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了。我當年豔春樓有位姐妹裝扮起來,比她可氣派多了,不知道的大爺誰個不當她是公侯家的姑娘。”
有一道陰陽怪氣的聲音鑽入趙玉笙的耳朵,不用說這說話之人就是那桃花三娘子,不過趙玉笙依舊是不搭理,只管埋頭走路。
前頭的胖婦人卻眉毛一豎,抖著滿臉橫肉啐了一口過去:“無恥下作的娼婦,趕緊給老孃閉嘴!青樓賣笑的也敢和公侯貴女相提並論!”
胖婦人性情暴戾,整治起人來頗有些手段,女牢裡的犯人大都怕她。她一發威,聒噪聲即刻停歇,趙玉笙的耳朵總算得到了清靜。
三個人走到最裡頭一間牢房才停下,胖婦人摸出鑰匙開啟鎖,順手將門推開。“進去吧,老實些!”瘦婦人將趙玉笙一推,趙玉笙跌跌撞撞地衝了進去。
瘦婦人拍了拍手,罵罵咧咧地向胖婦人小聲抱怨:“誰說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伯府千金即便坐牢,也是一人獨佔一間牢房,不像其他人那般幾個人擠在一起。”
胖婦人道:“你糊塗了,上頭之所以將她安排在這間,還不是因為事情牽涉到宗室郡王,大人們沒判定之前,可不能叫她出事,這才又是換新稻草又是在地鋪前加帷幕地。”
兩個婦人走了之後,趙玉笙慢慢打量著牢房。雖說是單人單間,但床是沒有的,被褥就鋪在地上。嗯,也不是直接鋪在地上,是鋪在稻草上。
因為牢房朝走廊的那面是柵欄,所以有兩道帷幕將睡覺和擺放恭桶的地方遮擋了一下。聽方才兩個女獄卒的意思,這地鋪前的帷幕還是她這間獨有的。
因為急著喊郎中包紮,元倓沒有親臨刑部,將趙玉笙帶往刑部的是他的師爺。恰逢刑部廖尚書為著一筆銀子,帶著右侍郎去戶部尋張尚書交涉去了,根本不在衙門,受理人是刑部的左侍郎封大人。
封侍郎是個頭腦冷靜的主;問明瞭趙玉笙的身份之後,倒是沒有像誠安郡王府要求的那樣,以趙玉笙是不是受了什麼人指使,故意行刺元倓為由,即刻給她上刑,而是藉口茲事體大,廖尚書不在,還是等他回來了再定奪。
誠安郡王府的師爺吳先生聽到這話暗自高興。不比元倓年輕意氣用事,以吳師爺的閱歷哪能不明白此�