側頭望向旁邊自家洞府,發現那裡正常多了,沒有什麼殺來殺去的恐嚇字句,看著彷彿有云霧繚繞,說不出的神秘幽深,多看片刻便感覺神思飄蕩,心神恍惚。
似乎是沒什麼攻擊性,但竇雅才深知夏皎的性子,越是看著沒什麼越可能暗藏殺機。他小心翼翼問道:“小八,我那兒又有什麼佈置?”
夏皎笑得一副人畜無害的親切模樣:“你那邊比較簡單,就是讓他們忍不住失心亂走,將他們內心的齷齪念頭盡情展露,說幾句胡話發發瘋出出醜而已。橫豎能跑到你那兒去鬧事的,至少都是人級修煉者,從石臺上栽下去也死不了。三師兄你心思純淨,不會受太大影響,至於來鬧事的人嘛……哼哼!”
任慎過和竇雅才面面相覷,慚愧道:“師父還說讓我們好好照顧你,結果倒是你在照顧我們……”
他們其實並不在意武隆宗那些小肚雞腸之人的伎倆,但是他們的小師妹卻覺得他們被欺負了,馬上動手要替他們反擊,真真既讓他們覺得窩心又讓他們頗感汗顏,師妹太猛了怎麼破?!
“我對你們這麼好,你們趕緊用功修煉,才好照顧保護我們!師姐過陣子也要來了,她那麼好脾氣的人,萬一有人想欺負她怎麼辦?!”夏皎一點兒不客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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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慎過和竇雅才都是見識過武畫齲�瀋硨蟮目膳掄蕉妨Φ模�嫠奼惚閌炙杭父魷忍煬澄湔吆廖捫沽Γ��芷鄹旱剿�飛習。�
“是,我們一定努力。”兩人默默腹誹,但面上還是十分誠懇地連聲保證,認真感謝過夏皎替他們煉劍的辛勞,然後恭送女大王回家。
夏皎不想太過惹人注意,所以特意選了晚上來看兩個師兄,佈置好陣法也沒花太多時間,回到自己的洞府便安心睡覺去也。
任慎過和竇雅才得到期待已久的靈劍,興奮得根本睡不著覺,各自在靜室裡修煉劍道,完全忘乎所以,直到數日後,掌管汨焚峰日常庶務的長老親自發來傳聲符叩關,他們才意猶未盡地開啟洞府大門。
兩人洞府大門前多了四名身穿道袍的修煉者,看面相有老有小,庶務長老一臉凝重站在門旁,一見他們出現便沉聲道:“洞府門前的法陣是何人佈置?你們可知這些天有多少同門被法陣所傷?!”
他聽不少弟子到他那兒告狀,自己也親身試過這兩座洞府前法陣的威力,頓時對這兩個新弟子心生警惕,查閱他們的來歷資料後,更是不敢輕忽,特意請了汨焚峰的四名靈師一同前來檢視。
當日接引兩人入門的那位值日長老不在,這位庶務長老也是頭一回看到這兩師兄弟,一見之下不由得暗暗心驚。
連鎏長老的這兩個弟子,一看就不是善男信女!
任慎過沒搞清楚事情原委,當然不會把夏皎推出去,他皺眉道:“我們兄弟二人最近都在閉關修煉,不知道傷人之事從何說起?”
遠處突然傳來一陣叫罵:“你們還敢狡辯?!你們在洞府門前佈置兇陣,最近幾天至少有七八名弟子因此掉落平臺受傷又或者心神受創,修為大損!你們二人好生惡毒,眾位同門不過是想邀你們二人切磋一番,你們沒膽應戰卻用這等陰狠手段害人,到底是何居心?!李長老,像這樣肆意殘害同門之人,必須重重責罰!”
他的話一出,遠處好幾個方向傳來陣陣喝彩之聲,隨即有人七嘴八舌對任慎過和竇雅才二人破口大罵起來。
兩師兄弟只是生性和善,不喜歡與人爭執罷了,並不是真的軟弱可欺。
夏皎佈置的法陣,他們親身試驗過,當然知道是怎麼回事。若有人因此受傷,那絕對是因為本身來意不善,激發了法陣的反應,只能說是咎由自取。
這種人吃了虧還好意思跑到庶務長老那裡告狀,如果他們息事寧人,回頭小師妹肯定會氣壞了。
任慎過想到兇猛師妹爆發的後果,眉頭皺得更深,臉上的兇邪之色越發嚇人,看得那位姓李的庶務長老也暗暗心驚。
“李長老,洞府門前平臺範圍是屬於我們的地方,閒人未得邀請不可隨意踏足,這是宗門的規矩,弟子說的可有謬誤。”任慎過沉聲道。
“是有這規矩,不過……”李長老覺得武隆宗的正牌弟子,被新來的客座長老弟子欺負了,若他沒有點兒表示,豈不是讓這些外來的菜鳥抖起來了?
“既然如此,我們在自己的地方佈置法陣又有何不妥?莫非有人不請自來,擅闖我們的洞府,倒還有理了?”任慎過冷然道。
他不冷著臉的時候,都一副人間魔王的可怕架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