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著鎧甲手持長。槍的俊勇無匹的男人破門而入,接著身法詭異的直接擋在了楚音的面前。
長劍沒入那個男人的胸膛,他眉目似有幾分熟悉,臉上掛著釋然的微笑:“還好,沒來遲。”
然而這一次也只夢到這邊,夢境再一次戛然而止……霍北掙扎的醒來,一手怔怔的捂住胸膛,不知為何,他覺得自己胸膛處有種被冰冷的劍刺入的冰寒之意,帶著一股清晰的劇痛,讓他額頭冷汗津津……
他狠狠地搖頭,想要將那股感覺甩出去。
他想,一定是每一次在夢裡時自己都只能眼睜睜看著楚音將要被刺到卻又無能為力,在夢到接下來的那一刻時,才會有感同身受的感覺。
他甚至都不確定,接下去的那一幕究竟是那個夢的後續,還只是因為他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了。
而遠在紫邙山中原本該在吸收月華之精的楚音,竟然也夢到了那個時候,那一刻,夢境在君不歸為她當下那一劍之後,戛然而止。
楚音睜開眼,發現自己臉上竟然涼絲絲的,伸手抹了一把才發現自己竟然在不知道的時候,就已經淚流滿面。
在她當上楚王宮的琴師以後,就再也沒有體會過哭是一種什麼感受了。
“還好,沒來遲。”
這是君不歸跟她說的第一句話,卻也是他留給她的最後一句話。
事實上,楚音一直強迫自己不去想當年那慘烈的一幕,甚至不去想君不歸這個人。她不明白,他們兩個人明明不曾有過交集,偶爾祭天的時候,她是大祭司,而君不歸則是守護楚王安危的將軍,二人雖然碰過面,但卻從不曾說過一句話。
她不明白,就他們這樣的交情,君不歸為何能夠為她做到這個地步。
他最終也死了個徹底,連同魂魄和王通的一起同歸於盡,連給她問一聲的機會都沒有。她在成為山神之後,偶爾恍惚之下回想起當年的事情,也曾問過上天,她欠他的這一段因果,終究是解不開了,往後又要應在何處呢?
臉上的淚水已經幹了,剛剛夢醒時的怔怔、無措和一絲絲的心痛都已經隨風而逝,她還是那個冷靜淡然的山神。盤腿而坐,她開始回憶著今晚的特別之處。
神仙幾乎是不會做夢的,而一旦做夢這便是一種預兆。楚音不知道這預示著什麼,可今天唯一的反常特別之處,便在於她去了一趟霍北那兒,然後收拾了一本破書。
破書?
那股被她以往的氣息,她終於知道是什麼了。那本書上,有著王通靈魂的氣息,或許是那一縷靈魂實在太弱,經歷過太久的年歲,力量用盡便是察覺到危險想要逃走也不大可能了。
最終,落入楚音的手裡,只被她揚手輕輕一抹,便抹殺了那抹靈魂。
可這還不如沒有想到呢,當年的王通不是跟君不歸同歸於盡連個渣渣都沒有剩下嗎?為什麼她會在這個世界發現王通的書還有附著於樹上的那抹靈魂?
或許,她穿越到這個世界,並不是赦印帶著她隨便穿的。
楚音伸出手,手裡浮現出一枚小印,這是山神赦印原本的樣子,不過同她擔任靈犀山山神的時候相比,能力顯然已經強大了許多。
可即便是如此,它還是無法給她答案。
但楚音心裡卻深深的覺得,所有的事情,所有的疑惑,這枚赦印都是最為清楚瞭解的。第一次,楚音的心裡出現了一絲絲迷茫的感覺。
破曉時分,楚音連東方那一縷紫氣都懶得吸收了,就這麼盤膝坐著悟道一般,她是真的在思考人生。
我到底是誰?山神?楚音?琴師?
我為什麼會來這裡?
我和霍北之間,又有著怎麼樣的因果關聯?
她現在再也無法將自己和霍北的牽扯,歸結於原主同他的牽扯了。
眼前迷霧重重,可現在她的實力還是不夠,她有預感,想要了解迷霧之中所有事情的真相,唯有不斷的修行,才有可能。
從天台下來的時候,陳媽已經擺了一桌子吃的,看到楚音下來就說道:“唉,等會兒又要去學校了,我聽說學校的食堂那飯菜是真不好,要不,還是我每天做了讓小旭每天給你送過去吧。”
“不用,他在努力攢老婆本呢,還是不要叫他回來了。”
池旭最近夏月家隔壁的老房子買下來了,每次夏月從學校回去,總能跟池旭來一次偶遇,那當真是全方位無死角的偶遇。
就十一放假這幾天,楚音就已經聽夏月不止一次的吐槽過了。
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