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機便立刻將地上昏迷不醒的韓逸辰架起,一縱身就離開了此地。
而那黑蛇隊伍中眾人已經被嚇得呆滯住,人群中,鳳亦宸死狀相當的悽慘,眼球爆出,手腳殘缺,腸肚不翼而飛,宛如十八層地獄的閻羅索命一般驚恐。
白霜冷冷的看向那些黑蛇侍衛們,嘴角冷笑“下次尋主,記得找個聰明的”話落,便一個躍身,追趕他們而去。
幾人迅速的從卡納湖離開,回到了岸邊。
那邊,白雪早已經等候。
“爺,這邊”白雪一躍過來,馬車早已經安排妥當。
南宮邪擁著懷中滿頭大汗,嘴角流血的唐果兒,頓時渾身冰冷,殺意肆起。
“我沒事”感受他突然變得異常冰冷,唐果兒沒由來的開口。
“哎呦,真是讓人等了好久喲”這時候,馬車轎子掀開,走出一個風情萬種的女子,她大約三十多歲,穿的異常的暴露,搖著扇子,眼神自帶秋波,嫋嫋婷婷的走了過來。
“將她帶去含香樓”南宮邪的聲音冰的毫無溫度,彷彿要將方圓百里給凍結成冰。
卿三娘一愣,好濃重的殺氣。
隨即看向他懷中的女子,嘴角不由的勾起“爺放心交給三娘吧”
南宮邪將她抱到馬車上,千機便也立刻將昏迷不醒的韓逸辰放到了馬車上。
這時候,卿三娘被南宮邪叫到了一旁,低聲說了些什麼。
卿三娘眼中放著精光,帶著詫異,又帶著一絲雀躍,甚至還能感受到一絲期待。
下一秒,南宮邪與千機白霜瞬間消失在了這裡。
卿三娘快速的上了馬車。
白雪見此立刻駕著馬車朝著含香樓而去。
坐在馬車裡,唐果兒迅速調息,給自己一顆藥丸,隨即顧不得身上的疼痛,立刻看向馬車內昏迷不醒的韓逸辰,便跪在他面前,捧起他的身子輕聲呼喊“韓哥哥,韓哥哥”
韓逸辰眉頭微微皺了皺,眼皮緩緩的睜開了……
“韓哥哥你怎麼樣,痛嗎?忍一忍,一會就到了,一會果兒就會醫治你的”看到他終於睜開了眼睛,她的心終於鬆了一口氣。
“果兒……”他的聲音帶著疼痛,很輕,似乎都聽不清楚,眼皮重的彷彿也睜不開。
唐果兒的手立刻拂過韓逸辰的眼,聲音有輕微的沙啞“你的雙臂骨頭都斷了,我知道很痛,你睡吧,一會我會叫醒你的”她知道他很痛,或許睡著對他而言,可以減少這種疼痛。
唐果兒的嗓音像是一盞明亮的燈,從遙遠的黑暗中逐漸點燃起來,讓他不由的變得暖了起來,他信她,要知道,他費勁力氣尋她,可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訴她的。
他還未說出來之前,他怎麼可以去死呢!
當然,他還想告訴她的是,他已經活不成了……
這次,其實是來告別的……
唐果兒看著懷中慘白如紙的韓逸辰,鼻尖發酸,眼眶不由的紅了起來,接著,拿起馬車裡柔軟的墊子給他當枕頭,將他枕好,又拿起一旁的毯子輕輕的蓋上。
這才鬆了一口氣,坐在了一旁。
那一年,她第一次見到他,就被這個溫柔的大哥哥都暖到了。
她很笨,但是他從不嫌棄。
他對她特別的好,特別的寵她,即使不是在學藝期間,他經常帶著她到處玩。
他就像是一縷春風,總是給她帶來暖意。
自從遇到他之後,不管遇到什麼危險,他總是會出現在她身旁。
如今,時空轉變,這種情誼依舊不變。
雖然,他變成了哥哥,可是,他還是對她那麼好。
看著懷中這個來自遙遠地方的親人,她很害怕他突然離開。
她不知道何時才能回到那個遙遠的世界,這一路的阻隔實在是太多。
她很怕自己在這過程中遇到什麼,而阻止了她的那個夢想。
所以,韓逸辰對她而言,真的特別特別的重要。
唯一一個來自於同一個世界的親人。
唯一一個她曾經暗戀的人。
唯一一個……哥哥……
所以,即使她不能愛他,但她還是捨不得他收到一丁點的傷害。
在那個世界,他一直守護她。
在這裡,她同樣要擁護他。
卿三娘不愧是卿三娘,坐在顛簸的馬車裡,還能一手搖著扇浦,還能夠跟隨馬車搖晃豐滿的身體,那眼神盯著他,從頭到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