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有些笨笨的。
“你先坐下，阿姐考一考你，123……一直加到五萬等於多少？”
這道題以前只是加到一萬，但蘇存一息間就能答出，現在蘇芮聽著蘇存一個個開始加，把四個爪子都用上了，頓時覺得腦仁生疼。
若不是聽懂了那三個妖修的密語，蘇芮頂多以為蘇存沒長記性，或者馬虎，而不會認為他靈智下降。
“我不算了……一點都不好玩，阿姐，這是哪？”蘇存一甩爪子，從地上站了起來。只見四面群山繚繞，樹木蓊鬱，上面還瀰漫有云霧。好像一瞬間就離開了仙盟學院，離開了白帝城。
蘇芮摸了摸他的頭：“你不是一直想到九幽幻境裡玩麼？這裡就是。”
“啊？可這……”蘇存爪子朝地上一拍，石頭碎成渣，還有粉塵飄出，要說這都是虛幻的，也太真實了。
若非落地的瞬間，蘇芮就認出了前面那座山和玉衡山一模一樣，她也難以想象這兒是九幽幻境。不過她這次既然攜帶了肉身，應該是同那日殷少清一般進的是九幽幻境的大陣。
原來九幽幻境這個大陣，不但可以吸收修士的元神，對妖獸也是一樣，所以學院那些化形期妖獸靈智才會那麼低。
但這三個妖修前些日子卻感知到此處出現了有靈智的妖獸，他們懷疑這與失蹤的“妖皇之心”有關，所以雖然九幽幻境對他們危害很大，仍是趁著學院最後一次派人進入也悄悄跟來了。蘇存可能是誤會白姬等對小霓不利，實際上他們是利用小霓的天賦神通將他們傳送到這裡，所以方才他們也把小霓帶走了。至於她這個鏡妖石上看不出影子的“外族”和蘇存這個立場不穩定的中間分子就自生自滅吧。
蘇存雖然蠢了點兒，可也很快察覺到不對：“切～一點義氣也沒有，不是不想帶老子玩麼？跑那麼快！”
他見前面有條河，心裡納悶這是幻境，怎麼都跟真的一樣，噗通跳到水裡嬉戲起來。
蘇芮不敢讓他離開自己視線，站在河灘上琢磨“妖皇之心”，從那三個妖修的隻言片語中，蘇芮得知妖皇之心事關妖族靈智和妖族傳承，蘇二至今那麼蠢就是因為缺失了妖皇之心。
“你怎麼看？”她心裡有一些推論，但還有一些不明之處。
“我看那三個妖修說的是實話。妖族和人族向來不同，血脈傳承很神秘，高階妖獸能感知妖皇的氣息不足為奇，更何況是關係到妖族命脈的妖皇之心。”
“假如六目金凰被紫瀾真人封印在九幽幻境之中，那妖族也該早就感知到才對，為何直到現在才有所察覺？”蘇白對妖族的事兒根本不感興趣，他漫不經心道：“都是些無用的，這些和我們有甚關係，不過……”他聲音陡然興奮起來：“若是妖皇之心有他們說那麼厲害，倒可以拿來給我煉製一顆心。”蘇芮沒搭理他：“要說九幽幻境和以前有什麼不同，那就是突然出現的觸手怪，實際上，這個觸手怪以前就有，只是沒有凝聚成型，難道妖皇之心就是這個觸手怪？”
她剛說出口，蘇白就與她一同道：“不對！”
一些細節不容忽略，比如仙盟學院官方明顯知道“觸手怪”的存在，卻秘而不宣，還大肆鼓動修士們進入九幽幻境。
蘇芮狠狠揉了揉頭，尋了塊石頭坐下：“從頭開始捋。”
蘇白見她絞盡腦汁，知她是個不撞南牆不回頭的死心眼，估摸著這事兒不完，想讓她給找材料煉製身體是不可能的，最重要的是蘇白覺得那日險些被觸手怪弄死，心裡也非常不痛快。
遂兩人一起補充起來。
“我最初聽說仙盟學院，人們都說仙盟學院靈氣濃郁的原因一是學院建立在九嶽大陸的靈眼上，二是紫瀾真人和妖皇隕落後的肉身埋在這裡……實際上，和魔主的那一戰是在赤水城上空，據說三者同歸於盡……”
“這裡面有矛盾之處，假如是在赤水城隕落，肉身怎麼會埋在白帝城，兩者距離太遠。”蘇白道。
“有一種說法，是追隨紫瀾真人的修真者和妖皇部下不忍兩人暴屍荒野，曾花了數月時間尋找兩人殘骸，最後將兩人合葬在紫瀾墓。”
“那就又有問題了，既然合葬之時，紫瀾真人已死，紫瀾劍意又從何而來？難道紫瀾真人可以提前預知自己的死亡，特意留下一道劍意讓自己後繼有人？”
“加上我得到那兩枚碎片的過程，王業雲的主人廖一凡和曾見過妖皇殘魂的苗倩倩……所以當時赤水城大戰，並不像外界所傳兩人都死了，而是都還活著。”
“活著卻秘而不宣，那一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