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衍放下茶盞,屈指輕叩桌面,問:“梁侯休妻,與梁遠斷絕父子關係,並將這個兒子的名字劃出族譜,皇姐難道不知?”
“我知道的。”安平公主抬眸看他一眼,忽地似是想到什麼,含淚的眸子微微泛亮:“皇上的意思是……”
“沒錯,就是皇姐想的那樣。”宮衍的眸光仿若穿透人心,他輕頷首,漆黑如黑曜石般的眼睛裡,不見情緒起伏,只是淡淡道:“既然他們與梁府已經沒有了關係,我又怎麼會連他們一起治罪。”
要不是媳婦兒曾說梁遠那小子是個可憐的,說那小子非坊間傳言那般不堪,他未必會做出此決定。
安平公主確定自家駙馬的母親和胞弟不會有事,起身行禮謝恩,而後告辭回了公主府。
夜幕如期而至,梁府從上到下一百來口人,無一倖免,皆被收押到刑部大牢中。
“公主,駙馬已經去了,可您還年輕啊!”
安平公主一回到自己的公主府,就枯坐在床邊默默垂淚,她對駙馬是一見鍾情,哪怕在新婚之夜,知曉駙馬對她無絲毫男女之情,甚至都沒有與她同房,她仍然深愛著他,知曉他請旨離京到邊關駐守,她沒有出言阻止,更沒有求父皇留他在京城,在她心裡,只要他高興,她做什麼都可以,畢竟他們已是夫妻,待時日久了,他自然會想起她這個妻子,會回到京城與她團聚。
☆、546:不想做個糊塗鬼
基於這種想法,她每年都有給駙馬準備四季衣物,並安排身邊的人送去邊關,送到駙馬手中,但她……但她萬萬沒想到,駙馬會在外養女人。
遭此打擊,心痛麼?
答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