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以為是沒見過的小吃; 睜開眼睛一看,居然是封信函,上書“阿姐親啟”四個字。
再熟悉不過的字跡,沈覓心中湧出一股暖意,直燻得淚眼模糊,指尖來回摩挲著信函,似是阿遠在一旁喊著“阿姐,阿姐。”
不過短短几十日未見,心中著實掛念不已。
又長高了麼。。。。。。
胖了麼。。。。。。
一切可都好麼?
薛澤見狀,輕輕撫了撫她的肩,沏了杯茶擱在一旁,這才開口道,“阿覓莫憂心,阿遠好著呢,比以前長高了,學業也不錯,很是努力上進,父母兄長時常去探望,他也很掛念你,我告訴他,張公的方子裡還缺了幾味藥,你同我南下尋藥去了。”
沈覓點點頭,這理由合適,若是知道有人對自己不利,阿遠得擔心壞了。
細細把信讀了幾遍,字裡行間的思念記掛躍於眼前,似是阿遠在眼前皺著眉訴說心緒。
眼前又是模糊一片,各種心情交織,終於忍不住淚溼衣襟。
薛澤在一旁,將冷茶換了熱茶,往前推了推,“等事情解決了,我們隨時可以回去,阿遠那裡我派人看護著,不會有事,”沉默片刻,輕聲道,“阿覓,有件事我想還是應該告訴你,原本瞞著是不想讓你過於憂心,思來想去,阿覓並非柔弱不堪的女子,你知道了至少心裡有個防備。”
沈覓看向他,“可是殺我的人有著落了?”
“是,魏其侯竇嬰之女,竇琪,也就是竇憲的庶妹。”
這竇琪面貌清麗,頗有幾分竇太后年輕時的樣子,因這個緣故在竇太后面前有幾分臉面,故而雖是庶女,卻與其他庶子庶女的待遇大不同。
平日裡看似嬌柔嫻靜,內裡手段實在陰毒。
“不必擔心,再多些時日,事情都可以解決。”
現在,薛澤和太子一樣,需要的是時間。只要時機成熟,竇家再大也如蟻穴潰堤。
沈覓頷首,歷史走向她是知道的,竇家仗著太皇太后的勢欺負小皇帝,怎麼有好下場?老話說“莫欺少年窮,”何況人家還是個太子!
話說那竇琪派人追殺沈覓,可左等右等就是不見人回來,且不說那女大夫,就連殺手也活不見人死不見屍,於是又派人去瞧。
莫不是隻顧享樂忘了辦事?
那女大夫是有幾分姿色,他們願意享樂竇琪不管,她只要那人的命。
沒有什麼人的嘴比死人嚴實,自己未出閣便懷有身孕總歸不是什麼光彩事,若是父親和太后知道了,還不得扒了自己的皮?
派出去的人總算回來覆命,女大夫沒了,殺手也沒了。
竇琪一心想知道沈覓死沒死,又聽屬下說現場有血跡,馬車七零八落,又在懸崖之上,那女大夫定然是沒命了。
竇琪這才放了心,沈覓死了便好,那幾個不中用的殺手許是因貪戀女色起了內鬥,要不然怎會打鬥?總之,死了便省心了,竇琪懸著的心總算安頓下來。
見外邊雨停,太陽灑出幾絲金光,薛澤有意帶她出去散散心。
沈覓自然願意。
阿風駕著馬車,從住處到城中繁華街道走了差不多一個時辰,剛下馬車,沈覓便覺得有些餓了。
薛澤帶著她來到一處酒樓,臨江而建,地段繁華,一下車便有夥計上前引路,薛澤給了塊銀子,要他找個位置好的包間。
因著午飯時辰,酒樓裡生意甚好,夥計將二人引到樓上一處包間內。
從窗戶往外看,正好看到街景。
對面是家繡莊,繡莊旁是處銀樓,銀樓那邊竟是香豔之處,幾個花枝招展的女子甩著帕子在門前嬉笑,順便調戲下路過的俊俏男子,還有三兩個依著門框搔首弄姿。
鶯聲燕語搭配著小販們此起彼伏的叫賣聲,格外熱鬧。
聽聞蜀地出美女,正看看有沒有美人,被薛澤一個腦崩兒彈了回來,“菜要涼了,剛才誰說餓的?”
沈覓回過頭,發現不過賞了個景兒的功夫居然上齊了菜。
山珍竹芽,隨上荷葉卷,芙蓉大蝦,雨後春筍,一道藕絲羹,還有兩道甜點,食材就地而取,都是當季最時鮮的,好似還沾著綿綿雨水,不好吃都難。
“你不光會做菜,點菜也蠻不錯。”沈覓胃口大開,毫不吝嗇的誇讚。
薛澤不緊不慢的剝著一隻芙蓉大蝦,看她吃得歡,心情也隨之愉悅,調侃道:“你頗為省心,不挑食。”
沈覓反駁,“怎麼說的像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