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公公正守在門口打瞌睡,聽見走進的腳步聲,神情不耐,心想著不過是一個過世了沒有什麼權勢的四皇子妃,有什麼了不起的,攝政王眼光高著呢,就是他都看不上,明明臉皮厚,還故意佯裝世家家族千金小姐的冷傲高貴實在是好笑的很,他被外頭的太陽曬得心焦,自然這次也懶得虛與委蛇了,拉長了一張臉不耐煩說道:“都說了王爺不見,不見,你們有本事到是自己闖進去啊,何必……”要我稟告。
柳清菡和霜兒一臉懵逼看著王公公,她們倆似乎還沒有說話。
王公公抬起頭看見是柳清菡,頓時嚇得冷汗直冒,撲通一聲就跪下了,慌張磕頭告罪:“老奴這是豬油蒙了心,眼睛蒙了塵,老眼昏花的,才沒有注意到是毓秀公主,老奴罪該萬死,罪該萬死啊。”
面前這一位主兒可跟其他的人不一樣,那位跋扈囂張的湯娘娘他打發就打發了,就是他拉長一張臉得罪了也沒有什麼,只是面前這一位可是攝政王心尖尖上的人,他敢得罪就是九條命都不夠砍得的。
柳清菡和霜兒:“……”從頭到尾都沒有說話,這位公公反應也太激烈了吧?
“你起來吧,不必多禮。”柳清菡朝著地上磕頭跪地的王公公說道。
“是,是,謝毓秀公主寬恕奴才,奴才一定下回謹記。”王公公偷偷覷了柳清菡一眼,看她沒有生氣的意思,才放下懸著的心,心想著這位毓秀公主不驕不躁的,身上的自有一股風華的,生的又傾國傾城的容貌,為人寬厚溫柔的,甩那位湯娘娘好幾條街,王公公撇撇嘴就是他選也只會選毓秀公主。攝政王的眼光果然極好。
“攝政王正忙著?那毓秀就不打擾了,還請公公到時候有空閒說一聲我來過便是了。”柳清菡說完就要走。
“哎哎,公主,攝政王忙是忙,不過都討論了好幾個時辰,這一回功夫大概也要討論好了,您要是沒有什麼急事,容老奴去稟告一聲才好。”王公公恭恭敬敬說道,他是攝政王身邊的人,攝政王心思隱晦,但是王公公也不是吃乾飯的,那裡不懂靳殊離的喜好,知道這位主兒八成肯定能進去了。
果然王公公進去通稟的時候,連話都沒有說全,只是報了毓秀公主的名號,沒有拿正眼看他的靳殊離迅速就回復說道:“外頭太陽曬,讓她們進來吧。”
王公公沒想到自己不僅猜的準,而且,攝政王更是比他想象中的在乎這位毓秀公主,這國家大事那能隨便什麼人來聽的。
因此出去請這位公主的時候,王公公更是恭敬的基本是彎著腰的,說了一大籮筐的好話。
柳清菡在外頭沒有等多大的功夫,很快就進去了。她一開始還以為是靳殊離跟大臣討論完大事,等她走進去,注意到大臣一副看紅顏禍水的模樣看她,她一臉莫名其妙的,突然恍然大悟,這些大臣不是還沒有討論完國家大事,阿殊就直接叫她進來吧?難怪這些大臣都是苦大情深的看著她。
柳清菡心裡訕訕的,自己可不是真的紅顏禍水,因為這些大臣在面前她也不好太放肆了,給攝政王靳殊離行了一個屈膝禮。
靳殊離就跟把那些大臣當透明的空氣似的,一臉欣喜的扶起她兩隻手臂,拉著她的手腕就往上面走,一面說道:“今個兒怎麼這麼乖行禮?本王不是說你不需要在意這些繁文縟節的麼?”
柳清菡感覺靳殊離說完這話,底下的大臣更是一個個眼神銳利盯著她,要是眼神能成實質,她肯定會刷刷的戳了好幾刀了。
還有靳殊離這個傢伙,什麼叫今個兒這麼乖行禮,這不是暴露她以往都不行禮的好嗎?
柳清菡看自己走的端莊賢淑的人設崩了,只好只能破罐子破摔了,任靳殊離拉著她上去之後,示意她跟他坐在一塊。
這些底下打量的大臣瞬間就驚了,本來幾個把柳清菡當做透明人和年紀頗大的大臣也有些吃驚,那可是龍椅啊,皇上才能坐的位置,這個小女娃那裡冒出來的?
靳殊離才不管底下大臣的纏纏繞繞曲曲折折的各異的心思,他本就是一個唯我獨尊,專橫,極為推崇中央集權制的放肆的人。以往沒有在意,現在他看見柳清菡心裡頭高興更是顧忌上那些老傢伙的心思。
“王爺,這不符規矩,於理不合,這位毓秀公主,如何能坐那寶座?”一位年紀五六十的老臣子苦口婆心勸道。
“是啊,王爺,這根本根規矩不符合,這位置可是歷代帝皇才能坐上的位置,尊貴獨一無二,怎麼能讓旁人,唉。”另外一個老臣子更是一副惶恐的模樣,嘆息說道。
“還往攝政王遵循祖訓,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