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失、死無全屍!紹師兄饒命啊!”
長紛峰與由眺峰素來針鋒相對,可此情此景,長紛峰三人也開始猶豫要不要跟由眺峰這幾人一起求饒。
外宗的六名修煉者一時搞不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一個個拔出各自的兵刃靈器,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拿不定主意該當如何。
長紛峰為首之人眼珠子往夏皎他們身上一轉,經由紹淳機的提醒,他們也認出了夏皎等人的身份。
由眺峰和汨焚峰、百晝峰不是向來都一個鼻孔出氣嗎?怎麼紹淳機卻要大費周章地設局截殺夏皎?!
他連人級靈箭都出動了,絕不是在開玩笑,這名長紛峰弟子心念微動,揚聲道:“紹師兄要殺的只是夏皎,我們長紛峰素來與這妖女不合,今日便助紹師兄除此妖女,未知紹師兄可否放過我們這條船上的其他人?”
如果長紛峰、由眺峰以及那些外宗修煉者肯合力擊殺夏皎,紹淳機當然樂見其成,就算他們無法殺死夏皎等人,死掉那麼幾個,船上剩餘人數不足二十,也無法繼續行駛,只能被活活耗死在執馬湖上。
“長紛峰的師弟願意仗義出手,當然極好,只怕這妖女的同夥不答應……”紹淳機森然道。
商海清與他合作的條件,就是要殺死餘馳和薛梅娘,而鐵冠殷更恨不得把連鎏的三個弟子統統殺光,紹淳機當然不能讓他們失望。
他根本沒打算放過夏皎船上任何一個人。
長紛峰和由眺峰的弟子不見得不明白紹淳機的險惡用心,但為了那一線生機,也顧不了這麼許多了。
他們知道僅憑他們七人根本不可能鬥得過夏皎他們十一人,長紛峰為首的弟子一手指向夏皎,大聲道:“大家都聽到了,與紹師兄有過節的,只有她夏皎一人,我們齊心協力將她擊殺又或者逼落湖中,紹師兄就不會再對我們這條船發起攻擊。今日不是她死,就是我們亡!”
尉遲懶洋洋地聳聳肩,摘了面具笑著對夏皎道:“小八啊!我以為小二、小三湊在一起會倒大黴,沒想到這回惹禍的原來是你啊!小二、小三,這回你們可沉冤得雪了。”
夏皎鬱悶地撅嘴,瞥了眼船上蠢蠢欲動的十幾個人,哼道:“紹淳機說的你們也信?你們真有本事殺了我,他下一步就是將你們也殺了永絕後患,甚至他那條船上的人,也不會有幾個能活下來。你們發誓保守秘密又有什麼用?我師父是靈師,而且是靈術遠勝同階的地級靈師,隨便抓住你們一個搜魂,就能知道事情的經過,只有你們都死光了,才有可能保守秘密。紹淳機跟掌教沾親帶故,沒有真憑實據,我師父不好對他出手,你們又是什麼背景?就是我師父不追究,掌教和少掌教也會徹查,你們確定能夠逃過他們的手段?”
長紛峰和由眺峰的七人語塞,夏皎這麼一說,好像也很有道理。
夏皎冷冷道:“你們老老實實與我合作,還有安然脫身的機會,要是跟紹淳機站一起,無論成敗都是一死!”
她鎮住了自己船上的人,又對紹淳機那邊船上的幫手恐嚇道:“你們幫紹淳機殺我,可知道後果?!失敗了固然要死,就是成功了,紹淳機為了保住自己,也肯定會殺了你們滅口。我是武隆宗掌教與少掌教看重的靈師,有靈術強橫無比的師尊,不是那些死了無人追究的野路子修煉者,你們可要想好了,紹淳機給你們的好處,值不值得你們拿小命來冒險!”
她的這番話一說,紹淳機船上那些彎弓搭箭的船員當場就有好幾個猶豫起來。
這些人除了五個是紹淳機的死忠親信,其餘十五人都是他從外邊招攬來的亡命之徒,他們大都是一些沒有宗門世家背景,又或者犯了事不容於世的人。
紹淳機要打動他們也很簡單,利用自己的門路,讓他們進入九層秘境就是最大的報酬。
九層秘境裡有數之不盡的機緣,而且更可以讓他們暫時避過仇家的追殺,所以他們願意聽從紹淳機的指揮,幫他設伏殺人。
可如果他們對付的,是一個武隆宗掌教和少掌教都十分看重的人,那這代價未免太大。
九層秘境進出口終究是由武隆宗掌控,掌教父子一怒,他們隨時可能連九層秘境都待不下去,武隆宗可不是什麼人都得罪得起的。
就算幾個最不講究的惡徒,聽了夏皎的話,眼神都有些閃爍起來。
他們在衡量,衡量投向紹淳機或夏皎哪一方會更保險。
紹淳機悔得腸子都青了,他就不應該讓夏皎有張嘴的機會!
“動手!不要跟她廢話!馬上射箭!”紹淳機氣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