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將自己所有的愛,都給了小宮衍。
待宮衍十歲那年,她離開了人世,也是那一年,宮衍向文帝提出要去沙場保家衛國。
由於他是太子,是未來的國君,加之年歲尚小,文帝沒有即刻答應,只說再等兩年,由他便是……
“丫的好像有些不對勁?”感受著額上溫熱的氣息,雲輕舞心裡東想西想,驀然間腦中閃過一道亮光:“傷感?丫的身上流露出的氣息傷感至極,這是怎麼回事?難道,難道曾經有人這樣對他吹氣,說什麼“呼呼”就不痛了?而他因為憶起往事,這才會表露出如此狗血的一面。”
某女真相了,將男人此時的異常舉動,猜了個*不離十。
“還痛嗎?”也不知吹了多久,宮衍溫熱的氣息終於從雲輕舞額頭挪開。
水盈盈的眸子撲閃了兩下,某女呆愣愣地搖頭,其中之意不言而喻。
結果,宮衍很是隨意地牽起她的手,就見她嘴角一扯,臉上又顯出吃痛之色。
肉呼呼的爪子被抬起,觸目一看,男人想都沒想,將女人的爪子放至唇邊,低下頭再度輕吹起來。
長睫微垂,投下一抹陰影,把他眼裡的痛惜全然遮掩。
雲輕舞想抽開手,奈何環境所迫,不得不放棄。
“丫的,就算你憶起往事心生傷感,也沒必要,也沒必要對我這樣吧!”
心下雖是不怎麼領情,但云輕舞知道,男人此時此刻的舉動,還是令她靜若止水的心湖起了漣漪,那漣漪輕淺,卻帶給她最真實的感受——他或許還不錯……
no!no!no!
他不錯,關她鳥事?
別亂想,千萬別亂想,這麼幼稚的舉動,多半是他故意表現出來,從而達到他某個不可告人的目的。
對,應該就是這樣。
雲輕舞心中做著計較,但連她自個都覺得,什麼幼稚舉動,什麼故意表現出來,達到不可告人的目的,純屬自己沒事找事,將人往歪處想。
以至於越來越心虛,心虛的不敢看近在咫尺,一臉認真的男人。
“太子皇兄對九表妹可真好,他們站在一起看著好溫馨。”
距離御花園不遠處的湖邊,宮澈和雲輕雪站在一株抽出嫩芽的柳樹下,二人目光齊聚在面對面而立,一高一矮的兩抹身影上,對於身旁之人所言,雲輕雪並未搭話,只是靜靜地,極力隱忍
著自我情緒,看向那倆幾乎黏在一起的身影上。
夕陽餘暉穿過枝條,或淺或深落在男人眉間,枝條隨風擺動,那點點暖光輕盈地跳躍在他的臉龐上,將其如玉之貌襯得更為俊雅清逸。
宮澈嘴角始終噙著淺淡而溫潤的笑,絲毫沒有因為雲輕雪不言而生惱。
“寧王殿下,你說臣女是不是很可笑?”
雲輕雪良久方啟口,聲音裡滿滿都是落寞和不甘。
“姻緣天註定,不會有人看輕你的。”不甘?不甘又能如何?那人可從未說過要娶她。
宮澈唇邊漾出的笑愈發溫暖:“別多想,是你的總歸是你的,誰也拿不去。”
“是嗎?”雲輕雪自嘲道:“可什麼又是我的?原以為,原以為在太子表哥心裡我是不同的,結果卻只是我自以為是,無端端成為他人茶餘飯後的笑柄罷了。”
“你很好,莫因為這麼一點事,就否定自己。”
“寧王殿下這是在安慰臣女麼?但在臣女看來,在所有人看來,臣女連個一無是處的傻女都不如。”
“九表妹很單純,太子皇兄許是就喜歡她這單純,才請求父皇下旨求娶九表妹的。”
“我接受不了這個事實,一想到再過不久他們就要成婚,我心裡就難受,寧王殿下,你說我該怎麼辦?”
“既然無法改變事實,還是看開些好,免得傷人傷己,這就不好了。”
“要是能看開就好了,奈何我做不到。”
宮澈輕嘆口氣,眼底劃過一抹不知名的情緒,緩聲道:“其實有時候你錯開視線,往旁處看一眼,不難發現另一片風景同樣醉人。”
聞言,雲輕雪倏然一怔,但轉瞬便恢復常態,好似並未聽懂他言語中的深意。
“長平,長平,你怎麼了?”皇后在宮婢簇擁下,一趕到御花園,就拉過長平公主的小手,上上下下仔細打量起來:“告訴母后,到底出什麼事了,做什麼搞得這般狼狽?”小手髒汙,嫩
粉色的衣裙上也皺巴得已不成樣子,這般狀況是她從來沒有見過的,頓時心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