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所以也沒有打擾他們而是送完藥就走了。
等慕姑娘醒來之後,他們倆恐怕還有些話要說吧?
心情有些好的楚雲就這樣揣著另一顆剩下的藥丸子,來到了水輕霖休息的房間。
“不是說不屑救我的嗎?”水輕霖見她遞上來的藥丸,表情有些懷疑。
楚雲早在來的路上就想好了怎麼解釋:“竹惜師姐說了,竹淵長老只是嘴硬罷。醫者仁心,怎麼可能會放著傷者不救?”
說著她還笑了笑:“趕緊服下吧,你就別鬧彆扭了。雖然我不知道你們倆發生了什麼事,但光想想就知道肯定是你惹的好嗎?”
水輕霖張了張口還想反駁什麼,可是見到楚雲挑眉笑看著她的時候又把話給吞回去了,半響才無奈道:“這不是那天溫公子欺騙我把你拉走時候的事了嘛。那個時候我正在氣頭上,不小心撞到他,結果他竟然還用一副嫌棄的眼神看著我!”
“沒錯就是嫌棄!好像我身上多髒不能碰到高貴的他似的,你說我能不發怒嗎?明明是他先嫌棄我,還說我瞧不起他,什麼世道什麼人啊……”水輕霖撇嘴道。
楚雲也是覺得有些好笑:“其實吧,我覺得竹淵長老看誰估計都是這麼一副表情,大概只有竹惜師姐這個妹妹除外了……”
一番遊說之後,水輕霖終於肯拉下面子吃了竹淵煉製的解毒藥。完成任務的楚雲也只陪她聊了一會兒就讓她休息,自己先離開了。
她會把藥先讓給水輕霖是因為溫瑞剛才已經給她吃了一顆不知道什麼效果的藥丸,所以到現在為止她都還沒有覺得特別難受。
而且對於水輕霖,雖然一開始和她鬧得有些不愉快,但相處久了也發現水輕霖其實還是個挺不錯的姑娘,就是偶爾脾氣傲嬌了點。更主要的是,她和慕舒遙之所以中毒比自己嚴重也是因為她們倆一直專心湊近火苗處,替她觀察繩子的狀況,才會吸入那麼多毒素的。
她自己的體質要好一些,也沒她們那麼難受,解藥讓出去也是應該。
至於她的那一份嘛,等明天她就到城裡的九峰藥行問問看有沒有,這種解藥其實應該不難找?真沒有的話,她到時候再回來找竹淵咳咳,說一下好了。反正藥都已經讓水輕霖吃了,竹淵也沒辦法了不是嗎?
所以楚雲當天並沒有在雲霄宗裡留下來,而是回到城裡的金玉客棧休息。
大概是因為身子狀態不太好的原因,她沐浴結束就躺床上睡得天昏地暗了,所以也不知道入夜之後城外發生的事——
話說天齊教在奪走宋肖的神珠之後,竟是半點訊息也沒有,完全不見蹤影,藏得還挺好的。
神珠早就被宋肖灌入許多靈氣只差一點點了,於是這一晚藏匿在城外的天齊教人馬就把神珠給補充完畢。
雪白色的神珠在靈術師的驅使下飛速朝神器所在的地方奔去,天齊教的人一看神珠奔去的方向竟是城內!
雖然天齊教是藏得非常好,但他們到底還是低估了漫天宗和清羽宗在靈武之域的勢力。
這裡是修士的地盤而不是魔域,作為兩大一等宗門,漫天宗和清羽宗其實早就察覺了天齊教的足跡,卻無法確定而已。
等神珠一出,早就暗中觀察的另外兩方人馬便也跟著有了行動。
而此時在金玉客棧的房間裡熟睡的楚雲,並沒有發現她手上的木鐲子已經現了原形,成了一個漂亮白玉色的玉鐲。
雪白色的玉鐲在月光隱隱約約的照耀下漂亮得讓人感到有些窒息。
那手鐲的設計其實並不會很誇張複雜,反而有一種低調沉靜的美麗。在那乳白色紋路相交的雪色玉鐲裡好像被人放入了一整個銀河,亮晶晶的卻又不會很刺眼。
玉鐲上光芒正一閃一爍,甚至還有隱隱約約透露出的,迷霧一樣的靈氣緩緩透過未完全緊閉的窗縫流出,像是在引導著什麼過來。
就在這個時候,安靜昏暗的房裡無聲無息地多了一道人影。
身著一襲天藍色高雅衣袍的男子踱步朝床邊走去,好看得讓人呼吸一窒的面容慢慢暴露在月光之下,漂亮的紫眸裡靜如止水,卻能叫撞入那目光之中的人失了魂。
盯著床上的人看了半響,他才抬手在那迷霧一樣往外延伸的靈氣條上輕輕一掐。奇蹟般的,本該無實體無法掐斷的氣體竟然在他指尖斷開,隨即消散。
連那原本還在精神奕奕地閃爍著光芒的白玉鐲子也恢復了平靜,旋即在那節骨分明的手輕撫過後恢復成毫不起眼又顯得陳舊的木鐲。
在他做完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