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這一句話,她就乘上週夫人的金色飛雕朝溫家大本營過去。
奈何要想找到她師兄,路上需要過的關卡還真不少。
這不,她就被當初把她師兄捉走的,叫做翁易的面具男給攔了下來。
“哼,你來得倒是挺快,不過看後邊的情況,你應該來得遲了。”他乘在一隻黑色巨鷹身上與她對立,嘴邊還掛著幾分得意的笑容。
楚雲心裡一股火:“你不是說我師兄是你主子的兒子嗎?你們現在的作為,可不像是一位母親會對自己親生兒子做的事啊。”
翁易臉上還是掛著官方笑容:“夫人說了,無法為她所控的,就算是她的兒子也沒有留下來的必要。”
話還未說完整,翁易就感覺到一道帶著強勁的風的力量在他面前甩過,緊接著半邊臉的面具也落了下來。
面具之下,是被灼傷面目全非的面板。
他雙眼微微一顫,最讓他在意的面容曝露在人前,他氣得渾身發顫。
然而楚雲的怒意比他更加大。
她雙眼微紅地怒瞪著翁易:“也許他對你們溫家來說只是一個工具,一個威脅,但他對我來說,是我的全世界!”
“你們不要他,我要!”
楚雲一說完,揮著鞭子就朝翁易作出了攻擊。
見到翁易,她就想起那一日她和溫瑞在坤脈峽谷的情況,還有他對自己的作為。
當初從冰龍那裡離開時她可是立誓,待她來到溫家後定要向翁易討回這筆債。
而今日,正是她報那一日之仇的日子!
既然這群人都沒把她師兄當成人命在看,那她也不需要對他們不客氣了。
楚雲眼裡神色的溫度驟降,冰冷之下卻又有灼熱的火焰在底部慢慢燃起,鞭子上的烈火顏色在逐漸加深,傷害也越來越大。
翁易那日前去捉溫瑞的時候楚雲靈脈受損無法動用內力,才會任他那般羞辱。
可今天與楚雲交手,他才終於意識到她驚人的爆發力,超越境界該有的力量。只可惜,他發現得太遲。
直到他脖子被一條火辣辣的鞭子緊緊捲住,無法用言語形容的火焰在他身上蔓延,彷彿又回到了那一日的恐懼。
他這半張受傷的臉,正是溫瑞當年離開溫家時候烙下的。
楚雲目光緊緊盯著身子逐漸被火焰包圍的翁易,最後加重了手上力量的輸出,將他整個人燒成了灰燼,隨風散去。
餘下的黑鷹為她火焰所驚,撲扇著翅膀哀嚎著離開了。
跟在楚雲身後過來的彌水月表情寫滿了震驚,她甚至不敢冒險在這個時候舉弓瞄準她做攻擊。
按照楚雲現在身上真氣爆發的程度與現今的敏銳之態,恐怕她剛拉弦馬上就會被她察覺到殺意。
“……我真是小看這姑娘了。”她未曾與楚雲正面交手過,關於她和她師兄的事蹟也是從敖鐵那裡聽來,來時見到她境界在自己之下自然也是對她嗤之以鼻。
可現在,她突然對她忌憚了起來。
“她說出的那番話倒是有意思。”彌水月自言自語呢喃著,也不知回憶起了什麼。
話說回來,這溫家堂堂一大世家,為何要把她師兄捉回來?她師兄不就是個極其普通的煉武師麼?
見楚雲又有行動,她便指示白雀悄悄跟上。
繞過了立在最前方的,也是溫家最高的建築,方才在頂上操縱骷髏大軍的人影早已不在。
楚雲只是隨意掃視一眼,之後就被接下來入眼的場景給弄得一愣。
一棟又一棟不同的建築似是被一股強勁的力量席捲過,成了遍地碎石。
沒有想象中的繁忙,也沒有她覺得自己會看到的,人多勢眾的場景,只有遍地的屍首。
楚雲一路任由金雕載著她往前飛行,心情是怔愣的,卻又帶著不安。
如果這真的是她師兄的作為,那他定是為此犧牲了什麼。
就這樣一路來到了一座屋頂已經報廢的,看起來像是一座大殿的上方,才終於見到日思夜唸的那個人。
她師兄看起來非常生氣,她還是第一次見到他氣場如此紊亂,不顧一切地摧毀一切。
甚至是自己出生的家。
溫瑞正站在被摧毀的大殿之外,低著頭看著跌坐在自己面前的一位中年婦人,眼底一片冷漠。
婦人臉上除了錯愕還是錯愕,神情在崩潰邊緣,不敢置信地看著眼前所發生的事。
周圍早已再無雲霄宗弟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