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簡單的事。
洪、郭二人來的時候心裡不是不勉強的,可看到夏皎的“高難度表演”,不免對她高看了好多眼,安安靜靜站定在一旁,打算等她完成陣樁上的靈紋刻畫,再找機會問她對他們的安排。
結果等不及的人反而是夏皎,她一邊兩眼注視著面前的陣樁和陣盤,繼續著雙手的動作,一邊問道:“各位都學過‘紫陽星步’嗎?”
“學過,此乃元陽宮入門基礎武技步法,而且是元陽宮多種武者陣式的基礎,只要是元陽宮的內門弟子,都曾修習過。”洪覆始回答完後,才猛地發現,提問的人竟然是夏皎!而她問話這短時間,兩手上的動作,竟然絲毫未有停頓。
一心……三用?!洪覆始心驚肉跳,就怕夏皎一不小心,把手上的活計搞砸了。
“好!你們分成兩隊,由洪道君和郭道君帶隊,前往第七重法陣,藉著陣法掩護偷襲對方。我會以紫陽星步的步法方位提醒你們何時何處藏匿不動,或向何方攻擊。你們一定要絕對按照我的指令行事,即使前方空無一物,只要我要求攻擊,你們便集結所有人之力全力轟擊,這點可以做到嗎?”夏皎的話依然沒有半點客氣的成分。
她是曾答應過元陽如意加入元陽宮,但若元陽宮上下在這種情況下依然懷疑她,不肯與她合作,她就要認真考慮是不是一定要信守承諾了。
畢竟她也不是沒人要,沒必要非得尷尷尬尬地往元陽宮鑽。
洪覆始和郭闢旦不約而同望向陽雪堂,卻見後者一言不發坐在輪椅上閉目養神,兩人對望一眼,咬咬牙終於道:“我們可以做到,現在就帶人出發?”
“不錯,為了儘快把指令說清,我稍後只稱呼兩者的姓氏——洪或者郭,無禮之處請兩位見諒。”夏皎鬆了口氣道。
雖然她的影照天宮裡還有其他後援,可這是她的底牌之一,如非必要,她不想隨便在太多人面前暴露。而且她也能感覺到,洪郭二人對聽她命令而行之事,竟然並不是非常抗拒,這種胸襟在他們這般出身的修煉者身上,絕對罕見。
難怪連她那個早逝的老爹都這麼懷念元陽宮,看來這些同門品性上確有過人之處。
洪覆始和郭闢旦既然連夏皎的命令都肯聽從,當然不會小氣到介意區區兩個稱呼,他們跟夏皎把指令形式確定一遍,馬上帶著各自小隊的人出發了。
明知道外邊對手的實力比他們強了一大截,可要主動前去出擊的時候,這二十多名元陽宮的門人弟子卻沒有一人露出怯色,他們或許並不完全信任夏皎,但他們相信陽雪堂、洪覆始和郭闢旦三人的選擇。
正是他們三個捨生忘死,才帶領他們抵達此地,彼此之間早就不是普通的同門關係,而是生死與共的夥伴親人。
就算此行是去送死,只要大家在一起,也沒什麼好怕的。
夏皎要時刻注意陣盤的變化,透過陣盤感應對手的位置動靜,所以他們離開的時候,她甚至沒有多看半眼他們決然的身影,不過感覺到眾人身上一往無前的氣機,她還是忍不住暗暗讚歎。
這麼好的同門,可不能讓他們出事了。
第七重法陣內,張玉旭根本不知道法陣內多了二十多人,他只是憑藉著地級頂峰強者對於危險的靈敏嗅覺,敏感地嗅到一些危險的味道。
“郭,虛二十八,畢三十三!洪,鬥十七,亢二十五。擊!”法陣中突然響起一道冷冰冰難辨男女的聲音。
張玉旭心頭凜然,還未作出反應,突然感覺左後方法力湧動,一柄重劍伴隨著熾烈如正午烈日的陽剛法力,對他直衝而來,
此等攻擊雖然不弱,但張玉旭卻夷然不懼,一手拉住紹淳機側跨一大步,一手揮刀猛砍,強悍無比地反攻回去。
他的刀剛揮出,便感覺背心發燙,又是一劍襲來,而且對方似乎將他的反應都計算在內,這一劍看來勢分明就是在他跨步移位前刺出的,他竟似是主動在往對方劍尖上撞。
張玉旭進入秘地以來,第一次徹底變了臉色!
他隱約猜到,正是剛才那奇怪的聲音,在指揮這接連兩次攻擊。偏偏他身在濃霧之中,就是身前三尺的地方都無法看清,連何人對他施以突襲都搞不清楚,只能判斷出對方攻擊的威力大概相當於一個地級中等武者,即使他現在幾乎是個睜眼瞎,也完全能夠應付得了。
可這樣相當於落在被動挨打的位置,尤其對方似乎很熟悉他的反應和武技套路,這對他更是不利。
想在這種情況下專心破陣,太難了!
“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