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好瞧的啊!
……
小弟子們春心萌動,被下身的獸|欲支配了腦子,顛顛兒地找護法大人敬酒去。
語琪挑了三個年輕弟子的酒喝了,然後推脫不勝酒力,起身湊到蕭煜身邊去躲清靜。
因自小習寒玉決的緣故,蕭煜這人骨髓裡都透著疏離的冷意,不但是驅蟲驅蚊的神器,還自帶周圍十米內的真空效果。
語琪一坐到他身側,周圍黏著的一群小弟子就“譁”得一聲散了。
語琪看著下面作鳥獸狀奔逃的弟子們,搖了搖手中摺扇,側眸微笑,“宮主雄威不減當年。”
蕭煜瞥她一眼,眼神冷得掉渣,“哪裡比得上護法。”他語帶譏諷,“連敬酒都要挑俊俏弟子的喝,你當真是衣冠禽獸。”
“一樣要喝,自然要挑順眼的給個面子。”
雲淡風輕地說完,語琪搖扇作遠眺之狀,偶爾撞上年輕弟子滿眼仰慕的目光,便回一個輕輕柔柔的笑,待看到對方臉紅心跳,才滿意地看向別處。
蕭煜不耐斥她,“別笑了。”
語琪微微一挑眉,眸光輕飄飄地轉向他,唇角笑意更柔三分,“為何?”
“太醜,礙眼。”
他聲線與神色皆冷峻,毫不掩飾對她的鄙夷。
語琪眯起狹長的眸子,合上手中摺扇去握他的手,面上仍舊是好脾氣的含笑模樣,“你今天脾氣有點兒不對勁,寒毒又犯了?”她聲音放得又低又調侃,很是不恭敬,下面弟子卻只見美人護法溫情脈脈地去握冷麵宮主的手,簡直虐狗。
蕭煜一臉煩不勝煩,抬手甩開她,“別跟本座來這套。”
往常一起出任務,她絕不是這個溫柔有禮的腔調,要論起簡單粗暴,勝過地痞流氓無數。
那時他頗為嫌棄,覺得她沒個女孩樣子。
此刻她倒是溫文爾雅了,他卻不知為何更加煩躁,恨不得把她按在地上胖揍一頓,揍的她再笑不出來才好。
不明情況的弟子們紛紛為護法大人叫屈,偏又不敢挑戰宮主淫威,一個個悉悉索索地互相咬起耳朵。
語琪一臉無奈包容之色,特優雅地抖開摺扇,替他扇了幾下,“怎麼這麼大氣性,誰招惹我們宮主了?”
他一把握住她手腕推開,忍無可忍地警告,“正常一點。別逼我說第二次。”
語琪知道再玩下去小公主要炸毛了,只好收了扇子攏在袖中,看著下面發呆。
安分了一會兒,她實在找不到樂子,只好窮極無聊地又去逗小公主,“聽下面人說,我不在的時候你把宮裡翻修了一遍?”
蕭煜見她語氣正常了些,便也答她,“嗯,怎麼了?”
“那我這次回來住哪兒?”她笑眯眯貼過來,盯著他看。
被她看得渾身不自在,蕭煜皺眉,“你說呢?”
她一本正經,理直氣壯的問,“你床上?”
“……”蕭煜被她的厚顏無恥噎住了,半天沒說話,只色厲內荏地瞪她一眼。
語琪看著他紅紅的耳朵,眯起眼睛微微一笑。
小公主就是小公主,真可愛。
蕭煜一腔鬱氣無處發洩,又不想理身旁煩人的傢伙,只好一個人喝酒。
藏了不知多少年的名貴酒液,不要錢一樣地往嘴裡倒,很快就上了臉。
語琪也不去阻止,只託著腮饒有興致地看他喝,他喝完一杯,她便服務周到地給他滿上下一杯。
完完全全一個助紂為虐,放縱教唆的奸臣態度。
在她刻意地推波助瀾下,蕭煜整個人很快就變得粉粉的,一撩眉一抬眼之間,都是涼薄又惑人的風情,看得人口乾舌燥。
語琪舔了舔唇湊過去,聲音低低的,暗啞而撩人,“酒也喝了不少,宮主不如廁麼?”
她出言如斯驚人,蕭煜一口酒噴將出來,扶著桌子咳嗽不已,半天才眼含醉意地轉頭瞪她。
語琪一邊取出絲絹擦去身上被濺到的酒,一邊對上他冷厲的目光,特寬容地衝他一笑,“沒事的,屬下不介意。”
蕭煜嘴角隱隱抽了抽,覺得頭疼如裂。不知是酒的緣故,還是被氣得。
他抬手按住額角,剛想罵她兩句,卻忽然臉色一變。
——該死的,這個烏鴉嘴,說什麼來什麼。
他一把推開她,大著舌頭道,“讓開。”轉著輪子就退出了席宴,因著酒醉,反應慢了半拍,控制起輪椅來很是艱難。他皺眉,隨手點了一個弟子,“你,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