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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明顯,在不能動用靈術和真氣的情況下,兩個大男人聯手,竟然還是被夏皎修理了!
該死的!這死丫頭看上去柔柔弱弱,怎地戰鬥力如此驚人?
石過帆的武道修為怎麼說也達到地級三層了,就算不能動用真氣靈術,站著讓夏皎打,也很難傷到他一分一毫才是。
這個死丫頭,真的只是人級二層嗎?!楊協諮終於想到這點,不由得悚然而驚。
可現在他再著急,也只能瞪著紋影鏡無可奈何。除非藏經閣中發生大事,否則任何人不得任意進出,這是天工盟的鐵律,誰也無力改變。
現在再召集眾長老想申請一枚進入藏經閣的玉符,至少需要兩三個月的時間,而楊寶凡只能在藏經閣待一個月,說什麼都來不及了。
楊協諮正急得猶如熱鍋上的螞蟻,忽然殿外傳來人聲,朱丕東和戚國繼連同本該負責監看紋影鏡的兩名管事魚貫走了進來。
朱丕東搶上兩步將所有紋影鏡和傳聲陣檢查了一遍,皺眉望向強作鎮定的楊協諮,沉聲道:“楊長老為何在此?”
他昨日有事外出,今日剛剛返回天工盟,就有侍從來報稱戚國繼戚長老等了他大半天。
戚國繼是專程來跟他說藏經閣發生的事的,一來是好奇,想打聽夏皎的身份來歷,二來是覺得石過帆和楊協諮不太對勁,怕石過帆進入藏經閣後,聯合楊寶凡鬧出什麼不好的事。
朱丕東一聽就想起先前楊寶凡在藏經閣外打量夏皎的眼神,心裡暗暗叫糟。
楊寶凡和夏皎,傷了哪一個都麻煩,荼素宗不好惹,難道武隆宗就好惹了?
他顧不上多說,帶著戚國繼就往長老會的方向趕,路上遇到被楊協諮調開的兩名負責監看紋影鏡的管事,這下子連戚國繼都緊張起來。
楊協諮把這兩人調開,是要做什麼?!
楊協諮見朱、戚二人趕到,確實有些心虛,不過想到方才楊寶凡鬧事的那一段記錄已被刪去,就算朱丕東明知道有古怪,也沒證據說他什麼,便又鎮定下來,冷冷道:“老夫的晚輩在藏經閣內,老夫前來看看情況,關心一下,莫非朱盟主連這點閒事都要管?”
朱丕東懶得跟他廢話,示意兩名管事回到原位。
按照規矩,這兩位管事中途離開,回返之後需要將離開這段時間紋影鏡和傳聲陣記錄的影像聲音快速回看一遍。
朱丕東和戚國繼站定在一旁,擺出要一起監看的姿態,楊協諮本想離開,看到他們這架勢,不由自主停下腳步。
兩名管事面面相覷,不敢怠慢,連忙調動其中三面紋影鏡,從兩個時辰前他們離開那一刻的記錄開始看。
前面都挺正常的,可當石過帆進入藏經閣後,畫面和聲音開始斷斷續續,鏡面閃動幾下,突然跳到了楊寶凡撲向夏皎意圖攻擊,被夏皎絆倒踩在腳下的情景。
楊協諮臉色劇變,忍不住衝上前來。這一段他方才明明刪去了的,怎麼又再出現?!
朱丕東一手攔住他,兩個管事和戚國繼神情古怪地望過來。
恰在此時,畫面再次閃爍,夏皎的怒喝聲傳來:“在藏經閣動手,你想找死……”
然後是楊寶凡竭斯底裡的嘶吼聲:“臭丫頭,你才找死!石長老快來幫忙,有我家老太爺在,要清除掉一段紋影鏡的記錄又有何難?!先收拾了這死丫頭再說!我家老太爺定不會讓你吃虧!”
畫面突然跳到夏皎在二樓奔跑,楊寶凡緊追不捨的一幕。
夏皎的聲音道:“你……以為在天工盟內,楊協諮真能隻手遮天嗎?紋影鏡的記錄少了一段,別人一看便知!”
楊寶凡的冷笑聲十分囂張:“複製幾段記錄補上去即可,誰能發現?死丫頭,敬酒不喝喝罰酒,今日本公子就將你辦了,我看朱丕東那老東西敢把我如何?!”
畫面到這裡閃了閃,鏡面上現出夏皎坐在窗邊觀看靈器譜的情景,然後便再無異樣。
大殿裡靜得落針可聞,朱丕東冷冷看著楊協諮,一字一字道:“楊長老,此事你有何解釋。”
楊協諮面如死灰,渾身顫抖,一個字說不出來。
楊寶凡在藏經閣滋事,鬧開來就算不佔理,楊協諮這個舉薦人頂多面上無光,不至於受到什麼實質性的懲處,可他擅自篡改紋影鏡的記錄,這事的性質就徹底變了。
這段斷斷續續明顯被人動過手腳的記錄一旦公開,楊協諮的誠信破產,在天工盟的長老之位都再難保住。
楊協諮一口老血卡在喉頭,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