,那是一種先天境武者才能動用的逼供手段,強行抽取對方神魂記憶,以獲得自己想知道的訊息線索。
被施展搜魂術的人,即使不當場身亡,也會變成毫無知覺的活死人。
眼前的情景,已經清楚明白告訴她,先前在這裡發生過什麼事。
那個白衣神秘人想要逼問江爺爺某些問題,江爺爺不肯配合,他便打算用搜魂術對付,江爺爺為了保守秘密,選擇先一步封禁自己的神魂。
江爺爺心裡最大的秘密……不正正是關於她的嗎?
夏皎愧疚悲痛到極點,反而一滴眼淚都流不出來。
她寧願秘密洩露,被仇家追殺,朝不保夕,也不願意獨自一個人,過所謂的平安日子。
尤其是,用江爺爺的命,換來的平安,她恨不得扇自己幾個耳光,扎自己幾刀。
她只剩江爺爺一個親人,而這個親人,也要被她間接害死了。
就在幾天之前,她還在跟江爺爺商量著,要怎麼去井渡谷參加英才大會,脫離夏家這個泥潭,還在做著過上全新生活的美夢,怎麼一眨眼,江爺爺就成了這個樣子。
他們都要扔下她走了嗎?只剩下她一個?!他們怎麼忍心?!
夏皎不敢相信,也不願意相信。
她的目光落在夏江的臉上,忽然對席揚才道:“江爺爺他身上的傷,嚴不嚴重?我帶他下去,會不會加重他的傷勢?”
席揚才愕然片刻,隨即明白,夏皎仍不放棄救治夏江的希望,可這又有什麼用處呢?
他搖了搖頭道:“我讓人將他搬下山去,你不想去琉璃城的話,採寶閣在珊瑚城也有別院,可以先把夏先生送到那邊安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