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會把兩個奶娃娃帶出去,那麼他們四人應該是在齊親王府失蹤的。
如果是靳殊離派人接走的,那他的目標就只是冬至湯圓,可是失蹤是還有狡狐和鐵頭這兩個大男人,南楚國和月矅國有間隙,靳殊離派來的人應該也怕麻煩,暗中偷走兩個小孩子才合理,柳清菡排除是靳殊離接走冬至湯圓的選項。
她又想了想司馬驍翊京都中不對付的人還有對她有敵意的人,全部來回想了一遍又一遍的,她一邊思忖,一邊拿起毛筆在幾個人的名字上勾勾畫畫。最終圈起柳清菡視為著重懷疑的人。
跟司馬驍翊不對付的大多是朝廷中的官員,尤其是平時不顯山不露水的陸時淵最有嫌疑,至於她這邊,只剩下看她不順眼的嘉禾公主。
柳清菡執筆,在這個名字上半天沒有決策,嘉禾公主人雖然有些跋扈,只是頭腦簡單,看上去並不像是心機深沉的人,柳清菡劃掉。她拿起宣張看了又看的。
司馬驍翊走進來的聲響並不小,只是柳清菡只顧著埋頭在案,手中寫寫停停的。
司馬驍翊走進,藉著燭光,看柳清菡眼底下有些青黑,巴掌大的小臉更是憔悴瘦削的,就連紅潤的嘴唇也有些蒼白,眉頭緊皺,時不時揉著額角,似乎是頭痛。
司馬驍翊把手中的托盤放下,繞到柳清菡身後,兩手覆上她太陽穴。
柳清菡一驚,手中的毛筆一劃,整張潔白的宣紙中間一條黑乎乎的條痕。
“你頭又痛了?”司馬驍翊語氣半是責怪半是心疼說道:“你好幾天沒有閤眼了,又不吃不喝的,你這是要成仙不成?”
“我睡不著,吃不下。”柳清菡臉上平淡,只是眉宇洩露她的暴躁,擺擺手焦躁道:“你不要煩我了。”
司馬驍翊瞧了一眼柳清菡寫的紙張:“你這是做什麼?”
“把有作案動機的嫌疑人的名字列下來。”柳清菡神情凝重,望著不遠處的蠟燭:“你派人出去尋找,這效率太低,就跟大海撈針一般。”而冬至湯圓等不了。
司馬驍翊一把奪過她手裡的毛筆,抓住她的手腕,牽著她起來,口吻強橫,顯然實在看不下去柳清菡糟蹋自己的身體說道:“吃不下去,也得給我吃。別跟三歲……”小孩似的,司馬驍翊剛想要說她不要跟小孩子一般,語氣一頓,顯然是怕這話觸景生情勾起她不暢快的心緒。
柳清菡被司馬驍翊大力牽過去,順勢坐在凳子上。
司馬驍翊看她乖乖坐下才稍微滿意了,捧起飯碗,因為柳清菡這幾天滴米未進的,一時之間吃飯不好克化,而且她胃口又不好,司馬驍翊特意去黃鶴樓讓那裡的師傅做了一份柳清菡喜歡吃的香糯清甜的蛋花湯粥。
“張嘴。”司馬驍翊舀起一勺,吹了吹,送到柳清菡嘴邊。
柳清菡心中不耐,抬起眼正要說什麼,看見司馬驍翊低眉深目的深邃面容也帶著幾絲倦意,眼底青黑,嘴唇上留著青茬,看起來比往日要落拓陽剛,那裡有往日講究的模樣。
柳清菡才想起自己是擔心冬至湯圓,幾日吃沒有吃好,睡沒有睡好,司馬驍翊更是比她要疲憊的多,剛剛風塵僕僕的回來,一刻不停就開始天天在外頭找人。她好歹在回來的路上還是窩在他懷裡休憩了好一會兒的功夫,
柳清菡頓時聽話張嘴,司馬驍翊餵了她一口,就用手帕給她擦了擦嘴角,看起來雖然是第一次伺候人吃東西,但是卻溫柔細心熟稔跟做過好幾次這樣的事情一般。
“你吃了沒有?”柳清菡用手撫了撫他臉側,他面板是長年累月在陽光下曬出來的古銅色的面板,映襯著剛毅稜角分明的俊臉,額頭光潔,鼻樑高挺,嘴唇殷紅菲薄的,頭髮乾淨利落束起,額角垂在臉側,看起來性感極了,便是他不修邊幅的模樣也好看的緊。
司馬驍翊一隻手覆上柳清菡觸碰他的手,牢牢抓在臉側,又送到嘴邊親了親,笑了笑道:“吃過了,沒有體力怎麼做事?”柳清菡聽出來司馬驍翊的言外之意,本垂著眼眸。
“看,一說你,你又開始不理人了。”司馬驍翊故意佯裝生氣道,捏了捏柳清菡的鼻子:“誰慣得你?”
柳清菡倏忽一下抱住司馬驍翊的腰身,幸好司馬驍翊及時把手裡的湯碗揚起來,才沒有被柳清菡撞得灑了。
“我想要沉下心來,可是我做不到,我一想起他們我就難受,難受。”柳清菡哽咽了一下,硬是睜大酸澀的眼睛才能勉強不落淚:“都怪我,把他們兩個人孤零零丟在這裡,要是他們有個三長兩短的……”
“胡說八道什麼,他們一定會好好的,湯圓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