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點了點頭,在其他沒有中毒的擎天宗弟子的攙扶下到另一邊休息去了。
而那些個受了傷的弟子們早就被集合到大殿的一個巨大柱子之下,幾位跟隨門派代表來參與宴會的煉丹師正在那裡聚精會神地給他們把脈,竹淵自然也在其中。
楚雲緩步走到楊追命和蕭子塵身旁,抬頭看了高座上的蓋仲天一眼。
那白髮蒼蒼的老者依然瞪大眼睛站在那裡,面色比起方才的紅潤,如今可是慘白許多。
她剛打算把視線收回,卻見到蓋仲天有些著急地拉著跟在他身旁的一名弟子說:“快,快!快去看那寶物還在不在!”
聞言,她忍不住皺了皺眉頭。
這都什麼時候了,人命關天的事情,這蓋仲天宗主竟然還在擔心他的寶物?
不過她抱著這個想法沒多久,腦子忽然轉了一下,臉上閃過了些許驚詫之色。
難道對於自家弟子中毒的事情,蓋仲天知道起因是什麼?就是因為他口中的寶物?
楊追命還唯恐天下不亂的樣子,在一旁摸了摸鬍子說:“嘖嘖,這大喜慶的日子竟然出了這種事,也不知出自誰的手筆!”
楚雲忍不住失笑,蕭子塵的聲音忽然從旁邊傳來:“雲兒,你沒事吧?”
她愣了一下,才笑著回答:“當然沒事,顯然犯人是衝著擎天宗而來。而且我瞧著蓋宗主的樣子,好像早就預料到遲早有一日會發生這種情況似的,起因似乎還是因為他那什麼寶物。”
蕭子塵表情似乎有些納悶:“也不知是什麼人,挑這種日子出手,恐怕是早已策劃好的。”
楚雲輕嘆了口氣。
宮凌羽早已帶著一大批清羽宗的弟子幫忙擎天宗安排那些受傷弟子的情況,還幫煉丹師們搭把手。畢竟清羽宗的人平日裡要處理的事情還真不少,所以這種事他們做起來還真的非常順手。
倒是漫天宗的人有些不滿地在一旁吵吵嚷嚷:“你們擎天宗是怎麼回事?好好一個壽辰宴,怎麼還會發生此等事情?!”
“好歹也是有名有望的擎天宗,竟是連外頭的仇家都顧不好嗎?”
在漫天宗的帶頭下,也有好幾個門派的人開始叫嚷,甚至還有人說:“我看我們還是先離開這是非之地吧,省得惹禍上身!”
與此同時,那被蓋仲天催促著去查探‘寶物’的弟子也回來了。
他苦著臉說:“宗主,除了這裡的弟子之外,宗裡也還有許多弟子中了毒。而那寶物……被不知名的人闖入偷走了!”
聽完這話後蓋仲天那老邁的身子忍不住踉蹌了一下,被身旁的人給扶住才沒跌倒。
他的表情是又震驚又生氣,然後突然眉頭一蹙,下一秒直接噴出了一大口血來。
楚雲雙目微微一睜,難道蓋仲天也中了毒?
蓋仲天這一情況顯然叫眾人大吃一驚,然而他卻沒有空搭理自己的傷勢,只抬起微微顫抖的手指著準備離開大殿的一群人說:“給,給我攔著他們!還有,傳令下去,現在不許任何一個人離開擎天宗!立刻開啟九歌陣封城,不許任何人離開城裡半步!”
那些弟子動作一頓,不過還是領了命令速速跑到大殿的出口前將以漫天宗為首的一群人給攔著,並直接把大門給關上,顯然不讓任何人離開的樣子。而另一半弟子則是出去大殿按照蓋仲天的吩咐開始辦事,準備封鎖整座九歌城。
漫天宗派遣來的是一位長老,他手持拂塵,身子非常消瘦卻又高挑,留著八字鬍長相有些刻薄的樣子。
被這麼一攔,他臉色頓時更沉了,轉頭望著高座上的蓋仲天怒問:“不知擎天宗這是什麼個意思?!如今你自己的爛攤子收拾不了,還要將我們一群無辜的人給拖下水不成?”
蓋仲天重重地拍了椅子的扶手一下,憤怒著臉道:“如今我門裡一件重要的寶物被人給偷走了,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有嫌疑,在找回寶物之前我是不會放任何一個人離開的!”說完,他嘴裡又滲出了一些血來。
見此情況,在一旁照顧蓋仲天的弟子也顧不得那麼多,忙匆忙奔下高臺將距離最近的一名煉丹師,也就是竹淵給請到了蓋仲天身旁為他檢視身子情況。
竹淵對他有些魯莽的動作似乎有些不滿,不過因為人命關天他也只是皺了一下眉頭,沒有跟對方計較。
給蓋仲天把了脈後,竹淵才收回手,語氣冷冰冰沒有感情地說:“蓋宗主並未中毒,只是氣急攻心導致氣血不順,加上之前留下的病根才會如此,稍微調息休息就好。”說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