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憶復甦後,宮澈沒有深想,單憑新寶閣中那些不該出現在這個時代的珍奇物件,便對靈鷲門少門主的身份生了疑。
緣由麼?其實很簡單——新寶閣乃靈鷲門產業之一。
白子歸終於啟口:“雲公子若真是蝶兒轉世,你覺得拿什麼讓她重新接受你?名聲,雲公子有;錢財,雲公子亦有;朋友,他身邊更不少。”
“感情,我就憑他對我的感情。”
“雲公子並沒有過往記憶。”
“他有,我的小舞有,在那個世界,我們是彼此的依靠,她依戀我,愛我……”
宮澈這一刻似乎忘記自己曾經對雲輕舞做出的傷害。
“即便有,只怕也是不好的回憶,否則,雲公子不會不認你。”白子歸之言,如利刃一般刺進宮澈的心口,只見其眼底染上痛楚,捂住胸口喃喃道:“我是傷害了小舞,但我相信憑著我們之間的感情,她會原諒我的。”
白子歸目光閃爍:“如若不呢?如若雲公子不原諒你呢?”
“那我會用皇權將他綁在身邊,哪怕折斷他的羽翼,我也要留他在身邊。”宮澈決然道。
“太子並不容易被擊敗。”白子歸似是專門在打擊他,每句話都直刺其心口。
宮澈沉默,好一會方道:“他不會是我的對手。”記憶復甦前,他們或許旗鼓相當,但自從他有了數世輪迴記憶後,宮衍還拿什麼和他比?
忽然,大廳裡響起一男子腔調奇怪的聲音,之所以說其腔調奇怪,無外乎源於其發音吐字不真。
“您就是大晉尊貴的長平公主殿下,幸會!幸會!”
長平公主看都沒看那男子一眼,直接對雲輕舞道:“咱們比試跳舞。”雲輕舞則朝那說話的男子瞥了眼,看到對方的服飾,還有說話的腔調,心裡忍不住翻個白眼:高句麗?新羅?百濟?思密達!
它們是大晉的屬國,要她說,要屬國個毛線,直接納入自家版圖得了,咳咳咳……沒想到,姐兒還是蠻有野心噠,既如此,這事就先記在心裡,只等來日付諸行動。
雲輕舞有聽宮衍提過大晉的屬國有哪些,然,這次來朝賀的不僅有大晉的各屬國,還有些實力僅次於大晉的蠻夷部落,咳咳咳……不對,應該是蠻夷之國,譬如突厥,及自稱帝國的吐蕃等幾個國家。
令雲輕舞膈應的是,前世歷史上,那個像強盜一樣的彈丸之國,在這個世界也存在著,且漂洋過海,派遣使臣也來到了大晉。
其實,人家每隔數年就會派使臣來大晉交流,某女不知道罷了。
“麻痺喲,姐兒有生之年,要拿下你丫的,看你日後還如何作怪!”雲輕舞腦中在萬馬奔騰,長平公主久不見她啟口,不由嘲笑道:“你該不會想著直接向我認輸吧?”
認輸?雲輕舞回過神,無辜地看著她:“我作何要認輸?”
長平公主道:“你不做聲,是害怕與比試跳舞,我說的可對?”
“我有說我害怕了嗎?”雲輕舞眉梢微挑,彎起唇角,淺聲問。
“你就是答應和我比試跳舞了?”長平公主咄咄逼人。
雲輕舞做思索狀,片刻後,點點頭:“好吧,我和你比。”長平公主見她回答的輕鬆,禁不住錯愕:“你確定?”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我自然確定。”她可不是君子,但是呢,姐兒說話也是算數噠,要不然,還怎麼讓你這蠢貨鎩羽而歸。
長平公主示意一旁的隨侍斟酒,而後,自己端起一杯,與雲輕舞道:“為免你我任何一人等會登臺反悔,咱們以此酒為證如何?”
“公主殿下若擔心雲某反悔,雲某大可以先上臺,至於這酒嘛,等比試完之後再喝不遲。”酒中沒料嗎?不對呀,這蠢貨公主在她下樓時露出的小眼神,她可是看得一清二楚。雲輕舞臉上看不出什麼情緒,心裡卻在琢磨著長平公主手裡端著的那杯酒。
若有料的話,蠢貨公主不會無所顧忌地要和她對飲。
酒壺是君悅樓裡的,其中有無機關,作為這酒樓的幕後老闆,她一清二楚。因此排除酒壺中裝有兩種不同的酒水。解藥?難不成蠢貨公主為讓她中招,提前服了解藥,從而沒將手中加油料的酒放在眼裡?
思緒翻轉,雲輕舞決定不去想了,反正她又不會喝下那杯中酒,管它有料沒料。
“成,聽你的,等比試完,咱們喝一杯,為今日之事做個見證。”
放下酒盞,長平公主沒再就酒水說事,而是道:“比試是我提出的,那還是我先登臺吧!”她要用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