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父說這是對他們的一種鍛鍊,可夏皎私心裡還是寧願師兄師姐們安安穩穩,不沾惹這些齷齪事情。
也許她確實該考慮離開武隆宗……
夏皎簡單收拾一下,跟著郝宥往百晝峰的迎客大殿走去。
在某些方面,她信任紹邁,既然他有了準備,那麼至少今天,他是一定能夠扛住那什麼龍遐晝的,武隆宗護山大陣的厲害,她恰好比旁人感知得更清楚些。
夏皎走進大殿的時候,龍遐晝便覺得眼前一亮,這個據說出身下界窮鄉僻壤的女靈師,姿容氣質竟絲毫不遜色於姬莜!
若說姬莜是盛開於雪山上清冷聖潔的仙花,夏皎則像是蘊藏於山林水脈深處的璀璨靈晶,各有各的美好之處,難以比較。
若按照龍遐晝自個兒的喜好,姬莜的家世和天賦奇高,讓他想征服想擁有,但這般冷傲的女子,總少了那麼幾分溫柔,彷彿時刻要令身邊的人自慚形穢,尋常人都難以對她生出時常親近的慾望。
冰雕再美,靠近了就算不被凍傷,也不會太好受。
夏皎身上沒有輝煌的家世背景加持,雖然此時臉上略帶倦容且沒有半絲笑意,卻莫名地讓人覺得嬌慵可愛,恨不能將她擁入懷中好生痛惜。
這樣的女子,合該為我所有!龍遐晝抵達寒露界以來,第一次露出真正高興的笑容。
此行能弄到這麼個可人兒,也算是意外之喜。至於傳聞中對夏皎絕高靈術的種種描述,龍遐晝壓根想不起來了。
這樣嬌滴滴的小姑娘是煉器大師?還能煉製出地級初等極品靈器?開什麼玩笑?!
容貌看著果真靈秀非常,但煉器這麼艱深繁複之事,又豈是一個二十出頭的小姑娘能做的?她多擺弄幾塊礦石都會覺得累吧?
這樣的小美人兒,就該收在錦繡溫柔鄉中,用瓊漿玉液、綾羅綢緞嬌養著,等他寵幸垂青才是。
也許是郝宥先前對龍遐晝好色的描述太過形象生動,夏皎一看他眼裡流露出的毫不掩飾的企圖和慾望,就覺得噁心。
這種人渣竟然還是荼素宗的少掌教,還常常被人拿來跟她的阿故相提並論,他哪裡配?!一隻下九流的色豬!
夏皎厭惡地別開眼睛,直直走到紹邁身邊距離龍遐晝最遠的位置坐下。
這當然不是要跟紹邁擺親近造型,純粹是想待會兒一言不合,紹邁可以及時挺身而出當擋箭牌。
她辛苦了好幾個月,才替紹邁煉製出一對地級高等極品靈劍,大師兄的都還排在他的後面,“保護費”給得這麼足,當然要人盡其用。
紹邁看她冷著小臉,對荼素宗眾人全然一副嫌棄的姿態,卻主動坐在自己身邊,沉重的心情莫名變得飛揚輕快,神情都不自覺柔和了幾分。
“蔣大師,這位便是閣下想結識的夏皎夏大師。”紹邁故意略過龍遐晝,對蔣莊耐簡單介紹道。
“皎皎!那個那個姓龍的身上,有我元陽宮靈器的味道,是……是子午鱗光鏡!這是你師父隨身溫養的本命靈器!我絕對不會認錯!”影照天宮裡的元陽如意突然蹦起來大叫道。
這些天它忙著修煉和教導黃玖,除了與夏皎琢磨鍊制紹邁那兩柄靈劍時發表過意見,平時極少主動與夏皎搭話,更別說如此激動地大喊大叫。
“我師父?”夏皎一時沒反應過來,她的大師父柳斂和美女師父冼華冰,好像都沒有鏡類的靈器啊。
“嚴沃!我說的是嚴沃那小子,我代他收你為嫡傳弟子的,你忘啦?!”元陽如意略帶不滿地提醒道。
“哦哦哦,嚴宮主,不!是師父,他的本命靈器怎麼會跑到姓龍的人渣身上?莫非姓龍的也發現了元陽宮弟子留下的蹤跡?”夏皎不想跟元陽如意糾纏代收徒的事,很識時務地馬上改口。
元陽如意的聲音低沉凝重,道:“我不知道,當年嚴沃帶著子午鱗光鏡和紫郢劍一起失蹤,他的魂玉已碎,既然子午鱗光鏡落在姓龍的手上,那紫郢劍多半也被他得了去,興許他知道嚴沃的殞身之處……”
“你不會想我去跟姓龍的人渣打聽嚴、呃,師父的遺骸下落吧?紫郢劍不是已經被毀壞了,殘骸就在武隆宗一個叫項離的外門弟子手上,你不是見過了?”夏皎奇怪道。
龍遐晝不但對她露出一臉色相,修為還高得要命,至少目前的她完全對付不了,甚至沒有紹邁迴護的話,她想從他手下全身而退都不太可能。
親身接觸過盛朝故之後,夏皎太清楚這些天級強者有多可怕,她未晉升至地級之前,遇上了連逃跑的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