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貌不凡,肯定是京城裡來的貴人,不敢怠慢,可偏偏不巧,樓上的雅間今兒都被澤州知府的少爺包了,所以他只能上前賠笑說道:“幾位客觀,可不巧,今兒小店生意好,雅間都滿了,樓下桌邊那位子不錯,又幹淨,又寬敞,坐在床邊還能看到湖景,可有意境,您看可好?”
雲老爵爺出門在外,一向不太講究排場,最喜歡貼近普通老百姓的生活了,見窗邊的位置果然不錯,就率先走了過去,坐下來了:“這可以,馭兒,九丫頭,你們也快坐下來吧,兩個小傢伙兒也該餓了。”
蕭馭跟溫九覺得也是,也就不在糾結雅間的事兒,在窗邊坐下了。
一行人坐好,跑堂的笑著說道:“幾位客觀,想吃點什麼?”
雲琨說道:“來澤州,自然是要吃七尾鯉魚,你們店裡可有?”
跑堂的笑道:“客官,看來您是懂行的,來咱們八仙樓,必吃的就是七尾鯉魚。我們這兒的鯉魚,是全澤州最好的!”
紅梅見這跑堂的口才好,只覺得他是在吹牛,問道:“你們這兒的魚有什麼好的?還不都是水裡長的?”
跑堂的也不惱,一笑,說道:“這位姑娘真風趣。”然後對著雲老爵爺,蕭馭,溫九和雲琨說道:“幾位客官,請看窗外!”
溫九等人順著跑堂的的手指望去,只見窗外是一片浩瀚的湖泊,一眼望不見頭。
湖中間兒有一隻小船,船上有個戴著斗笠的漁夫,此時外面正下起了小雨,煙雨朦朧,像是一幅山水畫一般,意境極美。
那跑堂的又接著說道:“諸位客官看到那艘小船了嗎?那就是我們店裡的,我們的鯉魚,都是現撈的新鮮的,足足七斤重的七尾鯉魚,那叫一個鮮咧!”
蕭馭笑著說道:“這也算是個特色了,那就來兩條魚,按照你們澤州的做法來做。其他的小菜各式都上一些。”
跑堂的見蕭馭點菜豪氣,歡天喜地的說道:“客官您稍等片刻。”
說完,出了店門,站在門口朝湖中心的小船揮了揮胳膊,放聲喊道:“有客官點魚了”
一向寡言的溫凌皺了皺眉頭,說道:“這跑堂的也怪,那湖心的小船離這裡少說也有三四里路,他就算喊破了嗓子,那漁夫也未必能聽的見。”
溫九剛想說是,可那跑堂的的話剛落音,就見那艘小船掉頭往岸邊來了。小船不大,船上不過一人一漿,速度卻奇快。轉眼間就來到了岸邊。
溫九等人互望了一眼,心裡都明白了,這釣魚的漁夫可不是一般人……
1726競拍
以溫九這個身手不過是三腳貓功夫的人,都能看出,這個漁夫是個武功高強的高人。
小船靠了岸,那戴著斗笠的漁夫先跳下了船,把船拴好,伸出手,彎腰從船裡提出個木桶來。
紅梅和綠竹兩個丫鬟都驚呼了一聲,因為那木桶不是一般的木桶,比普通的木桶大三四倍,而且裡面裝滿了水,可那漁夫提著木桶,走在棧橋上,毫不費力,沒多一會兒,就進了大堂。
跑堂的笑嘻嘻的跟在漁夫身後進來,一邊遞上茶水,一邊賠笑說道:“喬大哥,您辛苦了,剛剛的收成怎麼樣?”
那漁夫這才把頭上的斗笠摘了下來,只見他高額寬面,臉色黝黑,看起來四十幾歲,臉上滿是風霜之色,一雙眼睛炯炯有神,一看就是個警惕性極高的練家子。
說話聲也極其洪亮,指著地上的那隻大木桶,說道:“都在這裡了,一共十八條,今兒個我就幹到這兒了,再撈,這澤湖裡的魚就斷子絕孫了!”
那跑堂的顯然也不敢得罪漁夫,笑著把一包銀子放在他手裡,說道:“喬大哥,這是今兒的銀子,您辛苦了!”
那喬姓的漁夫用手掂了掂,也不看多少,塞進懷裡,拿起斗笠,起身就出去了。
跑堂的送到門口,還不忘叮囑:“喬大哥,今晚少喝些酒,別忘了明兒一早還得過來呢!”送走了,這才回到店裡。
後廚的夥計們早過來幫忙,把木桶裡的魚一條條的撈出來。並沒有急的宰殺烹飪,而是一條條過稱。
其中有一條大魚,看起來有二十多斤。
跑堂的笑著對在座的客人說道:“諸位客官今兒可真是走運,今兒的魚王來了,這條七尾有二十三斤八兩六錢!不知哪位有口福,能競拍的到呀!”
溫九這會兒看明白了這家酒樓的營銷手法,用的是飢餓營銷的法子,剛剛跑堂的跟那漁夫的對話,就說今天要吃魚就得趁現在,不然就吃不到了,這會兒又要搞什麼競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