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找出元陽如意的下落,大概還要花些時間。至於紫郢劍……”他說到這裡故意頓住,似笑非笑望向紹岱宇。
紹岱宇不為所動,依然是那副輕鬆的神情:“龍道友方才不是說,若無尊師和你的幫助,本座就算知道紫郢劍的訊息,也無論如何得不到?既然如此,又有什麼說不得的?”
龍遐晝沉著臉猶豫了一陣,終於道:“也罷!直接告訴你不妨,紫郢劍在我荼素宗的至高秘地‘九龍淵’內,九龍淵只有得到掌教傳承靈印之人,方可帶少數隨從進入,荼素宗只得身為掌教的師尊與本座才擁有這傳承靈印,而且靈印與我們血脈早就融為一體,除非再出現一位得到宗門列位聖祖認可的少掌教,否則這靈印誰也得不到。”
紹岱宇當年也是卯太宗離火宮的真傳弟子,只要他的修為達到天級,也有競爭成為卯太宗少掌教的資格,這些頂級宗門的傳承秘聞,他知道得清清楚楚。
龍遐晝所說的荼素宗至高秘地“九龍淵”,他也曾有聽聞,確實如龍遐晝所言,只有擁有傳承靈印的當代掌教與得到列位聖祖認可的下任少掌教,方能擁有,而且靈印與他們血脈融合,一旦這兩人隕落,靈印也會隨之消失,別人同樣弄不到手。
紹岱宇只是對龍遐晝話裡的一個重點問題表示懷疑:“紫郢劍一直由嚴沃親自保管,如何會跑到你荼素宗的九龍淵去?龍道友這玩笑未免開得太離譜!”
龍遐晝袍袖一揮,鋪天蓋地的陽剛熾烈氣息隨著一輪耀目的金光,剎那間令天上的烈日都失去了光彩。
若非百晝峰山巔有重重法陣禁制封鎖,整個武隆宗都會被驚動。
“子午鱗光鏡!這靈器果然在姓龍的混蛋身上!他還敢拿出來耀武揚威,該死的臭強盜,臭小賊!”元陽如意感覺到驟然傾瀉而出熟悉氣息,當場忍不住在影照天宮內暴跳起來。
幸好它還算知道輕重,忍住了沒有跳出來應和招引這件熟悉的元陽宮靈器。
夏皎的精神力極是強大,而且她的洞府本來就離紹岱宇的山巔宮苑不遠,別人感覺不到異樣,她卻可以依稀察覺到一些。
“不氣不氣!總有一日我會從那姓龍的渣滓手上把師父的本命靈器奪回來,把他打得滿地找牙,讓他爹媽都認不出他。你先忍忍,別激動啊!你要露餡了就慘了!姓龍的敢在紹星玖的洞府裡亮出師父的本命靈器,可見紹星玖跟他就是一路貨色,否則無論如何都該跟這個搶了同門前輩本命靈器的傢伙翻臉才是。”夏皎一邊安撫元陽如意,一邊對紹星玖的立場更感懷疑。
這人怎麼看都不像一個真正有心重建卯太宗的人,否則如何能坐視荼素宗的少掌教顯擺子午鱗光鏡?就算離火宮與元陽宮關係不太親近,怎麼也是同門,對外之時立場應該一致,而不是坐看旁人拿著“贓物”在自己面前顯擺得瑟。
若是紹星玖實力不足那就罷了,可他的修為明明比龍遐晝強了許多。
從龍遐晝先前的口氣推測,他們分明早就認識,龍遐晝極有可能知道紹星玖的底細,所以紹星玖也不存在忍辱負重,掩飾身份的必要。
另一邊廂,龍遐晝展露過子午鱗光鏡後,又取出一面水影鏡,其中清楚浮現出一柄紫光流轉的長劍影像,背景正是荼素宗的九龍淵深處。
龍遐晝將子午鱗光鏡收起,得意道:“嚴沃的本命靈器,紹道友一定認得吧?它與紫郢劍都是嚴沃從不離身的,至於為何紫郢劍會落到九龍淵……此事本座不便相告,但這訊息是千真萬確的,本座曾親眼見過這柄寶劍。如何,紹道友覺得本座提出的條件,可值得一個夏皎?只要紹道友答應,本座自會全力相助,確保紹道友得到此劍。關於元陽如意之事,本座也可與水家溝通,弄到確切訊息,至於最終是否得手,就看紹道友的手段了。”
紹岱宇嘆了一口氣,道:“龍道友總是能猜到本座真正所需……夏皎之事,成交!”
龍遐晝不由得哈哈大笑起來,心中不由得開始盤算折磨夏皎的種種陰毒手段了。
紹岱宇雖然答應了他的交易,但不可能馬上將夏皎交出去,否則非但對柳斂等卯太宗的同門無法交代,就是對武隆宗上下、對他的獨子紹邁也交代不過去。
他讓龍遐晝先回去籌備大舉進入九層秘境萬徑迷宮的事,過些時日,待風聲淡去,他自會設法令夏皎“人間蒸發”到龍遐晝手上。
龍遐晝自恃有紫郢劍為餌,絲毫不怕紹星玖反悔,當日就帶著一眾隨從離開了武隆宗。
一場風波,消弭得十分突兀,紹星玖傳令禁止武隆宗所有在場之人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